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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热中寓寒参禅景 喜间生悲叹月诗

话说白老寡用象牙箸紧夹着肉丸子,欲使其不动,但因两个都是滑溜溜的东西,肉丸子忽然失脱,掉下来了,白老寡慌了道:“你成了龙了不成!”说着赶上去伸手去拿,熙清笑道:“违了令了,快将这七杯酒送给白妈妈去。”丫头遂即送过来,白老寡方归坐,熙清便笑起来道:“你若不说笑话,便加倍罚你十杯。”白老寡没法儿只得说道:“既是如此,好歹说个故事吧,你们可别见怪。”众人都止了说笑,静听他说笑话。白老寡先笑道:“有个善人,向他老婆说:‘相传释迦牟尼佛,大发慈悲之心,割自己的肉喂鸟啖虎。如今虽欲学他,但鸟飞上天,虎隐深山,身上虽有肉也不得给吃了。只因夏日蚊子多,这肉是施给蚊子吃了吧。’遂不挂帐,裸着身子躺了等着。有日值功曹得知此事,欲试其真心,化作一只狼扑了过来,那人见了大声喊道:‘少尝一些也罢了,若是真个大口家吃起来,可不是玩的!’”众人听了哄然大笑起来。

炉梅向德清笑道:“姐姐可听见了,白妈妈这岂不是说我们护食,奚落我们呢。”德清笑道:“白妈妈这故事说的真个巧,你自说该罚几杯吧?丁香快去将我屋的大盏取来。”丁香应声“是”,忙去了。白老寡大窘,笑着央求道:“好姑娘,我说这故事,原是相传下来的,并非我随意瞎编的,如何敢来奚落姑娘们。”炉梅笑道:“常言道‘机缘难逢’,若不问你但会吃不会说笑话,你如何便想起少尝大啖的事来呢?你这故事也不只奚落德姐姐护食,岂不把席上比你吃的少的人都骂成蚊子了?”众人齐笑道:“原来白妈妈这故事把我们都骂了,这会子该每人罚他三杯。”白老寡听了此话,无言可对,急得打着自己嘴,笑道:“太太、奶奶们,我只怕说不笑人家,加倍罚酒,急着说的,那里有工夫想到这么多的规矩上头!大家也不必罚我了,我只吃我罚酒就是了。”炉梅忙向德清使了个眼色笑道:“德姐姐这也罢了,白妈妈你掷的可是‘老僧深闺卖俏’不是?老僧虽疯颠,到底也没有个卖俏的理,况且在深闺,越发不相当,罚五大杯也还轻了呢!再说故事上头,又有过失,须再加一倍,翠玉快添上五杯酒来。”翠玉忙应“是”,用一托盘端着五杯酒来放下。

当下,王姥姥因受了白老寡的气,正没处出气,逢此机会,心中大喜,遂端起杯来,送到白老寡嘴边,说着“快吃”,往下一灌,白老寡推不过,一挺脖子都吃尽了。王姥姥忙又捧上一杯来,白老寡向炉梅告免,炉梅命翠玉送鱼,画眉夹一箸送入口内,白老寡嚼着咽下,王姥姥又把酒送到嘴边,白老寡推不开,又吃了。张妈妈又送进一块鸭掌,王姥姥又接连灌酒,白老寡一来不得推,二来吃得嘴滑了,情不自禁,将十杯酒吃个罄尽。因吃得急了,一时气噎咳嗽起来。

老太太道:“也不看老人家,只顾灌他不成?丫头们快给捶捶背。”画眉忙到身后捶背。翠玉收了杯盘后,白老寡的酒方涌上来,见丁香拿一个玛瑙盏来,忙叫:“拿来。”取过来细细看了半响,笑道:“这盏造得这般得意儿,好姑娘,你就给我斟一盏茶来吃。”炉梅笑道:“白妈妈这会子我再不敢说罚你了,因丁香拿了这个盏来,我要诚心敬你一杯呢,不知你要也不要?”白老寡正迟疑时,德清、琴琴二人笑道:“白妈妈这是敬酒,比不得罚酒,你若不受就不好看了。依我们说,这一盏酒,一半你吃,一半我二人分吃,这可使得?”白老寡也不推辞,点头应允。德清遂唤丁香满满斟上一盏酒,送到白老寡手里,白老寡笑道:“这一家伙什儿我也就差不来仿了。”德清忙舀了一杯送与琴默,又舀出一杯放在自己门前。

