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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求道篇二十六 生机勃勃

“哇!”

明诚看着此时湛蓝的天空云卷云舒,不由得感叹起彼时的景象。变化实在是太快了,明诚根本跟不上节奏啊!瞬息万变,用来形容明诚之前看到的云景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前一秒还是风卷云残,直上九天,一片白。现在又竟是微风拂面,一派生气祥和的景象。前后者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竟然是在几秒钟完成的!明诚不由得感叹起老子的道法高深啊!

“啊哈!”

小女孩的惊呼声响起,打断了明诚,把明诚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明诚有感循声望去,只见小女孩的周身盘旋着三五只小鸟,五颜六色的都有,煞是好看。它们围着小女孩飞个不停,像是在拥戴小女孩,这样是有意要把小女孩烘托出来。

小女孩很开心。似乎是在和小鸟们做游戏,小女孩伸出双手要去抓那些小鸟。小鸟们叽叽喳喳的叫,很是欢快、悦耳。围着小女孩飞,把小女孩围着。小女孩伸出手不知道要抓那只好!想抓那只,一转眼却又飞走了。想抓这只,却又飞来了一只。小女孩在考虑到底要抓那只呢?但在思考的瞬间,两只却都飞走了。又飞来了几只……

“哎!不要飞了!到我手上来啊!快呀!”

小女孩越是呼唤,小鸟们就飞得越快,根本不听小女孩的。小女孩嘴上说“停”“到手上来”,其实小女孩并不是真的要小鸟们停下来,这是种口头术语而已。这是在玩游戏,怎么能说停就停呢?小鸟们可都不答应。一边去唱着悦耳的歌,一边绕着小女孩飞,就是不让小女孩抓到。

小女孩伸出双手摊开,等着小鸟们的“临幸”,但小鸟们不领情,绕着小女孩转。小女孩也跟着我团团转,晕乎乎的,还不忘嚷着“咿呀,下来啊!到手上来”……

明诚看着小女孩像古代说的僵尸一样,伸直了手,团团转。一个迷路的糊涂小可爱。萌萌哒!明诚看着也是醉了,摇摇头,左手轻轻地刮了下鼻子,无奈的笑了笑。

笑过,明诚收拾好心情,向四周看去,山上草木郁郁葱葱,一片绿荫。明诚二人是在山顶上的,举目眺望,近处的山峰都没有大罗山雄伟壮秀!而向远处看去,也只看到两三个白点,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明诚也不禁感叹到。看了眼“团团转”中的小女孩,明诚又收回目光,径自走下山去。

“哎!等等我!”小女孩见明诚“不辞而别”,连忙叫住明诚。也不顾和小鸟玩游戏了,立马从“漩涡”中钻了出来,向着明诚奔来。小鸟们也是有一定的灵性,见小女孩无心玩耍了,便知道小女孩要走了。在小女孩要走之前,便不再绕着小女孩飞舞,立即冲上天去,在空中不肯离去。盘旋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随后那些不肯离去的小鸟俯冲了下来,在小女孩的上空盘旋,随着小女孩走。远处的天边也泛起了色彩,仔细看,那是一些小型的鸟禽正翩翩而来。鸟禽越聚越多,不断的飞过来,壮大已有的“朝凤”队伍。

百鸟朝凤。果真是不错,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明诚暗自庆幸,但也有点不习惯。百鸟就在身边盘旋着,可惜中间围着的人不是自己。而且还从自己身边穿过,明诚开始有点讨厌了。万一什么排泄物掉在自己身上,明诚都觉得自己会无地自容的。明诚猜想,自己不喜欢,老子也不会喜欢的!

老子在这个时间段来说是喜欢清静,所以现在老子一个弟子也没有收,八景宫也冷冷清清的。老子的山前除了绿树掩映,之外并没有什么动物,显得清静幽然。而小女孩一来就召来了大把大把鸟禽,叽叽喳喳的,非把老子吵得无法入定不可。

小女孩和明诚走在一起,明诚开始还能接受,但慢慢的,明诚开始抓狂了!大把大把的鸟类无休止的飞来,围着小女孩“唱歌”。但由于鸟类实在是太多了,原来齐声的“大合唱”,变成了嘈杂的噪音。而小女孩犹未感觉到,明诚受不了了。真想把它们抓来吃了,明诚是这样想的。

“哎哎哎……”明诚想和小女孩说句话,但这实在是太嘈杂,原本的一步之遥的,被小鸟造就了现在的如隔千里。

算了,忍了吧!明诚有点不甘,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啊!明诚自己说的话,都感觉不怎么听得清楚,淹没在这“鸟山鸟海”里了。还有什么办法呢?

