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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禁咒级的风刃

等到吃完早餐,两人已经谈笑风生,似乎早已经相交莫逆。

讲到了兴奋处,卫琛索性将齐娜请进庄园里的魔法实验室里,请她对自己进行更细微的指导。而齐娜本就醉心魔法,不喜欢出门逛街,自然一口应承下来。

劳拉夫人却又在一边生起了闷气,按照她的想法,谈论魔法只是两人交谈的一个契机,可如果只是谈论魔法,这关系什么时候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费卡伦的魔法实验室很空旷,他并不经常居住在庄园里,而许多用于魔法实验的材料都有时效性,所以就没有置办下来。

卫琛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齐娜反倒安慰他道:“只有对魔法有了一个比较系统的认识之后,魔法师才需要进行实验来证明自己的推断猜测。你现在对魔法的理解还很片面,不急着实验。”

真是个体贴的好姑娘!卫琛心里的尴尬消退许多,又想起困扰自己的关于如何在施法中控制精神力的问题,眼前有个养眼又尽责的老师,自然毫不客气的提问出来。

齐娜微蹙着眉头,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好一会儿才说道:“精神力是很难控制的,历史上有许多伟大的魔法师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但取得的进展却很小。现在有许多魔法师选择离群索居,通过物质上的苛求来抑制自己的各种欲望,从而达到净化精神力的目的。但是我的老师说过,这种方法是有很多弊端的,通常会使人性格变得孤僻暴戾,思想变得极端化,是不利于长久的魔法修习的。”

“那么通过咒语和手势搭配,进行那些繁琐的步骤,难道就是唯一的办法?”卫琛连忙问道,若真的这样,那魔法师将是多么悲哀的职业。就连施放一个风刃,都需要长达十几分钟的吟唱,中间还不能停止,这段时间足够被人杀死许多次顺便火化加上掩埋了。

“通常魔法师在教导学生的时候,会选择这个方法,这是为了培养魔法学徒对于魔法的尊重。”齐娜回答道:“这种方法是借鉴了神术师的训练方法,神术师是依靠对众神的信仰从而获得反馈的力量,因此这种信仰越纯净强烈,能够得到的神力也就越多。魔法师虽然是依靠对魔法元素的掌握来获得力量,但也同样需要信仰一般专注忠诚的精神。”

她顿了一顿,又说道:“这种方法虽然有效,但是却让许多魔法师诟病。毕竟神术与魔法是差别极大的两个体系,魔法需要人时时保持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但那种宗教般的狂热信仰却容易让人迷失在强大力量的破坏力上。归根结底,魔法本质上是用来认识这个世界的方法,它所产生的威力只是附带的一个过程体验。”

卫琛仔细的咂摸着齐娜的话,却发现她虽然提出几种方法,但都给予了不同程度的否定,最终自己的问题还是没有解答。

看到卫琛仍然疑惑的目光,齐娜脸色有些羞红,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实际上,每个人的思维方式都不同,控制精神力的方法也是因人而异。我最初修炼魔法的时候,老师将我丢在河流里,让我用心的感受水流。无所不在的水包裹着我,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水一样。在以后的时光里,每当我回忆起那种感觉,在施放魔法的时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我操控,精神都会变得集中起来……”

似乎因为分享了自己的隐私,齐娜眼神恍惚躲避着卫琛的目光,耳垂都染上了一抹红晕。凝望着那宜嗔宜喜的面容,卫琛一时间有些痴了,直到齐娜轻咳一声才缓过神来,思绪回到了先前的问题上。

如果套用齐娜的经验,难不成自己就要找个风口伫立在那里?泡在水里还好说,可是站在风口那怕是不久就要被吹成人干了。控制精神力的方法果然因人而异,卫琛理智的放弃了套用齐娜经验的想法,在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之前,还是老老实实的搭配手势吟唱吧。

暂时放开这个问题,卫琛有心测试一下自己的魔法威力,便对齐娜提出了对战切磋的要求。

齐娜说道:“这样也好,魔法总是要拿来用的,在实践中也更能体会精神力的变化从而进行针对性的控制。那么,我来防守,你用自己能够掌握威力最强的魔法来攻击我吧。”

