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然把叶凰送回了将军府,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借口留宿在了将军府。这下,可把叶雨霏激动的,恨不得把什么华丽的衣服昂贵的首饰统统戴在身上。
“小女子雨霏,见过云相。”叶雨霏华丽现身,还别说,这样子还真挺惊艳的。嗲嗲的声音,酥到了人的骨头里。
云祈然丝毫不见有什么反应,淡淡的道了声,“不必多礼。”
叶雨霏双眼微红,咬咬牙,做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拼命的告诉自己,云相本来就是这样的,对谁都是一样的。
笑死她了,没想到这只骄傲的大孔雀也有吃瘪的时候。叶凰满是看好戏的样子,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叶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那个二女儿啊,为人刻薄,一向自视过高,爱慕云相他也略有耳闻。可如今,这云相大人,怕是对他那个宝贝大女儿关照有加吧。
“略备酒菜,还望云相见谅。“叶麟举杯相敬。
拿起杯子,回敬叶麟,云祈然一口饮尽,“哪里,将军客气了,是祈然冒昧打扰了。”
一顿饭,吃的大家各有想法。叶凰早早的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今天晚上能不能睡好还不一定呢。还是洗洗早点睡吧。
云祈然陪着叶麟下棋下到了很晚,叶麟一晚上都在询问,今天晚上留宿这里是不是因为叶凰有危险,但都被云祈然打太极一样打了回去。
“云相,雨霏准备了一点点心,如若云相不嫌弃,就尝尝吧。”叶雨霏鼓足了勇气,端着亲手做的点心,来到了云祈然的房间。
许久,房里才传出一道阴沉的男声:“不用了,夜深了,叶小姐请回吧。”
踌躇了半天,叶雨霏才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的住处,临走前还是把点心留下了。怎么办,云相好不容易来一次将军府,是上天都在帮她,难道她就这么把机会白白流失了。
待叶雨霏走了很远,门才被打开,门开了小小的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左看看右望望,确定没有人之后,拿起地上的点心,有迅速关上了房门。
云逸愤愤不平的吃着点心,谁在本应该是云祈然睡着的床上。他家主子倒好,美其名曰护花,谁知道大半夜的到人家姑娘的房里去干嘛。
刚何况他怎么看怎么不觉得那个叶小姐会遇到危险,再说了,这里可是将军府,这主子瞎操什么心,害得他半夜守房不说,还冒着被人戳穿的危险,又寂寞又饿。
“云祈然!你什么意思。”叶凰把被子裹在身上,对着眼前出现的不速之客怒吼道,大半夜的,他到底想干嘛。
云祈然没有说话,自己在桌边找了个位子,优雅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很悠闲的喝起了茶,这下倒不知道,到底谁是主谁是客。
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防止春光外泄,叶凰试图把软玉枕头扔向了,确切来说是砸向了云祈然。却被某男轻轻躲过,“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让叶家府兵把你扔出去。”
“那到时候看见春光的,可就不止祈然了。”一脸的笑意,看在叶凰的眼中,确实一脸的奸诈。
果然是恶劣的男人,他以为她会怕吗,她可是叶凰:“你以为我会怕吗?”
“叶小姐自然是不怕,可是祈然怕啊,叶小姐的清誉要是毁在了祈然的手里,那祈然可就非要娶叶小姐不成了。”嘴上说害怕,脸上可是一点都不害怕,云祈然不停地逗着叶凰。
什么,他,他居然调戏本小姐,叶凰气急,大半夜的,这男人就是来气她的吗?那么,很好,他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她很生气。
“今晚会很危险。”云祈然言归正传,看的出来,小丫头是真的被他气着了。
深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叶凰努力的平复着情绪,“云祈然,要是今晚没什么意外,那明天本小姐,就废了你!”
说完,叶凰不再理会某个恶劣的人,倒头就睡,把脸朝向了窗里面。云祈然诧异,就这么睡啦?这丫头,还真是不设防,没办法,云祈然只好坐在桌边,守着叶凰。
套句飞天小女警中的台词,一夜又平安的过去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叶凰一觉睡到天亮,奇怪,虽然有个很恶劣的男人在她的房里,为什么,她谁的还是那么的好,难道,真的是她叶凰的抗压能力太强了?
“喂喂,醒醒。”叶凰摇了摇靠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某男,切,还说要保护她的安全,还睡成这个样子。
云祈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被叶凰猛地推醒了才反应过来,该死的,他怎么睡着了,“没事吧你?”
“哼,我要是有事,做了鬼,第一个就来找你。”做了一个很生气的表情,叶凰自顾自的舒张,什么保镖嘛,一点都不尽职。
云祈然揉了揉太阳穴,喝了杯茶醒了醒神,奇怪,难道是凶手没有准备好行动。云祈然又欣喜有失望,欣喜的是昨夜叶凰平安无事,失望的事昨夜凶手没有现身。
“今天准备怎么办?”叶凰真是苦命,无缘无故被拉去当苦力,好不容易买到了心爱的步摇,没想到却是地狱的入场券。
静静的思考了下,云祈然无奈的摇摇头,“还能怎么办,去城北的苏家拜访一下喽。你就这么把步摇带着?”
