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政府权力机关的各部长官员依着惯例做成两排讨论议案。
“——今年的天气一直处于干燥的气候,降雨量比往年要有所减少啊。——”
议题的主持正是财政部的官员刘专员,平时是个很容易亲近的人,现在却是一副赶鸭子上架是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述着。
“——所以我们财政部要重新调整预算,也请各位相关的职司部门引起重视。那个由于应对及时也没有出现非常严重的失态,各地的财政法案也做出了相应的妥善处理,各洲版的损害也降至最低了,————”
刘专员看了看端坐上方的宴颜,又瞧了瞧他的上司部长的脸色,小心的说,
“只是由此故云洲版的税收减少了一成,如果养成惯例,那其它各州版也会跟着效仿,必须尽快采取应对的措施,我想各位部长应该有什么想法吧!”
在场的官员非常理解刘专员的心思,什么不好遇,偏遇上云家那头老黄牛,云家族长在和皇家斗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该这次轮到财政部了。
大家本想贯彻怜悯心情到底的心意,可在见了财政部长的一贯那张僵尸脸,纷纷作罢。怪人对怪事,没什么好说的。
宴颜跟着国王参加了这次会议,自从父亲生病后,都是他在处理政事,国王难得露脸,众人对于太子当位已经熟悉了,只是还有着怀疑的态度。
光有一副好皮相是做不好国家首领的。
宫中连续发生的一些围绕太子妃事件,对其知晓的人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人了解事情原因。不会有人愿意为那点税收来得罪云洲版的当家人物,云思平,前王后的弟弟,是个极为护短的怪人一个。最后云洲版的税收问题一直到最后也只是得出结论,由于天气问题,实属应当!
国王对于大家的结论也很赞同的连连点头示意。宴颜微微扫视了在场的官员。
“今年的财政税收大都用于预灾防灾了,所以国库是较以往的空虚状态,如果大家都能无私理解的话是值得标榜的事,我非常感谢,大家对月薪断支也没有意义的想法。太令感动了。”
这番话说的大家不由一怔,什么意思,感情已经少到没有工资拿的地步了吗?
但是,尔翰忍不住,忙用文件挡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看到那些官员错楞的脸色实在是好笑,一旁的卫甲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国家有国家的税收标准,我希望大家能想出有效的应对措施,而不是有什么报什么,我要的是看到完善的体制的数据,不然你们自己想办法也不是不可以的。”
霎时,官员大人们脸色发硬,
——不是要他们垫付吧,这是云家和皇室的问题,怎么瘫到他们头上来了,
“当然,这不是大家的问题,但是我希望在对待事情的处理上,大家能够齐心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的推脱,这不是个人恩怨问题是关系到国家体制。”
宴颜的话直截了当的直白,一语道中官员们回避的问题,让人无法驳言。
太子爷的说话雷厉风行,话里套话,说得大家想唱反调都不知如何下手,真是高明,可见能力和思维都是不容小看的。
光是太子身边的内侍臣兼秘书卫甲就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在加上内戚离尔翰的协助更是如虎添翼。
“大家觉得怎样?”
太子的询问,官员们皆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低声赞同。
不答应就没工资,答应了也想不出办法,思及此,大家暗自叹息不已,结果肯定是今年的工资不要了。
财政部刘专员坦率的想说出自己的提议,也高兴有人特别是太子赞同他的提议,以前国王只是草草了之,常此以后,他这个财政部可怎么管啊,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宴颜打断了。
“那么,继续下一个议题吧啊,财政的决意我会在和仔细财政部商谈一次。”
刘专员也是一愣,后又释然的点点头。
之后的议案也讨论的十分顺畅,期间国王大致发挥的作用便是,点头,微笑,喝茶——完全陪衬着太子精明能干的一面。
最后只留下刘专员一人,不闻不问的财政部长留下下属面对太子,他自己也和其余众人皆各自离去。
“关于云洲版的税收问题,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你部可以放手去做其它的事。”
面对刘官员,诧异的神色,宴颜笑笑也不急于做出解释,敢于挑战云家的官员,他是很喜欢的,这份无私的胆量值得重用。
“不要有所怀疑,尽管我的提议有些突兀,但是事实上财政方面不止是云家税收的问题吧,我希望你能考虑调查官员受贿的问题。”
刘官员已经把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宴颜不厌烦的逐字逐句又交待了一遍。
“我要看到部长以上的官员收入报表。”
男人双手撑住额头,抬头望着不算刺眼,但是一直看惯了的太阳。
没有修剪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很难看出年龄的定位,加上不休边幅的衣着,谁也不会想到把他当成赫赫有名的云洲版云家的长子云豪见联想在一起。不过格子无袖T恤下的裸露的臂膀却是叫男人称羡不已,结实的肌肉一定是经过长期锻炼才练出来的,精实的手臂随意的撑住自己的上半生趴靠在长廊上。
“今年怎么就没有下雨呢,是要变天了吗?好好的天气真是不通情理,下点雨给我爽爽啊!”
云豪见无聊的对着太阳发表意见,他已经这样祈祷很多天了。
可是天不如人意,他也无可奈何,换了个身姿躺着,不隔一会而就叹个气,
好无聊啊!
全身懒洋洋的索性全部瘫软在铺着珍贵木板的地上,他已经被禁足好多天了,快要到极限了。
可恶的父亲就为他私自扣下云洲版的今年上半年的一成国税,就大动肝火,禁足他快一个星期了。
人人都说,父亲最爱护短,他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出,最爱关人禁闭倒是没假,他可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反正他就是不喜欢那个宴颜,尽出风头不说,还是宴阳一直维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