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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魔法的奥秘

深入浅出浅显易懂的魔法公式很快就吸引了卫琛的心神,事实上,关于魔法的了解,他还处于一个比较白痴的水平。在山谷中的时候,费卡伦心忧紫芒的后代,只是简单的教授给他使用精神力冥想的方法还有两个风系的初级魔法。这也是费卡伦故意为之敷衍卫琛,毕竟卫琛的元素亲和力太弱,即便是穷尽毕生时间钻研魔法顶多止步于中级魔法师,白白浪费了可以称得上惊采绝艳的精神力天赋。

卫琛多少能够猜到一丝费卡伦的想法,可是他穿越到一个魔法为尊的世界,如果不能深刻的体会一下魔法的奥秘,是说什么也不甘心的。而且关于他那在费卡伦眼中天才一般的战宠培养技巧,实在不能带给卫琛太多安全感。

在费卡伦的描述中,魔法其实并没有多么晦涩神秘,就好像铁匠轮动大锤,既需要强健的体魄,又需要丰富的技巧,如此而已。只不过成为魔法师的两项条件太过苛刻,将大部分人类拒之门外,掌握的人太少,有意无意间造成了魔法的神秘。这一点,卫琛很容易理解,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有攀比心。当你做到了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当然会将这件事情描述的异常复杂来彰显自己的能力。

当拥有了强大的精神力天赋和元素亲和力之后,魔法的学习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当然还需要坚韧不拔的毅力。魔法的原理是通过精神力控制魔法元素进行排列转化成自身能够掌握的魔力,然后驱使魔力进行序列运动,从而产生魔法能量。

日记的最后,记载了一些魔法领域中常识性的东西。比如魔法元素在脑海中的排列方式决定了魔法师的阶位,而魔力在精神力控制下进行的各种序列运动形成了各种魔法。

魔法成功施展后产生的威力叫做魔法能量,魔法能量的计量单位是晶帕,一晶帕的魔法能量相当于一公斤煤炭充分燃烧后产生的热量,也就是一个标准火球的能量。精神力的计量中却有一个独特的概念叫做帧,帧的含义就是脑中闪过的念头,在一定量时间中脑中闪过的帧越多,就表示帧频越高,帧频就是衡量精神力的单位。魔力的计量单位是波,一波魔力理论上可以支持施放五个初级魔法。

魔法能量的常规公式是A=BCD,其中A是魔法能量,B是精神力强度,C是参与到施法过程中的魔力,D是魔法师阶位和魔法种类。

经历了十余年伟大的应试教育磨砺,这种基本公式是难不倒卫琛的。他拿起一支笔,在纸上推导起来。

在这个公式中,D可以看作是一个定值,因为卫琛的魔法师阶位和施放的魔法是不变的。那么影响最终结果的就是精神力强度和参与施法的魔力,这两个变量之间成正比关系。当精神力越强,那么能够控制进行序列运动的魔力的量就越大。

推断到了这一步,卫琛心头的疑问更大了。他的精神力之强大是毋庸置疑的,那是连费卡伦都要表示惊叹的!可是为什么最终施放出的魔法能量却那么小?

这似乎是一个公式无法解决的问题,在纸上胡划了半天也没有所得,卫琛颓丧的丢下了笔。对于精神力,他了解的太少。费卡伦教给他的使用精神力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想。除此之外,关于精神力再也没有别的教导。

找不到答案,卫琛按捺住心中的烦躁,站起身在书架前徘徊起来。这时候,一本名为《初级魔法教导》的书进入了卫琛视野中。这书封面陈旧,随意的丢在书架上一个隐蔽角落里,似乎被人忽视了许久。

顺手抄起书一翻看,卫琛瞬间被书中内容吸引了。原来这本书详细的记载了各种初级魔法的施放步骤,卫琛所翻到的这一页讲的是水系初级魔法水幕术,一个防护型的初级魔法。区区一个初级魔法,居然有三页讲解。除了第一页详细的讲解了咒语的读音和含义,其后便是施法步骤。

卫琛有些吃力的将步骤看完,表情却变得怪异起来。按照这书上讲解,区区一个水幕术,其施法步骤居然多达七步!而且其中每一步都异常繁琐,咒语吟唱的口节需要一丝不苟,还有需要搭配的手势也不能有一丝错漏。有些不敢置信的翻看了一下其余的魔法施放步骤,卫琛瞠目结舌,原来这水幕术已经是步骤最简单的魔法了!

