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曼乐此不疲地玩着她的游戏,杨茵让自己淡定,忍耐忍耐,总有一天这些会过去。所以,她和以琛商量好对策,都不接招,任她,由她。这让杨曼很恼火,骄傲如她,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无视,她觉得自己在唱一**角戏,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像一个傻瓜。可是为什么她不在宁心虔身边做她的女王而甘愿赖在肖以琛身边做一个傻瓜呢,她恨自己,恨杨茵,恨肖以琛,恨所有的人。
郑教授过七十大寿,杨茵接到陈怡婷的电话,她当然要去,郑教授是她的老师,当年爸爸还听过他的课。杨新一听说也很激动,但因为事务在身只好托杨茵带了一份礼物。
郑教授从事教育工作近半个世纪,已然成为行业内的古董宝贝,门生更是遍布大江南北,他一向低调,这次寿宴是由在校学生们组织起来的。酒宴时间定在晚上七点,杨茵去时人已经很多了,郑教授正被围着,许多在社会上的学生听闻消息都赶了过来,一一自我介绍着,郑教授竟然都能叫出姓名,不禁让人拍手叫好。
杨茵远远看着也笑了,在登记台登记了贺礼与红包。这时,忽看到李政阳一身西装革履两手端着香槟跟在陈怡婷后面滔滔不绝说着什么,那样子点头哈腰屁颠儿屁颠儿的。她微蹙了眉,轻步走了过去,侧耳一听,原来是甜言蜜语。
陈怡婷的脸已是娇红,显然无法承受这种挑逗,看到杨茵更是羞的差点把头垂到地上去了。
“哟!”李政阳看到她眉毛挑起,揶揄道,“总裁夫人也来了,真是稀罕啊。”
杨茵白了他一眼,把陈怡婷拉到了身边,看着她还羞红的脸,警告他道:“李政阳,不喜欢别人就要保持距离,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注意你的言行,求你检点一些,不要搞的别人芳心暗许,而你又说你只是玩笑而已。怡婷,走,不理他。”
李政阳失笑,酸道:“杨茵,你这是说别人呢,还是说你呢?”
“你少招惹怡婷。”
“杨茵姐。”陈怡婷在后面拉她的衣服,声若蚊哼。
她转头,安慰道,“怡婷,你别怕,我不会再让他占你的便宜。”
李政阳哈哈大笑,惹得周围的人频频投来目光。
陈怡婷羞的无法,俯在她耳边道:“我们在一起了。”
她一怔,咽了咽口水,“你说什么?”
李政阳笑,带着轻挑,“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连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我和怡婷是情投意合吗?”
杨茵连眨了几下眼睛,前些天陈怡婷还打电话向她哭诉呢,怎么这么快就……就把李政阳搞定了。
陈怡婷朝她点头。
她有些尴尬,掩饰着咳嗽两声,看看李政阳,强调道:“不许变心啊,你要娶了怡婷。”
李政阳把她拉到了一边,变得一脸正经,喝了一大口香槟,重重道:“杨茵,你看错了我,我也看错了你。其实我这个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只要我认真,会很认真。我只是不敢确定,我才不会去做。就像当初,其实我看出你对我有好感,可是我无法确定这种好感达到什么程度,我也努力地寻找过痕迹,最后看到你的日记,我才去向你表白。这次怡婷的事情,如果你早一点让怡婷跟我坦白,只要我亲口听她说了她是真的把她清白的身体给了我,我一定会负责的。”
杨茵轻笑,“你这是力争立于不败之地啊。”
“我还是败给了你。”他低了低头,使劲咂了两下嘴,仿佛想说什么,又犹豫着,最后,抬头道:“肖以琛,真他妈狠啊,真绝,真的把你弄到手了。”
“注意你的用辞。”杨茵沉了脸嗔着。
“他都把你抢走了我用个粗词怎么了?”他瞥了她一眼,“我真气闷,我告诉你这次我真的内伤了。有一天晚上我在街上看到你们两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交通阻塞了,他搂着你跟你说着什么,表情温柔,你在他面前跟在我面前完全是两个人,真让我嫉妒。杨茵,你从来没有对我敞开过心门,没有对我说过你的心事。”
“好啦。”杨茵见他真的感叹起来而且挺激动的,便笑着缓和气氛,“你有一个怡婷就够了,专一一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拈花惹草了。”
“你看你又这样说我,你眼里从来没有过我,不懂我。怡婷却能。你知道我怎样爱上她的吗?”
