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这里并不如程七想的那般乐观,毕竟第一次,且一接触就是如此庞大的军火,还是抢劫,被抓是要被枪毙的,哆嗦着双手按按警帽,装警察好像罪名也不小呢,惊弓之鸟一样,看看同样穿着警服的姐妹们,几乎只有一两个表现良好,都满脸懊悔。
可七姐如此的看重她们……几乎没半点怀疑,就这样将全帮人性命交予她们之手……内心无比的纠结,最终抵不过心中那一丝恐惧,上前拉拉程七的手:“七姐……我……我们怕……”
程七不敢相信的转头,果真见到女孩们汗如雨下,眼神飘忽,哪里有警察严格的气质?大三子常年与警察打交道,一眼就能看穿,到时候全他妈去当马蜂窝给打吗?但又不能强迫,那样只会更糟。
“你们******……”
“麻子!”见手下要开骂,程七赶紧制止,以最认真的态度瞅向女孩们,笑道:“我说过,就算万不得已,也会保全你们,有凌家帮在后面给我们顶着,你们怕什么?正如你们所说,烂命一条,何不豁出去拼一把?活,我可以承诺你们一人将获得五百万的分成,为了五百万,卖命不值得吗?”
“五百万?”
“这么多啊!”
果然,女孩们开始蠢蠢欲动,那得多少钱?够她们挥霍一辈子了。
程七见她们颇为动心,继续添加火候:“这一次是五百万,那么下一次,下下次……”
小兰吞吞口水,知道黑社会赚钱,没想到如此可怕,下一次又是多少?下下次,那不是千万富翁?如此一想,为了这个目标,其实死也值得,就按照她一个月那么几千块的薪水,下下辈子都无法实现吧?
东方铭也道:“你们要知道,若不是大三子识得我们,这机会根本轮不到你们,不过只要此次同生共死后,将来一有机会,我们都会第一个交予你们来办理,也非次次都这般凶险!”当然,这次以后,也就代表着她们往后的路,时时刻刻都会面临着被警方逮捕,被道中人杀害,这就是黑社会,哎,总感觉在诱拐小妹妹呢!
“我……我不怕了!”一个女孩举手,好似突然看透了一切一样,无所谓的摊手:“我相信七姐会保全我!”大不了也就是一个死,眨眼间的功夫,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也不怕了,七姐,希望以后您会继续重用我们,我们也很希望能与你们成为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从此共赴荣华!”
“共赴荣华!”
程七勾唇,就说吧,钱这个东西,人见人爱,她不期待她们立刻就愿意为了飞云帮赴汤蹈火,因为她坚信总有一天,这些人会的,兄弟间的感情就是这样,需要慢慢建立。
“七姐,您看我现在像警察吗?”小兰学着电视里看来的,站直身躯,不卑不吭,眼神凌厉无情,不惧生死,一手按着腰间手枪,一手叉腰,在程七身边转悠,好似在猜测此人好歹。
“这样太做作,自然点,不要动不动就摸枪,对,就是这样,像今早教你们那样就好了,你们记住,你们现在是维护正义的警察,而他们,便是要祸害你们家园的畜生,是畜生,对待畜生,不必和颜悦色,不必跟他讲道理,因为他们听不懂人话,知道吗?”
女孩们齐齐点头。
麻子悄悄冲程七竖拇指,不愧是七姐,几句话就能搞定,看向飞云帮的兄弟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必须要赶在条子来之前将货拉走,不管遇到什么,路线绝不能更改,就算后面有条子追赶也一样,大三子好歹与我们相处过无数个年头,万不得已,不可抬头!”将颜料摸上东方铭的俊脸。
东方铭也将各色颜料涂抹向其他人的脸庞,试图掩盖。
比起生人,他们要老练得多,怕这个字,已经N多年不会写了。
准备就绪,程七才慢慢起身,右手扬起,默数了十个数,后挥下。
“呜呜呜呜!”
铺天盖地的警鸣歇斯底里的打破了寂静的空间,两百多个草人纷纷站起,小兰拿过话筒边向前冲边大吼:“前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前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莎莎闻言,立刻抓住绳索,翻身入房顶,拿出唯一一把狙击真枪瞄准了为首者的身躯,‘砰’的一声,无误的打在了其的大腿上,丝毫不敢停歇,眯眼瞄准十辆轿车的车胎,‘砰砰砰’不浪费一颗子弹,颗颗正中车胎旁的草地,不偏不倚。
“我草,有埋伏!”
“三哥有埋伏!”
“有埋伏!”
“砰砰砰!”
正预备装船的黑衣人快速将证据扔下海,刚要拿出武器来对抗时,就见无数个警察蜂拥而来,个个手里都他妈拿着冲锋枪,要撬开木箱根本来不及,基本能来到装船的地步,代表着绝对会神不知鬼不觉,因此,带的几乎清一色手枪。
手枪和冲锋枪如何对抗?远远望去,对方的人数与他们相等,识相的都开始举手,三哥有龙虎会罩着,多多少少保命还是可以的,大不了就说这是要孝敬给骆二爷的。
大三子跳下车破口大骂:“你们是哪个警署的?******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管你他妈是谁?程七暗碎了一口,忽见两名男子欲要逃脱,转头看向房顶莎莎,打了个眼色。
莎莎无需去读,便融会贯通,黑漆漆的枪眼瞬间瞄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砰砰”两连发。
“啊啊!”
“噗通!”
双双抱腿倒地。
小兰倒抽冷气,好枪法,这么远的距离,她是怎么办到的?一直以为这个傻乎乎的女孩一无是处呢,且一夜之间,能搞来如此之多的警服与警笛,飞云帮真是卧虎藏龙,信心倍增,连这等高手都愿与她一起冒险,即便是死了,也足以,抛去所有的忧虑,当然,男人的声音过大,气场够足,稍微有些胆怯,无比虔诚的问:“请问您老子是谁啊?”该不会是赫赫有名的骆炎行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