若是往常,卫琛肯定要对这本书的记载嗤之以鼻,因为他施放魔法的时候完全都是随兴所至毫无拘束,完全没有按照那些所谓的步骤,也同样施放出了魔法。可是这时节他心中的疑问无处解答,正是对自己充满了怀疑的时候,无论这记述错对与否,都引起了他的思考。

在索引页里找到了风缚术的页数,卫琛快速的翻了过去,认真的阅读起来。

风缚术与水幕术一样,都是七个施法步骤,只是咒语要长了一些。仔细将各个步骤记在心里,卫琛深吸了一口气,将书展开放在一边,自己开始按照步骤施放起来。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原本已经熟记的咒语念诵起来都磕磕绊绊,更何况在念诵咒语的时候还要配合相应的手势。饶是已经保持了十二分的认真,卫琛的施法过程还是连连夭折。

脸上的汗水也来不及擦拭,卫琛一遍遍的重复着步骤。连番的失败虽然让他感到些许气馁,却不足以让他退却。就好像在学校里一次次进行实验,就好像在山谷中对魔方毫无目标的摸索,对于真正用心的人来讲,失败从来都不是毫无意义的。卫琛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一旦决定去做某件事情,耐心和毅力是从来不会少的。

精神长时间集中不懈怠,是很容易疲累的。中途卫琛出了一次阁楼透透风,却发现外间已是满天星斗,不知不觉他已经在阁楼里呆了一整个白天。昏沉的思绪清醒了一些,卫琛又回到阁楼中,却没有发现急匆匆赶来似乎有话要说的劳拉夫人。

一次次的施法中,卫琛总算了解了精神力强大的含义。他脑中的念头转动极快,对于自己掌握的魔力,原本只是一个模糊地感应,经过许多次的控制驱动后,那感应越来越清晰。在精神力极度活跃的某一瞬间,当他闭上眼甚至就能够感受到那一股青蒙蒙的风系魔力。

精神力越强大,对魔力的掌控力就越强,相应的魔法能量也就越大。某一瞬间,卫琛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东西。恰逢此时,随着口中最后一个音节吐出,手势凝结在胸前的那一瞬,卫琛的双手之间终于凝结出一丝风线!

风缚术,终于施放成功!

那风线原本极细微,在虚空里翻滚着,发出锐利的破空声,陡然之间便涨大无数倍,挟着凛冽气势将摆满了书籍的实木书架紧紧捆缚住抛向空中。杂乱的巨响随之响起,那书架在半空中便化作了木屑,锐利的气流将书籍撕得粉碎!

阁楼内一片狼藉!

始作俑者卫琛却并未关注那狼藉场面,而是闭上眼,仔细感受着那种玄妙的感觉。当咒语吟唱完毕后,在精神力的强力驱使下,卫琛掌握的魔力澎湃涌出体外,就好像洪水灌入干涸已久的河沟中,那种汹涌的气势和凛冽的气息,是他从未感觉过的强大!

良久之后,卫琛嘴角浮起了满足的笑意。事情原来如此简单,根源还在精神力的强度上。

精神力强度理论上是可以通过帧频计量的,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波动值。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将精神力恒定在一个数值上,因为人心中每每就会有杂念冒出,这根本不是人力所控制的。卫琛先前施放魔法威力很小,那是因为他没有在魔法施放过程中保持一个很高的精神力数值!

卫琛拥有极高的精神力天赋,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先前忽略这个问题的关键。由于精神力天赋高,所以尽管精神力状态处于一个极低的水平,卫琛同样也能够成功施放出魔法。要知道大陆上寻常的魔法师在学习魔法最初,都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通过种种手段摒弃心中杂念,精神力才能够勉强达到标准。

这样看来,那本《初级魔法教导》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虽然其中一大部分记述都是将原本简单的过程复杂化,使魔法变得貌似神秘,但那些繁琐至极的施法步骤何尝不是一种人为的将精神力集中起来的绝佳方法。

此时明白了这个道理,卫琛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以前他施放魔法,心中或是沾沾自喜,或是沮丧万分,加上费卡伦对他魔法天赋的否定,心中满是杂念,施放出的魔法威力若是大才见鬼了。要不是先前跟保罗对战中无意间施放出那个强力的风缚术,卫琛不知还要陷在自怨自艾中多长时间!

事情就是如此简单,当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决疑惑豁然贯通后,卫琛感觉身心舒畅无比。即便是为紫芒人工授精成功,那一对领费卡伦欣喜若狂的双生魔宠出生,都没有带给卫琛如此强烈的快感!那些事情在费卡伦看来是了不起的事迹,但却是卫琛专业中已经熟悉的事情,就好像重复了千百次的实验,即便成功了,也只能说明他的专业知识很扎实,得不到什么成就感。

当卫琛正要趁热打铁再实验一下风刃术的威力时,却赫然发现,自己的魔力已经消耗一空!那可是整整一波的魔力,理论上足够支撑施放五个初级魔法,却在卫琛强大的精神力驱使下,一股脑的释放到一个初级魔法中!

以卫琛可怜的元素亲和力,想要恢复一波的魔力需要足足三个小时,是寻常魔法师的三倍有余!眼见实验无法继续,卫琛心中的兴奋稍减,这时候不知藏在哪里的疲惫感却一股脑冲上来占据了卫琛的身体。浑身无一处不酸痛,卫琛看看狼藉的阁楼,嘴角一扯,迈步走了出去。

他实在没有精力去收拾,还是大睡一觉,明天让劳拉夫人过来打扫。

卫琛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卧室走去,浑然不知此时正有一场围绕着他的争论激烈的展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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