“不然呢,万一要是那个了,也不亏不是。”叶凰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云祈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搞得她莫名其妙。
两人一大清早,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出了将军府,直奔苏家。好在,巧的很,外出做生意的苏老爷刚刚回府,连苏苍溪今日也在府中。
苏老爷听到如此尊贵的两人来拜访,来不及喝口茶,连忙出来迎接,“草民叩见云相,叶小姐。”
“苏老爷不必多礼,赶快起来吧。”云祈然连忙下马车,扶起了苏老爷。虽说苏老爷只是个生意人,但在京城中,也是有不小地位的。
苏老爷笑笑,嗔怪了一眼,身边站着一动不动的苏苍溪:“苍溪,还不见过云相。”
“哦——云相。”只见苏苍溪直勾勾的盯着叶凰,知道苏老爷出声才回过神来。
云祈然和叶凰都很奇怪,但也不好出言挑明,两人对视一眼,把疑问放在了心底,这个苏苍溪有点奇怪。
苏老爷把两人迎进了府中,热情的招待,“不知云相到访,有何见教。”
“苏老爷,请恕本相冒昧到访。”云祈然拿起了茶杯,丞相的风范尽显,“听说苏老爷的爱女苏小姐,在三年前病逝,红颜早逝。”
“是,小女蕊蕊,在三年前得了不治之症,老夫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苏老爷眼中闪出了泪光。
叶凰看苏老爷这样,真是过意不去,提起人家的伤心事,而且,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其中的痛苦有谁能明白,“苏老爷,是这样的,最近京城出现了命案,被害人都有一只相同的步摇,听敬玉斋的老板说苏小姐在三年前也有过一只同样的步摇。”
“这——女儿家的事,老夫也不是特别清楚。”苏老爷抱歉的摇了摇头,“要不,老夫差蕊蕊的贴身丫鬟春荷前来问问,或许她知道。”
“有劳苏老爷了。”
不就,只见一个丫鬟匆匆走进了大厅,对着苏老爷行了个礼,“老爷,您找春荷?”
“这是云相,他们有点事要问你,你老实说就行了。”苏老爷也不多说。
春荷说了声是,朝着云祈然行了个礼。
“春荷,你家小姐在三年前,是不是在敬玉斋买过一只步摇。”叶凰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春荷闭起了眼睛,努力的回想,但还是摇了摇头:“奴婢真的不记得了,小姐最喜爱去敬玉斋,买过的玉簪步摇不计其数。”
“就一只很漂亮的步摇,是凤凰的,对,就是我头上这只。”半晌叶凰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还是在云祈然眼神的示意下,才想起来,今天她不就是带了一只一样的步摇嘛。
听了叶凰的话,春荷抬头看了一眼,好美的姑娘,眼睛看到那位姑娘的头上,果然秀发中插着一只步摇,“有,我记得小姐特别喜欢这只步摇,因为有颗很大的珍珠,所以奴婢记得很清楚。”
“这只步摇是小姐在敬玉斋买的,买后不就小姐就出——”
“咳咳——”苏老爷突然间咳了起来,显得很是急促,呼吸不畅。
苏苍溪连忙上前,用手替苏老爷顺顺气,抱歉的对云祈然说道:“抱歉,自从表妹去世后,舅舅的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
“无妨,快带苏老爷进去休息吧。”云祈然点点头,表示理解。
苏苍溪和两个丫鬟扶着苏老爷进了内厅,大厅里就剩下了叶凰和云祈然,还有春荷。显然,刚才春荷是说漏了什么,所以苏老爷才会因为猛然间阻住而引起咳嗽不止。
难道是苏小姐的死,有什么蹊跷?叶凰看向云祈然,显然,他的眼中也有同样的疑惑,“春荷,你家小姐得的是什么病?”
“老爷说了,小姐得的是不治之症。”春荷很是局促不安,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这个春荷显然是在隐瞒什么,看来这个苏小姐的死,果然有古怪,“春荷,你知道吗?现在,京城发生了命案,死的都是和你家小姐一样待字闺中的富家小姐。”
“什么——这——”猛地往后一退,春荷显然被叶凰吓住了。
叶凰站了起来,眼圈泛红,“你想想,如果她们都是和你家小姐一样死的不明不白,你于心何忍不还她们一个公道。”
“这——”春荷犹豫再三,望了又望,确定没人之后,才开口,“小姐死的时候,心脏被挖掉了,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太诡异了,大家都说是小姐被鬼怪吃掉了心脏。老爷这才不对外封口的。”
“也是被挖掉了心脏,看来是同一个凶手了。”云祈然觉得这只是让案情更加复杂而已,“春荷,你家小姐生前有得罪过什么人嘛?”
“没有啊,小姐极少出家门,而且死前一个月,才和兵部尚书的公子订了亲。”春荷摇摇头,她家的小姐那么温柔。
这样啊,不是仇杀,难道是情杀?叶凰郁闷,她都快成了刑侦科的了:“春荷,你家小姐喜欢那个什么兵部尚书的公子吗?”
“不知道,奴婢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小姐,小姐明明是喜欢——”
“春荷——”就在春荷要说出关键的时候,苏苍溪出来了,制止了春荷的话,“老爷在里面呢,还不快去伺候。”
苏苍溪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要阻止春荷说出什么,还支开了她,“不好意思,舅舅等着春荷去煎药呢。”
“没关系,今天也多有打扰了,本相就先告辞了。”云祈然觉得再待下去也查不出什么了,看来,这个苏府确实有古怪。
苏苍溪送两人到了门口,“恭送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