“明诚哥哥有事吗?”明诚的脑海里响起了小女孩清甜的声音。

噫,怎么回事?怎么听到了小女孩的声音?明诚感到奇怪。这么嘈杂的环境里,怎么听到了小女孩的声音?明诚向小女孩看去,小女孩也在看着自己。

真是小女孩说的,小女孩听到了自己话!小女孩读心术和传音术。

“这么多的小鸟在这里,我要窒息了。”明诚不知道,小女孩听到没,反正就是手脚并用的做着动作。掐着脖子,做着要窒息的动作。

明诚看见小女孩脸色一变,向上一挥右手。本来还在绕着小女孩盘旋飞舞的鸟,像是得到了小女孩指令的士兵,顺着小女孩手指指的方向,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又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向四周飞去,飞到树上去。站在各种各样的的鸟,占在各种各样的树上,依旧是快乐的叽叽喳喳的唱着。

哇!明诚也是看呆了。凤凰就是凤凰,果然有王者风范。指挥百鸟,得心应手。

“好些了吗?”小女孩关切的问道。

“呃,”明诚咳了一下,“好多了。”为了使小女孩相信,明诚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笑话,明诚会窒息吗?修道之人除了些特别的情况外,都不会有窒息感。修道之人可以从天地散布的灵气中汲取。更何况这里树木葱茏,明诚亲和的灵气属性又是木属,怎么会窒息呢?是不可能会窒息的。这都是明诚的借口!借口!

“但是总这样不好吧!”明诚道出自己的心声。

“哦!是耶!”小女孩也觉得觉得总是让明诚感到“窒息”,这是很不好的。

“那有什么办法吗,啊?”明诚咳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欺骗了小女孩。

“那些鸟还会持续不停的飞来的。”明诚指了指天边的晃动白点,装作担忧的样子。

“呃——”小女孩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那好吧!”话音未落,小女孩就闭上了眼睛。明诚正看得出奇,在思索小女孩这是在干嘛呢?突然间,小女孩睁开眼,吓了明诚一跳。明诚隐隐感到了空气的流动,从四面八方向着小女孩的方向汇集。

空气的流速不快,明诚只是隐隐感到而已,更没有什么威力。明诚就是奇怪,小女孩是在干嘛,这就是小女孩的办法吗?

突然,一股赤金色的灵气从小女孩的体内扩散,又是把明诚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明诚不解。

在树上栖息的鸟儿倒是紧张了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暴动。从树上扑到空中,到处乱飞乱撞,毫无规律可言。还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毫无音律可言。明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这就是小女孩的办法?

“去吧!”话音未落,随着小女孩挥起右手,暴动的鸟们心有感应,竟在一时间停止了乱飞。一齐随着小女孩的手指叽叽喳喳的扑飞下来。而后不知道怎么的,扑飞的鸟又似乎是心有感应,又直直的斜飞上去,像是在追逐着什么。由于前一批的鸟飞了下来,后面的也不断的尾随而至。飞下来的鸟儿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V”字,不断的有鸟儿尾随,形成一条立体的空中“V”形河流,无休止的奔腾。

“怎么样?”小女孩笑咪咪的看着明诚,“走吧!”小女孩拉住明诚的手,带着明诚走。

“哎——哦——好!”明诚实在是看呆了,一字一顿的回答小女孩。明诚可没有看过这么浩大的场面。百鸟齐飞,是明诚迄今为止看过最大的场面了!在西元连鸟都难以见到,更何况是百鸟齐飞呢?明诚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有的厌恶,开始欣赏起鸟群了!

“怎么做到的?”明诚指了指天上的“洪流”,“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把吸引百鸟的凤凰气息内敛,再把一部分打出来而已啦!”小女孩笑了笑,问道,“好看吧!好看吧?”

“好看。”明诚没有其他的话,又仰头看着天上的“洪流”,还不愿离去。

“走吧!四处看看。”明诚拉住意犹未尽的明诚。

“哦!”明诚一个趔趄,依依不舍看了一眼,和小女孩一同走下去。

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欣赏着大罗山的景色。一路上山清水秀的,可把小女孩乐坏了。一会儿去抓那只漂亮的蝴蝶,一会儿去摘那朵色彩鲜艳的花朵。一会儿又观察蚂蚁搬家,毛虫攀爬……真是可爱的孩子!

时间在或快或慢的流逝着。明诚和小女孩漫步于大罗山上,此次之行,让憋坏了的小女孩现在开心坏了!开心了一大把,明诚也微微带笑着。走着走着,就下到了这个地方。

明诚还清楚的记得,那边的树林就是苍狼窜出来的地方。就在那——虽然现在有成片的树林掩映,但明诚能感觉得到。明诚静静地注视着,心中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又看向那下山的路,明诚的情绪再一次发生转变。

一切都记得!

明诚目睹着满眼的绿荫,耳闻鸟唱虫鸣……但一切都记得。绿荫遮不住,天籁掩不去。勃勃的生机抹不去恍若如昨的血腥!

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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