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爱上骆炎行了……
旗奕反复的默念着这十个看似不足轻重的字眼,垂下了眼睑,他还以为……她早就喜欢上他了呢,原来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当别人听到自己爱了十多年,也认为她也爱了他十多年的女孩突然说爱上另一个人了,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
伤心欲绝?还是惊讶?亦或者是不知所措?
旗奕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压得心脏无法再跳跃,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抵着,痛得无法顺畅呼吸,可他是个男人,不能像女孩子那样可以随意宣泄,以眼泪来减轻苦涩,最终仰头温柔的笑笑:“是吗?你眼光不错,骆炎行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我想也没几个女孩会不喜欢吧!”
“什么呀,前一段时间你不还让我少和他来往吗?说他不是个好人,而且你怎么了?不是最讨厌黑社会吗?”程七奇怪的看看老朋友,嘴跟抹了蜜一样,想到什么,打趣道:“我知道了,你小子该不会是想奉承我吧?连你都觉得我和他在一起才安全?”
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谁谁谁差的。
旗奕拿起筷子,嚼蜡般咽下,装作若无其事:“要是普通交往,我当然反对,你玩不过他,可要是结合,就不一样了,往后这事成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听说省局长是他的人吧?多给我美言美言!”第一次有股冲动,想远离这个烧烤店,或许这里……以后也没心情来了吧?
程七白了男人一眼,算了,找错对象了,本来还想听点反对的话,说点那男人的缺点,这样放手后才不会难过,放手……可笑的是牵都没牵过,豪迈的举起酒杯道:“算了,不说了,喝点酒吧!”
“好!”
笑容满面的攀谈了近两个小时,离去时,旗奕匆忙结账,刚想走就被一收银员拉住。
“大警官,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还等着你来我们这里办酒席呢!”
这无疑是在男人的伤口撒盐巴,良好的素质没令他发火,一笑而过,直到走到了无人之地才无力的找了个角落落座,掏出香烟大口吸食,如果……如果早点直接表白,会不会好一点?以前手下还笑话他,太闷了,太含蓄了,他还不以为意,今天的事,告诉他,自己确实太含蓄了。
抬眼无奈的望向上天,依旧没阻止掉两行滑落的水线,刚硬的脸庞透着说不出的哀伤,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女孩像极了不良少女,抽烟喝酒,吃喝斗殴,无一不沾,一开始也是万分厌恶,直到调查了后才知道,一切都并非她所愿。
一心只为那些萍水相逢的人们,从不为自己着想,无论怎么打压,总是能以最快的时间站起,那一股拼搏劲就是许多男人也无法做到,从那一刻开始,目光总是不自觉就围绕过去,入狱五年,他没去看过她,因为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落魄的她。
真以为自己表现有多良好?四十年,也不想想要不是有他,哪能这么快出得来?想见,不能见,每次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大眼瞪小眼,只是希望能走正道而已,屡劝不改,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不得不认同她。
本以为关系终于好了点,可以提结婚的事了,居然爱上了别人,那他旗奕算什么?
除了祝福赞同,他还能说什么?苦了一辈子,终于找到了良人,世人都会为他们默默的祈祷吧?而他这个口口声声爱她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棒打鸳鸯?为什么人们要说爱一个人,就得让她幸福呢?
“只要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盯着指缝中烟头无奈的笑笑:“也罢,程七,下辈子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只能跟我!”
哈,这台阶不错,给你,也给我自己。
“梵蒂冈?这是什么鬼地方?七姐,您真要去?”麻子高分贝的尖叫,她知道她这次旅游是为了正事,可这国家她听都没听过,靠谱吗?
程七靠进沙发,点头:“当然,说干就干,这个国家好啊,国中国,是世界上最最小的国家,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风俗!”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伙一致认同,不但可以目睹别国文化,还能办事,不错,七姐这次受打击太大,是该出去散散心了。
麻子有些不安,又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不管她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其他兄弟的主意,而且去搞骆炎行那批货也不靠谱,太危险了,国家收不到货,骆炎行一句话是飞云帮搞的鬼,还不得开坦克来炮轰?
这该死的曲肄,怎么还不回来?只要她想办法拿到钱,七姐或许会改变注意,就飞云帮目前这点本事,怎么和国家对抗?不行,她必须在七姐回来之前,从曲肄那里把钱拿回来,她喜欢这里,有太多太多回忆,说走就走,她办不到。
不就是结婚吗?大不了以后对曲肄好一点,为他生个大胖小子,就当报恩了,如果往后他厌倦她了,喜欢上漂亮的姑娘,那她走就是了,最起码保住了兄弟们的命,还能继续留在F市。
而且不一定就会那么惨,先生个儿子,到时候就会继承曲肄的家产,她的儿子,不可能不给她养老的,多完美的计划是不是?何必搞那么多刺激?去军营拿货,也不想想,那么多枪支,到时候卖给谁?放在身边当定时炸弹?
“七姐,这个人叫乔华,也是卖给骆炎行这批货的当事人,你出去这几天,我会想办法联系到他,然后再将货低价卖给他,我想他不会拒绝!”小兰放下一张照片。
麻子更郁闷了,买家找好了?别到时候货没拿到,赔了小命,曲肄曲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急死她了。
程七拍拍小兰的肩膀:“你这丫头,越来越本事了,这件事就由你们来办,我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启程梵蒂冈!”起身伸了个懒腰,在莎莎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病房。
胜败在此一举!
翌日,女人拉着简便的行李箱站在了骆家大门外,等待期间,仔细翻看着地图,不看不知道,想不到这梵蒂冈小国还大有名头,世界第一大教堂驻扎地,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小王国还位居意大利首都罗马市旁边,意大利老大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