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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执手后天涯相随

之后的宴席,夏朝歌,萧婉俨然抢过了郑老爷子的风头,成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频频有人来敬酒结交,忙得不亦乐乎。

宴席介绍后,夏朝歌烂醉如泥,在师姐的搀扶下才一步一蹒跚的走回住处。郑幽幽见他喝的多了,眉宇间也满是担忧之色,吩咐厨房给夏公子送一杯醒酒茶去。

郑禹见小妹很是紧张那小子,调侃道:“小妹,喜欢上那少年英雄啦,要二哥去帮你说说不。”

郑幽幽嘟着嘴,跺着足道:“二哥你真讨厌,我只是尽地主之谊罢了,总不能让别人说我郑家不懂礼仪吧。”

郑禹笑说道:“今天酒席这么多人喝醉怎么不见我家知书达理的小妹给别人送醒酒茶呢。”

郑幽幽哼了一声,不理会只知道羞人的二哥,一阵小跑溜掉。

萧婉吃力把师弟扔到床上,只听他口中还在念叨着“再干一杯”,“满上”。心想平时不喝酒的呀,自从被洪少白带着喝酒之后就来酒不拒了,这样下去还不得成了酒鬼呀,本来就色,酒色酒色,非整成一纨绔不可。

萧婉帮他脱掉鞋子,打来水给他洗脚,又用热毛巾帮他细心的擦脸,正准备关灯睡觉之时,郑家的人送来一杯醒酒茶,说是幽幽小姐让送来的。

萧婉谢过后,把茶吹凉送入他嘴中,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他的妈妈了,把他像小祖宗一样伺候着,责骂自己怎么伺候人心里还是甜甜的呢,难道自己是前世欠他的,这世来还的还是自己就是丫鬟命,不伺候人心里不舒服来着。

熄灯之后,萧婉也睡上床去,床很大,不像在谷底的那种小床,两个人睡在一起就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但还是舍不得不依偎着,对于师弟的感情,自己也不清楚,有时候像他姐姐,有时候又把他当爱人,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也是一会儿是小孩一会儿又是有魅力的男性。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想两人一直在一起,永不分开。把师弟搂在怀里的萧婉久久不能入睡,心中想着我和师弟之间到底是爱情呢还是亲情,或者彼此都有。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郑幽幽,打开画窗让月光落在床上,飞进几只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在屋里亮着。郑幽幽素手轻挽,将萤火虫捧在手心,然后又将它放掉。一闪一灭间,回忆起了夏朝歌从容而笑为自己吟的那句荷花仙子,嘴角上也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早晨醒来时,夏朝歌还有些疼,师姐把自己搂抱在怀里,睡姿安详。夏朝歌想偷偷起床不打扰师姐的,但刚一动,师姐那秋水朦胧的双眼就一翕一合。对着师姐甜甜一笑,温柔道:“不小心扰了师姐的美梦,罪该万死呀。”

萧婉捶了他一下,轻骂道:“讨厌。”

夏朝歌被那娇羞的媚态迷惑,亲吻了一下师姐的柔唇,傻兮兮道:好甜。

两人洗漱完毕后,推开房门只见魏玄静站立在那,灰旧的道袍上沾着不少露水,想来已是等候多时。魏玄静见两人出来,作揖道:“多蒙两位少侠仗义相助,贫道万分感谢。”

萧婉和夏朝歌也还作揖礼,萧婉语气柔和道:“魏前辈可是折煞我们这些小辈了,怎能担待如此大礼,昨天那是请前辈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师弟最是调皮,只是运气好而已。”

魏玄静又言:“夏小道友那句质问,实在是大气磅礴,容天下正道之势,巍峨如山岳,非一般人所能有之正气。如此年纪就能有如此胸怀和这等武学道术修为实乃武当之幸,天下道门之幸。”

夏朝歌略带害羞道:“魏前辈你再夸我我可要骄傲了呀,朝歌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实在当不得前辈如此夸奖。”

魏玄静哈哈一笑,豪情道:“夏小道友和令师姐当不得天下才俊,那还有谁能担当,山不转水转,下次再相逢之时,老道定当报答两位相助之恩。”

萧婉和夏朝歌也不好一味谦虚,只说前辈不要记挂在心上。

郑老爷子伞寿已过,也不好意思再住在郑家大院打扰,师姐弟两商量了夏,这就去告辞然后天南海北去游玩一番。

收拾好行礼去和郑老爷子道别,萧婉美眸剜师弟,略带醋味道:“会不会舍不得你那幽幽呀。”

夏朝歌牵着师姐的手道:“朝歌和师姐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对幽幽虽然有情,但人家未必对我有意呀。更何况师姐在我心中的分量是谁都无可取代的。”