原来这盏用一块囫囵玛瑙碾成的,外边明面上盛酒少,里边套空内容酒极多,白老寡见他二人舀去了两杯后,盏内所剩不过两杯,也就不再争持。又见德清、琴默二人举杯饮尽,倾着给他看,白老寡亦举起盏来,一口气吃下,看看吃得殆尽,刚放下盏,酒又涌出来了,白老寡惊异道:“哟,这盏成了聚宝盆了?做的又这么巧,我再吃一阵,看你还有没有了。”这会子也不用别人让,双手捧起来,一气吃尽,刚把盏子放在桌子上,酒又涌出来了。白老寡见了大喜,鼓掌笑道:“瞧,可真是个宝贝了。”画眉从旁怂恿道:“白奶奶你再吃一阵看,还能出来比这更奇的呢。”

白老寡真个举盏一气吃尽,即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身不由己,抛了盏子,蓦然倒地,枕上张妈妈的大腿便睡。

此时,已轮到张妈妈。即抓起骰子来向瑞虹笑道:“姑娘,你给我看着。”说着一掷:

乞人草甸练拳。

璞玉道:“乞人虽可偶往草甸逛逛,练拳却与去处相违,当罚两杯。”看令牌是“飞觥”,瑞虹忙说与张妈妈,一个飞给王姥姥吃了,一杯张妈妈自吃了。

下该璞玉的。璞玉拿起骰子笑道:“我也许似商鞅,落了自己的法网呢。”说着猛力一掷:

公子深闺坐禅。

炉梅笑道:“呀!这会子该怎么处,不吃如何脱得过去,当罚三杯。”璞玉道:“公子在深闺也无碍,坐禅也不犯律条,如何受罚?”炉梅争道:“你不该自己作了令官,自己搅混了,别人的你随意变着法儿罚,自己倒些般耍赖?”德清知道璞玉不能多吃酒,遂陪笑和哄道:“这虽属非理,看来足可免罚,公子在深闺,又以坐禅为事,倒是难得,这般个善行公子,如何罚得。”说毕,看酒令是“赛枚”,又道:“既不罚,也无须赛拳了。”

当时,日已平西,席上又早搬上饭来,于是大家吃饭。老太太笑道:“灌的那白婆子已醉了,这会子还不叫醒他吃饭?”话犹未了,白老寡忽然翻身伸腿,打个哈欠,轰隆隆一声,放了个大屁。王姥姥刚端起一碗汤来喝,不觉闻声大惊,失声叫了起来,把汤都晃撒了。张妈妈先呵呵大笑起来,众人也直笑得不能吃饭了。

白老寡翻身爬了起来,咧着嘴皱着眉就往外跑。德清一头笑,一头忙叫丁香、鹦哥二人忙跟去。二人忙止了笑,扶着白老寡,知他要出去,便拉往山背后去了。方走到太湖石旁,白老寡已是走不动,浑身颤抖起来道:“姑娘们快给我撩起衣襟,我的腰已弯不得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块纸,到山石后边蹲下了。鹦哥、丁香二人也不好抛下走,只得暂立等候。忽闻下气声,接着苦、辣、酸、甜、咸也不知是甚么滋味儿,只觉臭不可耐,二人无法,只得捂着鼻子等着。等了半日,白老寡方事毕,跚蹒走出。三人同归亭上来。

时已日薄西山,老太太、顾氏太太、金夫人等都出园去了。众人送到石桥上,琴默笑道:“我们这会怎么着,大家也散呢,还是玩玩呢?”熙清道:“再过一会子福晋太太还不祭月来吗,我们这会子出去了又回来,不如竟在这里等着一同出去岂不好呢。”璞玉道:“正是,正是,这样极好,我们还是到拱碧亭上吃茶去吧。”大家又转身回来,只见张妈妈、白老寡、王姥姥三人晃晃荡荡、吵吵闹闹的迎面而来,白老寡先笑道:“告辞姑娘们,明儿一早我们各自家去了,冬天再来望姑娘们。”炉梅笑道:“白妈妈明儿再呆一天不好?我们再预备席吃一天。”白老寡一面往外边走着,一面手、头齐摇道:“罪过,罪过。这恩典已是不尽了。”众人又大笑起来。

