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团子听到南费尔利斯的话后,犹豫了一下,然后飞快用眼角余光扫了爱玛一样,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南费尔利斯没留意到白团子的动作,可是一直用心留意着白团子的爱玛却看到了,她兴奋地晃着南费尔利斯的手臂说:“刚才白团子用眼睛余角看了我一下,这是不是代表它原谅我了。”
南费尔利斯心里想到,就这样就兴奋满足了?
他犹豫一下,为难地点点头,说:“可能是吧。”
南费尔利斯转移话题说:“爱玛,我看你今天能搬进你的树屋住了。”
“啊?”爱玛不解。
“用了蓝莱知母液的种子长得特别快,而且还用辛巴覆盖着它们,它们肯定长得很好。”南费尔利斯说,“今天还没回去看过吧,现在走吧,去看看。”
“记得带上白团子。”南费尔利斯提醒道。
爱玛点点头,拿起铁木,斜背到身侧。
爱玛树屋外的空地上种着的悲芫心已经张开了,满满的一片鲜花,原本的空地已经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爱玛走进树屋,依旧空荡荡了,可是她和南费尔利斯都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到了天阁。
前一天晚上,临走的时候南费尔利斯把种上盘花、荧蝶花的窝石搬上了天阁。之前是小芽的盘花和荧蝶花都张开成美丽的花了。
爱玛和南费尔利斯合伙把它们搬下来,搬回下层。
南费尔利斯让爱玛挑选一个适合的位置把盘花安置,固定下来。南费尔利斯则向爱玛建议,荧蝶花就放到窝石上,到时候随便搬到哪里都可以。
爱玛却有不同的意见,她要把荧蝶花固定下来,位置就在盘花的右手边。她想要满屋子种上荧蝶花,到时候,到了晚上,就会出现非常美丽的景象。
南费尔利斯没有意见,树屋的装扮都是树屋主人按照自己的喜欢置办的。最后他提醒道:“以后树屋需要装扮的东西都要你一个人准备了。”
“我知道了。”爱玛漫不经心地答应道。
她又想起自己的草床,刚才上天阁时都没来得及看看它。她拉过南费尔利斯的手,让他跟自己一起去看看它。
草床就在上层,南费尔利斯原本就想到草床长大后的尺寸比较大,所以没有搬到天阁。生长后的草床一如早前南费尔利斯跟爱玛说过的那样简陋。
没有漂亮的颜色,没有柔软的质感,更没有美丽的外表和发出的幽幽香气。
爱玛蹲下来,低头看着草床底。床底空荡荡的,只有一根茎条支撑整张草床,爱玛站了起来,坐到草床上,当爱玛重重地坐到草床上面,柔软的茎条似乎承受不住压力,弯了下去,草床因此一弹一弹的。
爱玛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玩法,她拉过南费尔利斯,让他也坐到草床上。
南费尔利斯虽然感受到草床的弹力,可是他却留意到叶床的表面上有着细细的绒毛,让原本就不柔软的叶面更有点扎手的感觉。
他皱着眉头,分明不喜,他问爱玛:“这草床还有绒刺,睡在上面能舒服吗?能睡得一个好觉吗?”
爱玛扭着腰,在草床上蹦了蹦,她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啦,能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好,前两晚我不也是在你树屋里睡地板吗?也没见我睡不着的。”
南费尔利斯想了想,爱玛说得也是,既然她本人都不在意了,他也没什么好操心的。
南费尔利斯对继续蹦床的爱玛说:“我先过去帮你把丝蒲搬过来吧。”
“好的。”爱玛扭着腰说。
当南费尔利斯离开树屋后,她就紧接着从上层跑到下层,她站在门口,往屋里看。
空荡荡的房间,盘花被她固定在下层左手边的小窗口旁,荧蝶花就在盘花的左手边,荧蝶花再左边一点,原本是挂铁木的,现在空余的铁木都被爱玛用光,现在树壁上什么都没挂。
盘花的右边,就是光秃秃的树屋正面树壁,树壁上依旧什么都没有。树壁右边有个小房间,小房间在下层通往上层的楼梯下面。
上层,爱玛刚从上层下来,出去一面宽大的窗户和简陋的草床,什么都没有了。天阁,爱玛想到天阁,不知道现在天阁变得怎样了,于是她蹬蹬蹬地跑到上层,拉过树枝到了天阁。
天阁上的空间比起第一天上来看到的空间长大了许多。天阁上面什么都没有,不像南费尔利斯的天阁排着很多窝石,窝石中还种着许多植物。
爱玛不是很喜欢天阁,或许说,不喜欢上来天阁的方式,每次都要拉着树枝才能上来,第一次可能感觉有意思,第二次可能感觉好玩,可是第三次第四次就会觉得厌烦了。
她在天阁上踢了踢脚,抬头看看天空,她还是很喜欢在天阁上看天空,高高地看树屋谷的样子。
她琢磨着,或者要做点什么改变一下上来天阁的方式。
南费尔利斯抱着丝蒲回来,上到上层,没看到爱玛,他把丝蒲放到草床上,然后走到通向天阁的圆洞上,拉着枝条就上到天阁。他一上来就看到爱玛低头沉思的样子。
“怎么了?”南费尔利斯走到爱玛身边坐下来,转过头问道。
爱玛抬起头,看着南费尔利斯问:“有没有办法改变一下上天阁的方式,我不想拉枝条上来了,我想用别的方式上来。
南费尔利斯开玩笑地说:“那就用飞的吧!”
爱玛却当真了,她惊喜地问:“真的能飞上来的吗?”
南费尔利斯敲了敲爱玛的鼻子说:“假的。”
爱玛失望地说:“不能飞吗?”她又追问道:“有人会飞起来的吗?”
“据我所知,没有。”南费尔利斯歪着头说道。
“伯纳迪恩大人大人的速度那么快他都不能飞吗?”爱玛失落地说。
“速度快就代表能飞吗?这是什么道理。”南费尔利斯说。
爱玛失望地沉默不语。
南费尔利斯看了爱玛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说:“不能飞,不代表不能用别的方式上来呀。”
“我知道。”爱玛无精打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