萧婉动情,颠骂道:“人小鬼大,说话一套一套的,昨晚你那幽幽可让人亲自送了一碗醒酒茶给你呀,我看她对你也是喜欢的紧呢。”

一路说笑来到初次见郑老爷子的庭院,只见他们祖孙四人正在一起吃早饭,郑幽幽见是夏朝歌和他师姐,笑容甜蜜,但一看他师姐还带着行李,心里又一酸,他们要走了。

郑老爷子笑容和蔼,热情邀请萧婉师姐弟一起吃早饭,郑禹和郑经纶起身去帮两人搬椅子。郑幽幽问萧婉道:“姐姐,你们要走了吗,为什么不多住些时日。”说完晶亮的眸子又瞟向夏朝歌,眼中满是不舍之情。

郑老爷子也挽留两人多住些时日,萧婉谢过后言:“家母要求我和师弟多历练,住在郑爷爷家太舒服了,只怕到时候受不了在外漂泊的苦了。”

郑禹和郑经纶也劝两人多住些时日,夏朝歌笑嘻嘻道:“郑爷爷,两位哥哥还有幽幽妹妹,这次真不能多留了,以后朝歌和世界常来叨扰。”

郑老爷子见挽留不下,也就不多强求,取出一个红色小巧葫芦递给夏朝歌道:“这是混元一炁葫芦,内含阴阳之气,可装酒三百斤,喝完后只要装些普通酒放置一夜即可酝酿成琼浆玉酒,放置时间越长酒品质越好。昨晚看你酒力不行,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喝酒怎么行,这葫芦便送于你了。”

郑禹和郑经纶很是惊讶,这混元一炁葫芦可是郑家相传了好几百年的宝物,虽无什么攻击之法,但用此葫芦酝酿的酒灵气充足,既可恢复消耗的真元,也可以治疗内伤,端得是少见的妙品,好几位嗜酒如命的前辈想得到此葫芦都想到疯了。

夏朝歌谢过,把葫芦挂在自己的腰间,更显调皮。

郑老爷子让郑禹亲自开车送萧婉和夏朝歌去火车站,顺便将幽幽也送去学校。

上车之前郑禹将夏朝歌拉到一边,肃言:“我小妹出生时便没了父母,从小孤苦伶仃,你要是真心爱幽幽,郑家不反对,但你要是玩玩的话,郑家肯定不会放过你。你师姐容貌,手段皆是寻常女子根本无法企及的,要是我得到你师姐这样女子的垂青我心里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夏朝歌取下腰间悬挂的葫芦喝了一口,清香四溢,满口生津,定了定神道:“我的确也很着迷师姐,但我对幽幽的感情也是真的,等我长大了我会娶幽幽。”

郑禹满意一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刻意安排下,萧婉坐在了副驾驶室,夏朝歌和郑幽幽两人坐在了后面。郑幽幽把书包放在了两人座位的中间,虽然心中爱的痴狂,但总是害羞放不开。

夏朝歌手从书包后面穿过,一把抓住郑幽幽雪白颤抖的素手,拉着她靠近自己。郑幽幽淡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耳根通红。

夏朝歌凑道她耳边道:“幽幽姐,等我四年好吗,等朝歌十六了就来找你,到时候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好吗。”

郑幽幽泪光闪烁,强忍着但还是没能控制住,滚滚落下,深情道:“幽幽会等着朝歌弟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车先停在了郑幽幽的学校,夏朝歌和郑幽幽不舍中道别,转身离去的幽幽眼角又落下点点晶莹,短短的两天相识自己已经爱那男孩爱的那么深,再也不能忘记,在心中烙印下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张狂潇洒的瞬间。

到了火车站和郑禹道别,又只剩下了夏朝歌和萧婉。

夏朝歌牵着师姐的手道:“师姐,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萧婉白了他一眼:“是不是还沉浸在和幽幽小丫头的分别之中,不准再伤感了。”

夏朝歌听萧婉一说,也觉得如此,闭眼宁静着自己的心绪,再次睁开双眼时又带着那淡淡的笑和坏坏的邪气,充满魅力,把对幽幽的牵挂化成丝丝缕缕暂时掩藏在了内心深处。

望着屏幕上满是的地名,问道:“师姐去哪里历练呢。”

萧婉笑说:“随缘呗,你闭上双眼,竖里十五组,横里十组,随便报个吧。”

夏朝歌依言说道:“竖里十一,横里七呗。”

“四川成都。”萧婉找到,说道。

夏朝歌嬉笑:“那就去买票吧,我和师姐执手天涯,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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