宫喜道:“今日之宴,虽然极热闹,极好,只是叫白妈妈吃得多了些,所以不合老太太的意思了。”炉梅哼了一声,说道:“这也奇了,谁逼他了,他自己果真不愿意,难道接着牛头硬叫去喝水不成?”说着话,走到拱碧亭上来,只见媳妇,丫头们正收拾杯盘几案,洒扫地下。德清要吃新龙井茶,吩咐丫头们烹茶,众人或阶上,或栏上,或当院散坐,独琴默坐在一株梧桐树下的桌上吃瓜子。几个萤火虫振翼绕鬓而飞,又有几个落在身上。璞玉见了,不觉惊喜,手里拿一把骨柄芭蕉扇子,只管一东一西的驱逐,炉梅在阶上见了,端着茶碗笑道:“璞玉!为时尚早呢,留点气力,到晚上驱蚊送凉不好?”琴默全不理睬,璞玉便弃了扇子,撵炉梅去了。

熙清、宫喜二人拉着手到德清跟前来笑道:“我们大家都在这里,趁此凉爽,想个法儿玩玩才好。”德清道:“忒吵吵嚷嚷的玩法儿也不好,倒不如大家寻个清静有趣的事才更好。迎此清风而坐,心中一如天上皓月,岂不有趣。”炉梅向前道:“若寻越乐越清静的,只没个抚琴的。”璞玉道:“怎么没有,我知道琴姐姐的洋琴就好。”琴默笑道:“抚铜弦琴倒也罢了,若是弦子却不能够,况且乐理也大不相同。”众人都求其一奏,琴默也觉得高兴,遂唤瑞虹取了洋琴来。因外边风露冷,遂都到廊檐下。

栏杆内兰花盆旁坐下,将琴放在几上,开了盒盖儿,随手调弦,和了宫调,因此时正是桂花盛开,便取意奏起《梅花三叠》曲来,抚到第二叠“严若冰霜,但与苍松翠竹常相契交,可为兄弟”,炉梅只顾瞧着琴默,点头微笑。又抚到第三叠“花自清香,月自皎洁”时,璞玉不时道“好”,德清亦称赞不已。琴韵和风声,真个是月愈白,风愈清,天空地阔了。

未几,冰轮涌上,万顷长空,光芒四射,仿佛隐隐一朵五彩瑞云,笼盖园上。琴默正欲再往下抚时,忽然那边响起一片爆竹声来,间有音乐相杂。丫头们慌忙跑来道:“福晋太太往来山轩祭月来了。”众人忙起身,德清叫槟红道:“你去将我们的笔砚取来,送到绿波堂去,我们祭完月,在那里写诗。”说毕,大家来到来山轩祭月台上,只见祭案已设,摆了茶果,音乐作于阶下,金夫人立候。遂由德清拈香,熙清燃烛,宫喜捧壶,璞玉献酒毕,金夫人方慢慢向前点上三杯酒。率领众女,向月宫拜了三拜。

但见香烟人影,交错相映,煞是好看。拜毕乐止,金夫人率众回来时道:“冷夜里你们也该回去了。”德清轻轻推了一下琴默,琴默会意,忙道:“天还早着呢,我们再坐一坐才回去。”金夫人点头去了。

大家送至绿波堂止步,见丫环们已备好诸般用具,众人便寻座坐下,商议题目。德清道:“今日群贤毕集,咏月不可只以月为题;如但以月为题,自古至今也太多了,琴、炉二公胸中,少说也有十几首,可以必得引入别故,使题难些方可。”炉梅笑道:“谁敢应这贤名!德姐姐既这么说,你就出题,我们也不必限韵,但用各自爱用的字罢了。”德清逐取纸润笔,想了一想,写出了六个题目,绾在墙上,众人看时:

“迎月”“喜月”“听月”“双月“送月”“借月”。

炉梅笑道:“姐姐差矣,你这六题中,‘迎’‘送’‘喜’‘叹’皆可用,‘借月’也罢了,惟此‘听月’是何言语?听者耳闻其声之谓也。月乃极静无声之物,‘月’字上面放上一个‘听’字,这二字无如说山中之鱼,海内之虎,不亦谬乎?”德清道:“炉贤公所责甚当,虽然,古言有云:‘读书由难明而通其理,观文自达其无意之境,方可谓妙。’但忧足下之学问未达其境耳,又何忧乎无其由哉?”炉梅笑道:“既然如此,这题我们谁也不知,也只好出题的人自作了,我们只作各自所能所知的罢了。”德清笑道:“这也使得。”

