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眼角玫瑰(2)
已经过了几个星期，可我们都好像还未适应地下室的潮湿，梨子开始皮肤过敏，一个劲地抓痒，咳嗽！斯林也咳了起来。我翻了翻我的小包包，里面还有一颗止咳药。
“晨烨，找到了，幸好我以前经常咳嗽，斯林总会让我随身携带止咳药，不用出去买了！”我喊住正要出门的晨烨。
“可是，你手中只有一颗！”晨烨走过来，指了指我手中可怜的一小颗止咳药。
“我……”我看了看梨子，看了看斯林。竟然不知该给谁，心里明明是担心斯林多一些，可内心深处却一直在呼唤：梨子咳嗽了，梨子不舒服，给梨子给梨子，你不能让她难受…………
“给斯林吧，我以前也经常咳嗽，一下子就好了，不会很难受。”梨子立即转过身，用力地忍住咳嗽。
“李梨子，你老实吃了，我出去买点回来，还有皮肤药也要买，反正要出去！”说完，斯林一边咳嗽一边走了出去。
“等一下，我的皮肤病会认药的，你不知道，我也去好了！”梨子跟了出去。
李奶奶坐在客厅竟然眼角露出笑意！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了。
我的手指捏住那个药丸，举在半空中，一直没放下。
“烨，好好照顾小莫！”斯林回过头来那个眼神，让我看到苍桑的影子，我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
“装回去吧，奇怪的人！”晨烨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头。我猛地清醒过来。手一摇，小小的颗粒掉了地上！我愣愣地看着它，孤独地躺在那里！
坐在那个没有月亮的窗口，我认真地思绪起我对斯林的感情，在没有认识梨子之前，我以为我们那就是爱情，我想再过五年，我们就二十五岁，就可以结婚、生子，然后平平凡凡地生活……
可如今，我重新回想起我们，觉得那好像不是爱情，那到底是什么感情？为什么我的梦里重来都没有斯林的影子？难道是那颗树，那颗一直看着我的树？
“喂，想什么？外面又没有月光！”晨烨伏在我身旁，我有些别扭地转过身去，左额面对着他的脸。
晨烨把我的脸板过来，定定地看着那额头至眼角的疤痕，皱了皱眉。
我看着那张脸忽然想起了赵太金。“晨烨，你和赵太金是什么关系？那个理发店的老板娘是你的妈妈？”
“停，我不想说！”晨烨放开停在我脸上的手，直直地站起身来。
空气好似凝固了般，没有一点声息。
“跟我出去一趟！”晨烨忽然说话，见我没有反应，便蹲下身子，拉起我的手，很用力地拉着往外走。我的脑神经似乎失去的控制，脚步就这样跟着他走了出去。
已经很晚的大街上，没有多少人。晨烨拉着我一直走，一直走……
“烨，我们去哪里？”我停了下来，望着晨烨挺拔却落莫的背影。
晨烨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动。空气里面似乎凝聚了有害物体般令人呼吸困难！不知这样站了多久，晨烨突然转过身来，狠狠地、重重地在我的脣上印了一吻。
我愣愣地看着他，很奇怪，居然没有愤怒地扇他一个耳光，脑子在想，可手却抽不上力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去让你重新漂亮的地方！走！”晨烨把目光停在我的额前。忽然笑了，是认识他以来，笑得最好看的一次。
我睁大眼睛，睫毛在半空中胡乱地闪着，麻木地被他拉着走。
“烨，到底是哪里？”
“你相信我就行了！”
“烨，到底去哪里？”
“你相信我就行了！”
一路上都是这句话。
“阿木！”晨烨用力地敲着那道贴得到处都是各种纹身的图案的门。
“阿木！”晨烨重复敲道。
“是不是太晚了，不要打扰人家了！”我拉了拉晨烨的衣角。
“吱！”，门的那头站着着一个黑黑的男生，头发扎成一个马尾。一看到晨烨，立即搓了搓眼睛，嘿嘿地迎了上来。
“这是阿木，跟我一起回国的，他回到这里就是为了开一家这样的店，而我……”
“你呢？”我追问道。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哥，这是你女朋友吗？嘿嘿！”阿木嘿嘿地捶了捶斯林的肩。
“是啊，给嫂子锈漂亮点！”斯林似乎只有在这间屋子里，才会绽放出如此迷人的笑容，那抹笑，迷惑着我，完美的脸部轮廓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性感而神秘。
我的脸开始莫名其妙地红。
“锈什么？纹身吗？”我不敢再看晨烨的眼睛，我怕被他溶化，低着头问正在准备什么东西的阿木。
“错，纹额！”他抬起眼对我笑了笑。
“要从哪里开始，”转而又望向晨烨。
“从这里……这里是根部，不要刺刺，眼角这里刺枝就好了！到额头那里开始刺花瓣……”
“鲜红色的？”
“对！”
我闭着眼睛，听着他们说那些令我心惊肉跳的话！但正如晨烨所说的，我相信他！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痛过又醒，醒了又痛。时间就在我的呼吸声中过去几个小时。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
镜子前的我，额前那道伤疤换成了一朵火红火红的玫瑰花，绿色的技顺着额角往下到眼部。鲜艳得似要滴出血来。
我呆呆的，愣住了！
“真美！”晨烨伏在我肩上，轻轻地说了一句。
“烨，为什么纹玫瑰？”
“因为玫瑰是最完美的爱情，没有伤！”晨烨起身，向阿木道谢完后。我们走出那间屋子。
“你说，玫瑰是最完美的爱情？那么，那条项链上的花形是什么花？”
“是玫瑰！”
“错，我觉得是桃花！”
“是玫瑰！”
“可梨子说它是非洲菊！”
“是玫瑰！”晨烨转过身，拉起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三个字！
我挣开他的手，咬了咬唇，我的爱情该在谁身上，它要何去何从？我仰起头，望着耀眼的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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