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祖,你能坚强些不,我还有一件奇怪的事要和你说啊!”哈文边说边用右手拍了我的脸,“你有在听吗?希琳住进我们学校的医院啊!”
“啊?什么,哈文,你说的详细些!”我听到希琳,医院几个字,茫然不知所措的我被跳动的神经突然刺激而清醒过来。
“不要紧张,我们都到学校了,现在就和你去看看她吧。”在我沿路傻乎乎痴痴呆呆的时候,哈文都把车稳稳妥妥地开到学校的停车库了。
走过一段路,坐过电梯,我们来到了学校的附属医院(尤特拉切尔医院可是很著名的本地医院,因为本身就有我们医学院做背后软硬件的支持,情况和国内的军医大学医院,医科大学医院一样道理)。推开医院大门,我匆匆忙忙在前台咨询了希琳的信息,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往希琳的病房,哈文也一路上跟在我身后。
一路上来到希琳的病房前,我都没有仔细想过见到希琳的时候,该要和她说些什么,甚至乎要怎么开口说话,站在她的病房面前,我才开始不安起来。此时哈文也和我一起来到病房的门前,他以为我开不了门才站在门外等,就握住门的把手往下一按并往前推说:“进来吧,不要担心太多!”
瞬间,视线变得迷糊,耳朵也变得不灵了,哈文和我说的话没听得进多少。迷糊中只好跟着他身后,目光随着他的手往右边一展,我才放眼过去,然后眼前变得清晰了,心里却失望了:那不是希琳,那是罗莹姬!口里也随即说了这句话,而哈文一时愣在那里,疑惑地望着我。
“粽粽,是我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躺在病床上的希琳接着温柔地开口,“原来你心里还是挂着莹姬?”希琳眼里流露出一丝伤心。
“孙仲,你怎么能这样来对希琳?”这把声音,我听得出是希琳的妈妈,没有错,“希琳一进医院时就不停地喊着你的名字!你知道吗?”我这时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而我身处的这间病房,好明显是一个贵宾的单间,所有的东西好像还是新添置的。
“喊我的名字?”我心里疑惑地说了出来,“可是,希琳不是正和哪个……。”
“八卦杂志的报道你也相信吗?难道我是她妈妈,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我女儿吗?”面对希琳妈妈的责问,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她。
而这个时候,罗莹姬的妈妈也说话了:“婷姐,你就别发火了,毕竟希琳她。”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看看半卧在床上的希琳,自己的眼里是红丝满布,用牙齿咬了自己下唇一下又说,“希琳还是需要休息,我们应该给她有个安静的环境啊。”
“大家,不如这样吧,我看还是转到我家族的医院去吧,我深信希琳,希琳她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说话的是一把中年的男声。我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穿着一身修身西装,拿着只有电影或者电视才出现镶有宝石的拐杖,上唇留有八字须和落腮胡子的中国男人。
我与他的目光同时对碰,他礼貌地向我点了下头说:“我是希琳她的二表姨丈,那天谢谢你参加我们的婚宴。”
想起那天的事,我也觉得脸上发烫连忙说:“那是那是。”
“埃文医生,我听希琳的主诊医生说,按照目前的情况,还是不要随便移动为好!”哈文向前一步对着二表姨丈说。
“咚”的一声,二表姨丈拿着拐杖重重地敲着地板上,加重语气说:“这么说,哈文教授,你这是质疑我们公爵医院的治疗能力吗?我看你们医院的排名比起我们,不怎么好看!我们公爵医院是EBMIU的监事。”(EBMIU,欧洲与英国医疗机构联盟,世界杰出医院与医疗研发机构的协会)
哈文连忙摇摇手解释说:“不,埃文医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会影响希琳的治疗进度而已。”
此时,希琳的妈妈和罗莹姬的妈妈走到二表姨丈前,都支持还是让希琳留在这里治疗。不过,让二表姨丈听从的,还是二表姨的话:“埃文,就这样定吧,况且有孙仲在,不用睹物思人,这好过药物治疗啊。”
看到眼前的情况稳定下来,哈文和希琳的亲戚们说声再见就要回学校去,他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先好好照顾希琳吧,你今天就先不要到学校了,明天再说。”哈文随手打开了房门,左脚刚迈了出去,右脚却停在里面,他回过头说:“是了,今天我来接你之前,打你手机好几次了,但是你都没有接,你查看一下你的手机。”
哈文走了后,我就拿出我的手机,可是哪有什么电话给我?来电显示记录一清二楚的干净!
“是啊,孙仲,我们也有给电话要通知你,但是你都没有接电话!”罗莹姬的妈妈这时也说。
我听他们都这样说,我就觉得蒙了,不过细心想一下,我隐隐约约想起一件事,就是我手中的电话,全部我的联系人、通话记录、apps的应用等等,有的是全部不见了,有的是版本不一样。
“孙仲,你在想什么?你是怀疑我们的话吗?”希琳的妈妈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拨号,“我现在打给你号码看看。”话一说完,电话已经拨通了,她同时转换了外置扬声器,“嘟,嘟,嘟”的等待声马上在房间里传开。
奇怪的是,我手中的手机这时却异常安静,“难道我是调了安静模式吗?”心里边想边拿起电话一瞧,明明就是有开声音啊。
“我知道了!”我口里突然说了一句,突然之间我明白一件事,“我的手机给掉包了,这台不是我的手机。”
这句话说出来后,现场都是一片安静,二表姨丈简单的一个动作在拐杖上点了一下,病房的门口随即打开,走进来两个高大的穿黑西装中国人,看样子都是很耐打的保镖,其中一个对我摊开了手,似乎要我把手机交给他们。我转过来望向二表姨丈,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我才放心交到他们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