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午夜子时,公孙羊方才有些晕乎乎地出了皇宫。
不久前,公孙羊不小心了行藏被淑德妃公孙无姤发现,可二人并没有打起来。
因为公孙羊第一时间传音给公孙无姤表明了身份。
闻听是自己的小侄儿来访,公孙无姤总算强行收住了招式,饶是如此也已经一掌击破了窗棂,并因此惊动了隐藏在院外的暗卫。
好在公孙无姤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把公孙羊扯进了屋内藏到床上,又做好了诸般假象,在加上那被催眠了得皇帝老儿的配合,方才消去被那些大内侍卫疑虑。
然后,公孙无姤用着公孙羊共居一榻,呢呢耳语了两个多时辰,算是大抵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解说了个大概。
至于那位可怜的大秦皇帝陛下,则是赤果果地躺在了地上做死猪状,也不知道第二天起来会不会腰酸背痛腿抽筋。
经过淑德妃姑姑的一番解说,明了了事情的真相的同时,也彻底颠覆了先时公孙羊对这位便宜姑姑淑德妃的认知。
在公孙羊的印象里,公孙无姤姑姑是一典型的贤妻良母,温柔贤淑,对任何人都很和善。
直到今天,公孙无姤和摊牌后,公孙羊方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位便宜姑姑有着一颗充满了仇恨的心。
这个仇恨,是对于那位皇帝老儿还有整个大秦帝国的,因为,公孙无姤唯一的兄长,便是为了大秦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在公孙无姤的眼中,这位皇帝老儿与大秦帝国便是谋害自己兄长的凶手,是与自己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而自己活着唯一的目的便是报仇,直到彻底将敌人全部毁灭为止。
这也是后来公孙无姤寻机入宫的动机之所在。
生长于关外幽州之地,公孙羊的印象之中,大秦帝国除了对向阳村横征暴敛之外,并没有什么有益于百姓的功绩。所以嘛,这个国家皇帝由谁来当,国号改成什么,基本是没什么所谓的,只要不是异族即可。
更何况如今已然半只脚迈入了仙道的门槛,公孙羊更加的不怎么在意这些凡俗之事。只要自己在意之人不受到伤害,其他的便顺其自然吧!
只不过目前而言,公孙无姤毕竟是自己的姑姑,而且素来对自己不错,自己的这个爵位也是继承那个死了十多年的公孙无忌的,这些因果总是要还的,所以,置身事外却是不可能的了!
但如何帮忙,这却是个大问题!
而且,即便是帮忙,也不能因此便宜了那个乱七八糟的中山靖王啊!要知道,自己与那所谓的京城四虎,可是有着近乎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的!
更主要的是,公孙羊并不希望这个大秦帝国一直****下去,因为,那样的话,倒霉的只是寻常百姓而已!
“麻烦呐!”
思量了半晌,都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公孙羊晃了晃脑袋,决定暂时将这个麻烦放到一边,于是展开身形,顷刻之间便回到客栈,潜回房间准备休息去了。
可躺在床上之后,公孙羊辗转反侧了半晌,却始终难以入眠。
然后不知怎地,就想起了皇宫之中与淑德妃姑姑那近乎香艳的零距离接触。
自从被贴身丫鬟凤仙儿打开了欲望的闸门之后,公孙羊发现,自己近距离面对年轻美貌女子时,时常会有一股冲动,尤其是看到淑德妃姑姑这般近乎赤果的装扮之时。
但一般情况下,这种冲动都在公孙羊的掌控之下,至少不会当众出丑。
可今天晚上,公孙羊却实实在在地出丑了。
见识了公孙无姤姑姑那轻纱之下若隐若现的娇躯后,又被拥在榻上,当胸膛压在公孙无姤姑姑胸前的丰盈之上后,公孙羊很是无耻地,挺了起来,而且很是精准地对准了公孙无姤姑姑的城门口处。
更让公孙羊觉得不堪的是,原本体内那素来平静的三昧真火,竟然也出现了非比寻常的躁动!仿佛饿了几万年的饕餮遇到了烤得通体金黄的乳猪似的。
种种异常之下,公孙羊险些化身午夜狼人,做出什么禽兽之事来。
好在不论是青莲法诀还是丹灵真诀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平心静气效果,几番潜运玄功之下,倒也勉强压制住了公孙羊那禁忌的冲动。
如今回到客栈,不经意间再次回想起刚刚的旖旎,原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情再次涟漪,翻来覆去之下,直到天光濛濛发亮,公孙羊方才感到倦意来袭,昏沉沉入睡。
一觉醒来,已是天过午时,草草梳洗了一番,又吃罢午饭,公孙羊开始在这信都城内漫无目的地闲逛了起来。
做为冀州的治所,信都自然繁华异常,即便比起大秦的京城长安,也是相差有限。
虽然对于这些俗世繁华并不很是在意,可据真老爷爷讲,红尘炼心,也是修炼之人必过的一关。不过此关,任你法力滔天,最终也还是难以得道成仙。
再加上本就出身平凡,公孙羊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心态,此番闲游信都,倒也是抱着一颗平常之心。
只不过,所谓的红尘炼心,说起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却毫无章法可依,至于说能否有收获、有什么样的收获,也完全都是个人主观臆测,没有定数可言。
是以,一连闲逛了两日,公孙羊貌似依旧没能取得什么收获。
直到第三天下午,公孙羊终于感觉到了异常。
因为,公孙羊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而且,凭着直觉公孙羊猜测,那跟踪之人应该身手颇为高明,以至于连公孙羊的手段,都没能发现跟踪之人在何处。
每当公孙羊查觉到被人盯着之际,转头循着直觉望去,却总是发现空无一人。这种感觉让公孙羊郁闷之际,几欲吐血。
“来人应该是地阶的修为!如果是天阶以上的修者,小爷我根本就一点儿也无法察觉!如此,应该不是自己在东海所遇到的那些仙道中人!”
“而且,来人的目光不善,似乎对小爷我又很大的敌意!这般说来,应该算是小爷我得敌人了!”
“和小爷我有仇之人呢,除了是北地胡人,就是那所谓的京城四虎及那个据说与太上教有关的绝刀门了!嗯,还有可能就是那个莫名袭击我领地的盗贼团伙!”
“如今正直大秦与叛军交兵的敏感时期,最大的可能,自然就是叛军派高手前来刺探军情,顺带着发现了小爷我得行踪!”
“既然如此嘛,小爷我倒不介意给那个所谓的中山靖王添点儿堵!”
心中盘算着,公孙羊转头不疾不徐地向着城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