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拢住他们的心。。。。。。”
“莫非葛军师觉得董林要死要活的,是因为在成亲的当晚被拢住了心吗?”葛长飞还没说完,乔洛云就打断了他。
“董林是因为其父被吴田所杀,吴田又曾因为贪官污吏而家破人亡,所以这笔账就不好算了,至于其他几人,二当家可以试着调教一下,若能归顺便留下,若顽固不化,就除之。”葛长飞一身斯文装扮,说起杀人的事情,就好像下棋似地轻松。
看来和土匪还真是没有什么其他道理可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们进入山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侍寝若能让他们归顺,那也早该归顺了。何必现在。。。。。。”
“不同啊不同,以前二当家虽然活泼可爱,却不如现在清新动人,自然要重新考量一番,最主要的是,二当家可以借机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如有异动,也好早做打算。”葛长飞说着抬头望向天空,心思莫测的说,“最近这天总是风云暗涌,只怕是要有场大雨降至。”
乔洛云看着葛长飞,心想是不是山寨被人外人盯上,他已经有所察觉,所以想让她暗中观察,又或者,并不是想借自己绊住他们,而是前些日子她夜半探查,引起葛长飞和陆文龙的注意,想借他们绊住自己。
“娇娇,我知道那几个人也不是真心对你,你要是对他们已经不感兴趣了,我这就和张麻子去打个招呼,处理掉算了。”陆文龙说着,拔脚往山洞方向走去。
“大哥,”乔洛云赶紧拉住他,心想这一处理,三个大男人不说,连天真可爱的沈舒扬也一定会被斩草除根,她又于心何忍,反正以前一直这样过也都相安无事,“那就依你们的意思,我和他们处处再说。”
“既然这样的话,那二当家就和以前一样,让他们轮流侍寝。我和大当家还有些事要商量,先回去了。”葛长飞叫上陆文龙一同走回了牙虎洞。
在陆文龙的房间里,葛长飞看着他擦拭着手中的短剑,敛去了笑容,正色说:“你不该把董林的事,跟她说得这么明白。”
“我不说,你认为她会猜不到?娇娇她心智已开,有些事,迟早要让她知道。”陆文龙未抬头,依旧专心擦着短剑。
“二当家她一向野心难驯,有些事情说早了,欲速则不达,反而坏事。”
“娇娇十四岁了,已经成人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等了。”
“说得是,时不待我。可这几个姑爷上了寨子都快两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丫头心思粗大,男女之事我们也不好同她说,不如叫尹大娘教教她。。。。”
“两年前娇娇还只有十二岁,你想有什么动静?”陆文龙白了葛长飞一眼,“我看还是叫尹大娘教教你算了,你俩眉来眼去的也不止两三年了,怎么也不见动静?”
“哈哈,不是跟你说了欲速则不达吗?那婆娘脾气大得很,不先镇住她我可不敢随便有什么动静,”葛长飞笑毕,话题一转又绕回正题,“这侍寝的事,若还和以前一样形同摆设,这几人还真不如一并剪除,免得养虎为患。”
“剪除?你不怕给牙虎寨带来灭顶之灾吗?”陆文龙收起短剑,胡须满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放心吧,这次不会了。”
“你凭什么断定?”葛长飞问。
陆文龙看了军师一眼,淡淡道:“不凭什么,感觉!”
从石牢下来,乔洛云去温泉洞洗了个澡,小牧来取浆洗的衣物时,还特地关照他养那匹小马的事情,尹牧凡的表情就象抓到一只朱翅鸟似地开心,说饲养的任务就交给他和沈舒扬了。
晚饭后,乔洛云从厨房下来,沿着温泉踱步,在岔路口的时候,犹豫再三,缓缓朝四间木屋的地方走去。
夕阳的脉脉余晖,在西边的天空拉出道道灿烂的云霞,为整个山顶渡上一层金光。乔洛云远远的遥望着那几个被晚霞染红的木屋尖顶,就象童话世界里的森林小屋,美丽静谧。
“二当家,二当家!”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
乔洛云回头,只见尹牧凡站在山坡上,朝她挥着手,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一张清秀微圆的无邪笑脸,夕阳的霞光投在他的身上,然若一个憨厚懵懂的乡村牧童,纯朴亲切间,洋溢着恬淡的生活气息。
乔洛云笑着朝他回摆了手,小牧蹬蹬蹬的从山坡上冲下来,手里还拽着一把新鲜的野草。
“小红我喂过了。”扬扬手中的草,小牧颇有成就感的说。
“小红?”乔洛云不敢苟同的说,“那匹马好象是公的吧,起这么个名气?”
“啊,不好吗,你给它起个。”
乔洛云抬头看着远处峰峦间的流光四射的红霞,想了想说:“叫流光怎么样?”
“好!”小牧高兴的点点头,“明天我要给它洗澡,叫舒扬帮我一起,我现在他去那里,二当家去吗?”
“嗯。”
走进芍药花盛开的院子,沈舒桓兄弟俩正坐在院内的是石桌前吃晚饭,舒扬看见乔洛云和尹牧凡,开心的站起来打招呼,乔洛云则看着那桌上的野菜叶、野菜根、野菜茎缓缓摇了摇头。
小牧和舒扬说了给流光洗澡的事,两人志趣相投,一拍即合,约好明日上午去温泉下游。
晚饭后实在无聊,乔洛云只有发掘娱乐项目,让舒扬和小牧摘了五十四片树叶,在树叶的北面刻上‘一、二、三。。。。。。J、Q、K,大王、小王’,开始进屋玩斗地主,输掉的人在手背、额头上画乌龟。
经过简单的游戏规则教授,三人开始玩牌,开始都是乔洛云独赢,后来两个男孩慢慢领悟了其中的技巧后,开始翻盘。
沈舒桓坐在一旁研磨着草药,虽然没有一起参与,余光却是经常瞟向三人,看着他们叽叽喳喳的玩闹着,玩得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