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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双向干扰(上)

“如果说在学校的时光对你来说是无聊的,那么我猜你多半不会是一个好学生。我的意思是,你把在学校是的侧重点搞错了,或者你根本就没有理解“学校”这两个字的意思。这里并非是在说教,只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你只注意到了每天千篇一律的上课、下课、上学、放学,而忽略了书本上日新月异的知识。”

以上是一向品学兼优的陈奇同学在一次竞争学习委员的班会上的演讲稿片段,主要是对在学校时为所谓的“坏学生”作出的总结性言论,但陈奇是一个喜欢从不同的方向思考问题的人,针对如上作出的结论,他在当上了学习委员之后不久就作出了反驳:比如,一个学习不好的家伙并不一定就感到学校的时光是无聊的,他可以打架、泡妞、泡网吧、逃学……总之,他有足够多愿意做的事情来替代这种无聊感。不过陈奇说的侧重点搞错,这倒是事实,因为他目前就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

若是用突飞猛进来形容那些尖子生的话,那么对于曾经是他们的一员的陈奇同学来说,就不得不改换成另外的词汇了:原地徘徊?停滞不前?诸如此类。总之,他现在对那些基础学科已经失去了兴趣。比如说“语文”什么的,可能大家也看出来了,这篇由他的日记改编而来的长篇小说的文笔并不怎么样,但你得原谅他,因为神秘事件现在占据了他绝大多数的时间与精力,所以他没有时间学习如何用精美的文字向未来的“狩”们阐述他的经历,他想只要能把一些关键性的或者比较精彩的事情记录下来,那他就已经成功了。

事实上,陈奇现在对生物、物理,特别是历史感兴趣起来,当然,绝大多数时间还是被用来读课外读物了。他又开始翻看起早已看不过不知多少遍的《世界未解之谜》。书中所录的事件如今对他来说已经别具意义了,因为未来,他要从事的职业很可能就与这本书息息相关。此时看来,这就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所有的未知事物串联起来,而线的一头还绕着一个不断在缠线的陈奇,要想能缠得够多,最起码得知道那条线有多长。

对于放弃尖子生而选择的这条路,陈奇认为他不会有多遗憾。不管怎样,只要坚持自己的路一直走下去就好。学校中也有体育特长生,也有音乐特长生或美术特长生,因此,他这个神秘事件特长生也并不是有多特立独行,这个社会需要的是多元化的人才,所以陈奇告诉自己:我未来的职业是很特殊的,我不需要在毕业之后跟他们争夺未来的岗位。因此,我不一定也要成为一个门门学科都得优、考试成绩名列前茅的尖子生。

的确,如果所有的学生都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社会未来也不见得会有多少活力了。这些事情陈奇现在还没有详细考虑,只是……就像告别一段回忆要缅怀一番一样,乍一放下优等生的身份,他难免也要找个理由安慰一下自己。

因为他们商量好了要等十月一假期,时间充裕的时候再动身前往四万年前,所以现阶段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学校中。四周人对陈奇开学归来出现的变化有的报以诧异,有的则视若罔闻。不过,对于他和张默之间的友谊突然升温,绝大多数人还是略感意外的,因为陈奇跟张默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合得来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张神经(张默的绰号)基本上都是整天呆在教室中的,而并不像跟陈奇在一起时表现的那么开朗,绝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沉默寡言,并显得很怪异,有一种与四周人格格不入的感觉;而陈奇只要听到下课铃声,必定会走出教室,或者散步、聊天,或者看美女、踢两脚球等等,总之他们俩个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大。但是,就是这样不同性格爱好的两个人却离奇的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铁哥们”。

其实一开始,陈奇跟张默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跟普通朋友能稍稍好一点,毕竟他们是在一个宿舍中住的,不过经过时空穿越者的事情后,他们之间的关系马上就变得不同寻常起来,所以他们现在经常黏在一起聊天,而因为长时间待在一起的缘故,他们彼此间都略微有了一点改变。比如陈奇,沉默寡言、思考问题的时间多了起来,他也开始理解为什么之前张默在他的眼中那么怪异,那是因为以前没有谁理解他,所以才会那样;而张默也多了课间散步的习惯,并且,因为有了共同语言,他也不再是整天的沉默寡言了,虽然在旁人面前仍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但跟陈奇在一起却会说很多话,而且陈奇意外的发现张默这家伙的足球踢得也很不错。他们都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彼此,哦,还要加上一个诗悠然。

现在,几乎全校都传开了高三校花诗悠然与两个男生成为了“铁三角”的事,这件事情的传播速度之快已经不得不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当然,这要沾上“校花”的光。不然光凭借一个“足球队长”和一个“张神经”的名声还不可能惹出这么大的风波,这点自知之明陈奇和张默还是有的。其实谁都知道,这些事情背后多少也有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那种渴望着某种懵懂的情愫以及略微吃醋的妒忌情绪在推波助澜,而作为铁三角的三个当事人,难免也会被老师教育一番的。

陈奇知道流言蜚语总是会袭来,从诗悠然入住他们宿舍的那一刻起他和张默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觉悟。他们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有人将陈奇的成绩下滑(为什么没有张默?那是因为:除了英语,张默的成绩一直挂在班级倒数几名,已经降无可降了,所以大家都误会是陈奇跟诗悠然,外加上小黑的积极宣传……杯具男……)联想到了“恋爱”上,他也报以无所谓的态度。毕竟,他现在还年轻,他可以年少轻狂,他可以犯些错误,即便这个错误其实并不存在。陈奇很早就想过:人这一生,总要趁年轻的时候做些错事,否则到老的时候,一群老头老太太围在一起讨论那些蹉跎的岁月,唉声叹息没处买后悔药的时候,你突然摸着假牙蹦出一句:我没干过啥错事。哼哼,如果你当时不是老年痴呆,人家绝对会鄙视你的!况且,陈奇又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的一句两句话就随便改变立场的人,更不会因为错误的言论或无聊的妄加指责就去强迫自己收敛一些。虽然他的观念经常摇摆不定,但他的立场确是异常坚定的。他从来不想畏畏缩缩,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为别人而活。说到改变立场,或许张默才是真正让他将16年来的人生观、价值观完全转变的人,这其中的情况是不同的。

(殁龙同学PS:以上文字摘选自陈奇原文日记,特此通知。但我决定不再这样写下去了,因为这会使这篇小说变成那种只给自己看的日记,我要写的是《死神档案》那种对未来的狩有借鉴意义的东西,所以接下来我就要切入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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