一时众人都思索起来,寂然无声了。琴默叫丫头取绣墩来,倚栏而坐,钓起鱼来。璞玉手内拿着一枝桂花,只顾闻着踱来踱去。炉梅忽然蘸笔去钩了墙上的“叹月”一题,掷笔拿到阶旁去抚那梧桐树。熙清也起身去钩了“喜月”。琴默放下钓杆,去将“迎月”钩了,回来自提梅花自斟银壶,在一口海棠洞石杯内,斟上半杯黄酒,慢速的吃。宫喜忽然起去将“送月”钩了,璞玉忙走过来看了央求道:“好姐姐,这个题我才得了两句,让给我作了吧。”宫喜笑道:“谁不叫你先钩了,我那么容易得了几句不成?”璞玉无奈,只得钩了“借月”。德清见剩了“听月”,也不去钩他,走到琴默跟前,取杯吃了半杯酒,叫槟红取一炷梦甜香来燃着,便舒纸写起来了。

原来那香只有三寸长短,细如莠茎,其燃极快,所以以此限时,是待香尽若诗不成,即要行罚的意思。众人见燃起了梦甜香,各自忙着都磨墨提笔写起来。瑞虹从旁笑道:“又来一个诗客了。”众人抬头看时,只见秀凤领着一个媳妇一个小丫头走来,笑道:“甚么时候了,你们还这般作诗填词的不出去,老太太问了好几回,老爷也从外头进来了,福晋太太怕使别人叫不回去,所以特叫我来的。”大家让坐,秀凤坐了。璞玉笑道:“若早知秀姑娘来,多出一个题,也叫他作一首呢。”秀凤笑道:“叫我作甚么诗,作安代诗吗?”众人都噗哧的笑了。秀凤又大笑道:“若是叫我作安代诗,倒是极现成的,我的师父也在这里呢。”众人问道:“谁是你的师父?”秀凤又哈哈大笑道:“我的师父就是今日赶肉丸子的那个人。”众人听了,都笑得写不得字了。

彼时,琴默的诗已先成,拿到秀凤跟前笑道:“秀姑娘善作安代诗,更该善于评常诗了。”说着递过去,秀凤即与琴默坐在栏杆上,月光下看那诗:

静不染尘流空晶,凉而不寒满掌冰,

秀凤先赞道:“这一联已说尽天下之月,可谓言入骨髓矣。”

再看:

窃往山楼东阜去,液浸罗衫彻骨清。

看毕,方欲月旦时,宫喜的“送月”诗亦成,送了过来。秀凤看时:

花色桂香露欲滴,枫叶柳丝如浸水,

西窗梦觉竹影去,淡光隔帘犹以追。

秀凤笑道:“写迎送不用西东二字就没别的字了?”说毕,又看熙清的“喜月”诗:

云霁辄见天女容,宝晶新妆胸襟清,

草木花石皆知惠,俏姿芳影分外明。

秀凤摇头道:“二姑娘因素昔不在这上头用心,终究有些不同。”又取过璞玉的诗,看了看题,道:“看他如何借法?”说着展开看时:

淑女缘结三分情,露球送来一点光,

秀凤使喷啧称赞道:“好一个‘一点光!’”一言未了,只见锦屏、玉清二人笑着走进来道:“你们看这使来的人,可是信得过的?倒象个请来的似的坐下来了,这是怎么说,福晋太太正生着气呢,这早晚,这般个深僻院中,这等玩起来以是使得的?”众人都站了起来道:“是,是,我们就要回去了。”又看璞玉的诗:

举杯借得酒中月,洗尽腥秽净肝肠。

众人齐赞道:“这借的又合情理,又巧妙,似这般方可称为诗了。”炉梅哼了一声,笑道:“若是作这等诗,一时作十首又有何难。”众人听了惊异道:“嗳哟,既这么说,我们看你的,不知如何好法?”炉梅笑道:“且慢看我的,我们先看德娘娘的吧,看他如何听的月。”众人遂都挪了过来。欲知德清诗章,且看下回分解。

秋夜观月晕而作:

仙女不驾法舟游,缘何帷幙几层舒,

若防尘寰轻薄子,无垢太虚安可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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