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年在边陲驻扎,十数年都在和草原人打交道的刘武来说,这些匈奴人特有的鞑靼语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神秘性和秘密可言。
“杀~!”
一声杀,凝聚了刘武无尽的愤怒,因为在他眼中,那些不愿意落刀的建奴军兵卒已经毫无用处了。
“咔嚓~!”
和刘武想象中没有任何差别,五十余名被派出去行刑的建奴军兵卒只有两人动手,其他的全都神色彷徨的看着刘武。
“呵呵~!”
看着那些神色不断变幻的建奴军兵卒,刘武冷笑了一声对邓虎说道:“二虎~!你还在等什么?”
得到刘武的命令,邓虎抽出腰刀高举,早已在校场外戒备的上千军卒弯弓搭箭,挺枪举刀围了上来。
“杀~!”
“放下武器,跪地免死~!”
这是刘武在训练军队时下意识加上去的,如今在上千人的怒吼声中响彻了泗水城。
那些原本想要放手一搏的匈奴人在见到如此威势后,联想到刘武的手段,一个个全都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束手就擒。
在他们眼中,刘武虽然残忍嗜杀,但是有一点却毋庸置疑,那就是诚信,至少刘武还是一个守诺的人。
只是这一次他们完全错了,刘武会让他们为左右摇摆和抗命不尊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刘武暂时真的无心理会这些被下了兵刃的匈奴人,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刘玺一眼,冷冷的说道:“继续~!”
刘武倒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会真正被自己所有,又有多少人是表里不一的家伙。
“杀~!”
这一次执刀的五十余名建奴军兵卒只有十几名犹豫,其他的全都对那些蛊惑和求饶的匈奴人置若罔闻。
三十多颗头颅随着刘武的喊杀声落地,一腔热血喷在干枯的木桩上,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大地,鲜血瞬间被吸收,就如同那些惨死在木桩上的同胞接受了这血的献祭一般诡异。
“拉人~!”
站在刘武身边的邓虎根本不用刘武提醒,犹如虎入羊群一般的带人进了匈奴俘虏的队伍中。
“这个~!”
“这个~!”
此时,邓虎的手指就是阎王的催命符,只要被他点到,下一刻注定是身首两断的命运。
“不~!”
当一名二十多岁的匈奴女人见到邓虎的手指向自己怀中的时候,疯一般的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他还只有六岁,真的只有六岁啊~!”
“哼~!”
邓虎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几岁就是几岁~!”
看着这位不顾一切将孩子揽在怀中的母亲,刘武冰冷的心忽然一阵抽搐,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赵氏,更想到了前世那个土里刨食,勤勤恳恳供养自己读书的母亲。
“放弃?”
“不~!”
“自己的计划绝对不能放弃,如果今日自己对外族手软,来日外族是否会放过汉家儿郎的子孙后代?不会的,熟悉草原历史的刘武很清楚,外族就是外族,永远不要期望他们会放下杀戮汉人的本性,永远不要期望他们痛改前非的善良,在历史上,这样的悲剧数不胜数。”
“想想近百万人被屠戮,尸体多的让奔腾的黄河都为之断流的五胡乱华,想想后世近四十万冤魂缠绕的南京城,刘武的心逐渐变冷,既然杀戮不可避免,那就从今日开始,杀尽异族。今日就是杀戮的开端,以后会有更多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每个人心中都有善恶两面,刘武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心中那一丝不忍和卑微的善良驱逐出去,为自己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尽一份力,就算无法改变历史,也要让外族人提起刘武的名字都颤抖不止。
“锵~!”
刘武一把拽出了腰间的环首刀掷在地上,一米二长的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阵阵嗜血的幽寒。
“高过此刀者,杀~!”
这是刘武第一次为杀戮定下了标准,也是在内心里最后一次妥协给所谓的善良,因为女人怀中的孩子不到一米高。
年老体衰,四十岁以上不能生育的女人,高过竖起环首刀的男人,全都成了刘武斩杀的目标。
近四百名匈奴俘虏,除去壮年的女人和未成年的孩子之外,剩下的两百多人全部被刘武枭首。
而未听从刘武军令的建奴军兵卒却高达一百多人,看着已经放下兵刃,在汉军包围下仍然指指点点的军卒,刘武冷笑了一声看着建奴军的头领刘玺问道:“你们匈奴部落里,这种人桩很多吗?”
“呃~!”
看着刘武冰冷的双目,刘玺微微一愣瞬间跪倒在地吼道:“启禀主公,末将姓刘,名玺,是主公的家将~!”
刘玺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里没有匈奴人,只有刘武的家将刘玺,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刘玺真正在内心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
刘武微微一笑,看着一脸郑重的刘玺冷笑着说道:“可惜,你的好意将无人领会了~!”
“邓虎~!”
“末将在~!”
看了看面前的邓虎和不远处脸上迷惑不解的众兄弟,刘武冷笑着说道:“既然咱们的匈奴兄弟这么喜欢人桩,又不肯珍惜机会,那你就帮帮他们~!”
“诺~!”
刘武的一句话彻底将这些不听号令的建奴军兵卒判了死刑,不,应该说,他们将要承受的痛苦比想象中还要恐怖。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已经被捆了手脚,扒光衣服的匈奴人终于知道刘武要干什么了。
“人桩~!”
这里将要再多出一百多根人桩,只是这一次被钉在人桩上的不再是汉人,而是发明出人桩的匈奴人,这就叫自食其果。
“刘屠夫~!大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一名被抬上人桩准备落下的匈奴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向刘武求饶,而是破口大骂。
在挣扎中,脸上的胡子随风而落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原本已经低下头去不忍观看的刘玺抬头看着已经被木桩刺破****的壮汉,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目光。
“主公~!是突骨,是突骨~!”
“嗯?”
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刘玺,刘武终于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这不就是那个叫嚣着要在一个时辰拿下武泉的突大当户吗?
只是现在刘武即便想要留下他也来不及了,因为在段戈残忍的笑声中,木桩已经刺穿了突骨的内脏,桩尖已经在他的喉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