“怎样?”她表现出兴趣。
“并不是因为她给了我身体,而是她说了一句话。我知道她几乎天天在百变玫瑰等我,可能那天她忍不下去了,只剩我一个人时,她走过来,几乎是哭着,问我,李总,你累吗?”
杨茵眨眼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李政阳夸张地垂头泄气。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是爸爸,忙接通了,扭过身,“爸?”
“茵茵,我也发现了小曼的精神有些问题。刚才她回来了,默不作声,到你房间呆了好久,然后气冲冲地出来,横冲直撞就走了,我和你妈追都追不上。我们发现你的房里好乱,你小心一点,她可能去酒店找你,千万不要让她闹出什么事情来,我和你妈随后就到!”
爸爸说完就挂了电话,杨茵怔住,脸也白了,刚挂电话时她听见爸爸那边有车笛声,估计爸爸已经在路上,那杨曼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出现。
她抓着手机,慌忙择路往外走。
李政阳见状拉她的胳膊,“杨茵,怎么了?”
“没事,你不要跟来!”她大步走出宴会厅,到了外面干脆跑起来。
到了电梯前,刚要按电梯,电梯的门已经开了,杨曼一看到她眼窝就陷了下去,满是恨意和厌恶。
她往后退了一步,勉强笑着,“姐,你怎么来了?”
杨曼咬着牙,右手猛然抬起,捏着一枚胸针,质问,“这是不是你的?”
这是李政阳送给她的阴差阳错被以琛保存了五年的胸针,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她小心地保存在一个琉璃盒中。
“你怎么随便翻我的东西?”她蹙了眉。
杨曼冷笑,话从牙缝里挤出,一字一句,“真是你的。这些年来他天天带在身边看的比我和松松还要珍贵的东西,是你的!啊!”说罢,她大叫一声,狠狠将胸针摔在地上,然后狠命用高跟鞋踩。
杨茵见状忙俯身阻止,“你不要踩我的东西!不要踩!你停下!姐!杨曼!”
她越是珍惜杨曼踩的越用力,不顾她的手还伸在地上,鞋跟狠狠踩了上去,她痛的一声低叫,跪倒在地,满头虚汗。
这时,李政阳从暗处跑了过来,惊道:“杨小姐,你在干什么?”他跑上前来一把将杨曼推开,俯身看杨茵的手,摇着头,“真狠啊。杨茵,疼不疼?”
十指连心,杨茵痛的没了力气,瘫倒在李政阳身上,眉尾抖着,闭着眼睛,仿佛想缓解一点疼痛。
李政阳看着她错皮流血的手,纵是一个男人,也不敢多看几眼,倏然指向杨曼,斥道:“你怎么这么狠?”
杨曼有一时的失神,看着杨茵颤抖的手,哈哈大笑,“杨茵,你真教我恶心!你还在装,让所有的男人都怜惜你!”
这时,电梯开了,以琛,杨新和傅红梅从里面出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到不行。
以琛跑过去抱了杨茵,看着她颤抖的手,不掩饰心疼,不顾得问什么来龙去脉,抱着她就进了电梯。
“茵茵,不要怕,不要怕,我们这就去医院。”
杨茵的意识有些模糊,只觉得中指无名指又麻又疼,手面则是针扎似地疼,汗渍淋淋,仰面枕着他的手臂,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出来,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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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结局,感觉好难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