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我大度地说:“这有何难?还推三阻四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待吴美娘上马之后,我紧随其后,也跨到了马背上。吴美娘可不比晓菱胆大,坐在前面,身子微微颤抖,一如待宰的羔羊。
二牛妈浑身也不痒了,周围兵士也停止了笑声,我骑到了马上,仿佛是理所应当,大家心安理得。
我抖了抖缰绳,坐骑立即提速,吴美娘娇呼一声,在惯性的作用下,猛然倒在我的怀中,我想都不想,顺势而为,仅仅是一种条件反射,用手环抱在吴美娘的腰上。这回轮到吴美娘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了。我强忍笑意,故意问道:“怎么啦?是不是也哪里痒痒?要不叫二牛给你挠挠吧。”
吴美娘何曾与男人有过这般耳鬓厮磨,脸上害羞,心里却想笑,轻声道:“先生好坏。”
我笑说:“你要是不喜欢二牛挠痒痒,那我给你挠挠好了,他二牛会挠痒痒,未必我不会挠痒痒?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吴美娘用纤纤素手捂住发烫的脸庞,依然轻声道:“先生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因为想让你爱,我就只好使点儿坏了——天可怜见,我也是用心良苦啊。”
吴美娘更是羞不可言,仿佛用手捂住脸还不够,后来干脆把脸埋到了胸前,声音更加细不可闻地道:“先生好坏。”
我哈哈大笑起来:“你会不会用点别的词儿呀?给点新意好不好?比如‘先生真好’,‘先生好可爱’什么的,你就不怕我扔砖头啊?”
“不理你了!”晕死,又来了一句经典对白。
我笑道:“是你邀请我同乘一骑的,现在却撂下一句‘不理我了’就完事啊?这算什么呀?始乱终弃的可不行啊。”
马匹在我有意的驱策下,与大部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吴美娘看看左右无人,轻声问道:“先生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吗?”
我奇怪地说:“说‘坏’的是你,说‘好’的也是你,我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你把我弄糊涂了。”
吴美娘咕噜一笑:“哪里是我把先生弄糊涂了,是先生故意装糊涂吧?”
我笑道:“真糊涂也好,假糊涂也罢,至于我对每个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好,你应该清楚啊。”我顿了顿,自我解答道:“我吴某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今天晚上为例,我们这就两个女人,我都照顾有加,对二牛妈,对你,我都是一视同仁,如果还有别的女人,我相信我也会把马让给她坐——你说是不是?”
吴美娘依然又来了这么一句:“不理你了,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心想:小蹄子该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我身边的女人可不少了啊,有娇丽明媚的段彦,有温婉可人的有小凤,还有天马行空的晓菱,以及两个正值豆蔻年华的美婢。弄个花心大萝卜的雅号可不好,人还是得低调点。于是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我的行事准则是‘女士优先’,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女士优先’?”吴美娘莞尔一笑:“又该是先生的杜撰吧?自古以来,只听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哪里冒出个‘女士优先’来了?倘真如先生所言,岂不是天下女子之福?”在我那个朝代,尽管有着事实上的阶级分化,贫富不均,自然也分出了高低贵贱,但在理论上,人人都是平等的,特别是‘女士优先’的理念,更是为大众所接受,已深入人心,达成了广泛的共识。
我笑道:“在‘人人平等’的基础上贯彻‘女士优先’的理念,这是吴某毕生奋斗的目标。”
吴美娘连连摇头,笑道:“这是先生的一厢情愿吧,‘女士优先’姑且不论,‘人人平等’那样的事怎么会有可能呢?高居庙堂的王侯将相能和耕田耙地的平头百姓平起平坐吗?这岂不是天方夜谭?”
别说你不信,连我这个来自两千年之后的人也有点不信,不过还是信誓旦旦地说:“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王侯将相与平头百姓只是社会分工不同而已,在法律面前,在人格之上,都一律平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自信我能做得到。”
吴美娘笑道:“这事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尽管我不相信先生所说的话,但是我相信先生。”
晕死,这话还挺深奥的,富有哲理的。我不得不进一步完善与佐证我所提倡的理念,说:“在上江邑,我和谁不是平起平坐?我对谁不是尊重有加?我和你难道不平等吗?我和二牛妈不平等吗?我好歹也是上江邑的狗屁行政长官,二牛妈一介农妇,将坐骑让给二牛妈,既体现了‘人人平等’,又体现了‘女士优先’,这难道也算‘匪夷所思’?”