这话很明显就是说卫琛的实力还不足以抵挡自己的进攻,齐娜未必是有意,可是卫琛却有种泪奔的感觉。

齐娜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已经伤害到了卫琛的自尊心,法杖一挥,眨眼的工夫,周身已经荡漾起一圈水纹。水系初级魔法,水幕术。高级魔法师,是有瞬发初级魔法的能力,在水蓝色波纹的环绕下,齐娜发丝飞扬,仿佛是梦境中走出的女神。

卫琛嘴角挂着苦笑,齐娜瞬发的这个水幕术让他感到很大的压力,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没事提这个要求做什么。只要是个男人,哪有想要在美女面前出丑的。

看到卫琛呆立在原地不动,齐娜还以为他怕伤害到自己,心里有些羞意,轻呼道:“放心施放魔法吧,你攻不破我的水幕的。”

卫琛几欲抓狂,太伤人自尊了!他一咬牙,强打起精神,举起双手随着咒语打起了手势。然而或许因为紧张,接连出现了几次错误之后,卫琛的脸烫的已经能够煮熟鸡蛋了。齐娜这时候又体贴的发言指导着卫琛如何吟唱咒语,卫琛眼角噙着屈辱的泪花,终于在数十次失败后,双手之间出现一个微小的风刃。

那风刃初时只是一块朦胧的青斑,随着卫琛魔力的注入,快速的膨胀起来,转眼间化作镰刀一般,闪烁着青芒有如实质一般呼啸着斩向水幕环绕的齐娜。

当风刃涨大的那一瞬间,齐娜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她退后一步又召出一层水幕。不过呼吸之间,那风刃就斩上了第一层水幕,毫无阻滞的切入进来!

这时候,齐娜终于幡然色变,她发现自己还是托大了。以前的经验迷惑了她,由于对水系魔法超人一等的敏锐感应,她发出的水幕术甚至能够抵挡火系的中级魔法连珠火球,却居然不能阻止这区区一个风刃!

一晃神的瞬间,风刃已经突破了第二层的水幕,虽然形状削减了一些,但气势仍未减弱,凛冽的风声刺痛了齐娜的脸庞。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施放更高级的防护魔法,齐娜挥动魔法杖接连召出两层水幕,身体猛地向侧方跃去。

等到落地的时候,齐娜惊骇的发现,接连斩破了四层水幕的风刃最终斩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一指深的痕迹后,终于消散了。一时间,齐娜愣在了原地。

竭尽全力放出风刃后,卫琛已经疲累难当,这时候正撑着膝盖在原地喘息,突然听到异响,却发现齐娜跌在了地上。他心头一紧,连忙冲上前去,急问道:“怎么了,有没有伤到你?”

齐娜没有回答卫琛的话,而是紧紧盯住墙上的痕迹,喃喃道:“怎么会?”

卫琛在一边急的额头直冒冷汗,用力将齐娜搀扶起来,不住的晃动她的身躯。

好一会儿,齐娜才缓过神来,正看到卫琛焦虑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一暖,随即她又问道:“你真的是初级魔法师?”

听到齐娜开口,卫琛送算舒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应道:“应该是吧,我学习魔法的时间还短,没来得及去魔法师工会考核。”

“我听老师说,只要能够成功施放初级魔法,就能够通过初级魔法师的考核。”他有些中气不足的补充道。

齐娜有些呆滞的点点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卫琛又有些苦恼的说道:“以前我不能集中精神力,施放出的魔法威力低微。现在勉强能够控制了,可是只不过施放一个初级魔法,就要耗费一波的魔力。这太浪费了,好像我的认识出现了错误。”

齐娜再次惊诧的瞪大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禁咒吗?”

卫琛迷茫的摇摇头,不知齐娜为什么扯到这上面,禁咒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禁咒的含义是,在这个固定的魔力序列运动中,能够承受超过其极限五倍以上魔力参与的魔法!”齐娜低声说道。

“你是说,我的这个风刃……它、它是禁咒级别的?”卫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问道。

齐娜神色复杂的点点头:“禁咒并不是狭义的威力最强大的魔法,还指超过自身极限的一些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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