吴美娘依然不买账,反驳道:“先生能做到,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能做到,上江邑能做到,不意味着全天下都能做的到。”
我也反诘道:“我能做到,别人为什么做不到?上江邑能做到,全天下岂能做不到?事在人为嘛。只要你跟着我混,保准让你看到那种光明社会的到来。”
吴美娘笑笑说:“我现在不是跟着先生在混嘛,还有家父呢。家父也是跟着先生混的。”
我的双手依然环抱在吴美娘胸前,吴美娘从开始的扭扭捏捏,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充分说明了人是一种能够适应环境的动物。有女同骑,风光旖旎,旅途的劳累一扫而空,好象并没有走多久便到了黑沙渡口。沿途与一些三三两两逃往巴陵郡的灾民擦肩而过,灾民遇见大队的人马,早就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也没打过照面,一切显得影影绰绰的,这自然求之不得,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灾民尽管大多比我们动身早,但行动起来与训练有素的部队还是有差别的。
兵士们从芦苇荡中找到来时的船只,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江南岸。
船刚靠岸,芦苇荡中突然冒出许多的人来,我一惊:中埋伏了不成?不料想那些人竟齐刷刷躬身施礼,领头的一人道:“属下傅艺,特在此迎候先生。”我骂道:“你个龟儿子,我还以为是司马伦那王八蛋呢,老子差点吓得尿裤子。”
傅艺委屈地道:“属下也不想惊到先生啊,只是属下更不敢大意,要等先生的船走近了,确定是先生了,属下才敢暴露目标呀。”
我笑笑:“你丫的,怎么知道我今晚上渡江啊?”
傅艺道:“禀先生,情报司的哨骑在一路打探,以保先生周全。”
“奇怪了,一路走来,我可没发现情报司的哨骑啊。”
傅艺笑道:“要是连先生都能发现情报司的哨骑,那哨骑还有何秘密可言?先生若不信,可以问戴雨农啊。”
戴雨农笑道:“自州陵郡出城,我至少发现了两次我们司的哨骑,没联络而已。先生骑马走在前面,自然发现不了。”
呵呵,我眼中只有美娇娘,哪里还看得见哨骑啊。
“司马伦怎么样了?有动静吗?”美女尽管销魂,但人家可是个要命的。
傅艺道:“禀先生,司马伦估计近日即会渡江,其一切行踪皆在掌控之中,先生不必多虑。”
“哈哈,我没‘多虑’呢,问问而已。有你们在,我睡觉去了。”这时天空乏出鱼肚白,接连几天睡眠非常的少,连续三个晚上都在赶路,象个做贼的。我都快坚持不住了,老是哈欠连天,要不是有个美女在身边,我估计老早就倒下了。回到大营,既不见人,也不听汇报,靴子一脱,就钻进被窝里了。
一觉醒来,又到了一天的晚上,却发现二牛象个铁塔般站在榻前,我笑道:“你不去溜达溜达站这里干什么啊?”
二牛憨笑着说:“先生是俺的主人,俺来服侍先生的。”这丫的,也学会称呼先生了。
我笑起来,“服侍我也犯不着站着看我睡觉啊,我会做恶梦的。——以后不用这么近距离服侍了,知道不?”
二牛道:“那俺站门口,先生要什么,就叫俺一声。”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我说道:“你去把吴美娘叫来,我还没吃呢,肚子要造反了。”
二牛大头了:“吴美娘是哪个啊?俺不认得——吴美娘能吃吗?”
晕死,吴美娘能吃,我还会饿肚子啊。这时,营帐外有人说:“不用叫了,属下正准备进来呢。”吴美娘端着食盒,步履翩翩,笑意殷殷地走进来,“先生真会睡,团长们都来过好几次了,饭菜也热过无数遍了,就是不见先生醒来。”
我对二牛说:“看见没,这就是吴美娘,你自己问问她,看她能不能吃。”
二牛一本正经地说:“不用问了,她肯定不能吃,她手里的东西可以吃,先生以为俺傻呀。”
我笑道:“你凭什么认为她不能吃啊,你又没娶媳妇,你不知道的,说了也白说。”
二牛瞪大了眼睛,道:“人还能吃人?那不成畜牲了?”
“我靠,人吃人就畜牲了?你咋来的呀?你懂个屁,去去去,哪里凉快呆哪里去。”我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