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就圆房吧,放下隐忍,完全的释放自己。
就她用发白的头脑,用仅存的思维考虑问题的时候,鸿歌已经褪尽了她的衣衫,将她在枕边放倒,赤身体压上了她的胸膛。灵巧的舌尖,细细密密的舔吻过她柔腻的颈项、啃噬着她精致的锁骨。
“鸿歌,过了今晚,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今生只要你不负我,我乔洛云必不负你。”说完乔洛云闭上双目,她不再抗拒,既然逃不过,就彻底的放松自己,这原本是件欢悦的事情,她的身体亦早已深深的渴望,只是因为放不下思想包袱,才让这过程变得痛苦而充满纠结。
乔洛云的话,让鸿歌闻言身体一振,‘必不负你’‘必不负你’四个字在他脑中无限放大,来回震荡。此刻,乔洛云若不是闭着眼睛,定可以看见他眼中的矛盾和挣扎。
乔洛云、乔洛云,为什么你是乔洛云?为什么你姓乔???
鸿歌瞌上双目,隔断了所有的矛盾和挣扎,腰身一挺,进入那粉嫩湿润之地。
毫无阻碍的一贯到底,鸿歌心中惊讶,但是瞬间被紧紧包围的温暖舒适和前端抵至尽头反馈过来的刺激感受,让他闷哼一声,紧紧抱住了身下的娇躯。
身下人轻“嘤”一声,本能的收紧双腿,夹住了他的火热,鸿歌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
他再次覆上她的嘴唇,想让她放松身体,而她亦热烈的回应着他,唇舌互相交缠在一起,彼此舔抵着对方。他辗转于她的齿颊颈项,她娇喘于他的凌厉之中,帐缦中一男一女,演绎着暴风雨来袭前的疯狂序曲。
感觉身下人的渐渐放松了身体,狭小的间隙之下,他开始耸动身体。在紧致中来回的出入,来回的摩擦,擦出点点的欢愉,****细腻的感觉,从腹下延至全身,星星的欲火以燎原之势,烧向他的每一寸肌肤。
所有的思想全部都退去,只有身下那婉转的娇吟,和他一同吟唱生命的欢乐赞歌。他的深深浅浅,他的轻蠕慢动,带起一串串快感的激流,来回荡涤在他与她的身体之间。
越来越汹涌的快乐洪流,铺天盖地而来,迷乱了两具缠结在一起的身躯,蓦地升腾起一个巨大的漩涡,张开结网,压向二人,仿佛要将他们整个罩住,要将他体内的精华尽数吸出。
在几乎清明尽失的时候,鸿歌一惊,用强大的意志力咬下齿环,舌尖传来刺痛,在血腥弥漫中找回一丝理智,猛的退出身体。
所有奔腾的洪流随着他的退出瞬间止息,乔洛云睁开眼,发现鸿歌屈膝坐在床尾,双手狠狠拽着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浑不自知,眼睛怔怔望着床单发愣。
“你怎么了?”不明就里的她支起身去拉他的手臂,却被他用力甩开。
“别碰我!”鸿歌抬起眼眸,一向水润菁华的双眼变得赤红,他急急的甩开她的手,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乔洛云的手悬在空中,鸿歌熟悉的脸因为那刺眼的赤红而变得陌生,她张大了嘴,不明白何以他变成这样。
“这不是你的第一次是吗?那个人是谁?”鸿歌的声音变得冷漠,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乔洛云。
乔洛云的脑子“嗡”的一下,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她也不知道!
“沈舒桓?龙三?”
从来不知道,鸿歌在声音在不再柔媚之后,竟是这样的冰冷刺耳。
乔洛云眼神黯了下去,缓缓摇了摇头。
“哼,真不愧是牙虎寨的二当家,三个夫郎在眼前,第一次居然给了别的男人,能做二当家的枕边之人,我鸿歌何其有幸?既然二当家不蒙我眷顾,鸿歌告退。”
牵起散落在床沿的红衣,鸿歌掀帘而去。
小小的石室,在鸿歌离去之后,一下子变得安静。
枕边还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床上还留着他的体温,乔洛云伸出的手还悬在空中,今夜,她的脑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能运转自如,温情骤然而止,他留给她的是侮辱的言语和嫌恶的眼神。
前半刻的热情和后半刻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痛到了她的心。
她是否应该恨鸿歌的决绝,还是恨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又或者该恨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她不知道,她的心乱了。
鸿歌可恨吗?他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映吧,妻子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纯洁,现代人都难免心存芥蒂,何况是在古代?
自己的好奇心可恨吗?她既然穿越到了这里,搞清楚自己的生存环境,她有错吗?
那个面具人可恨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潜入者,仙人洞貌似本来就是个寻欢作乐的地方。
想来想去,只能怪自己穿越了,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只要感情是真诚的,有没有这层膜,并不影响两个人牵手一生。
缓缓放下悬在空中那只冰凉的手,她颓然的抱住了肩膀,默默对自己说:乔洛云,你要坚强!在这个世界,你孑然一身,不打起精神,枉费老天给你的第二次生命。
但是眼角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外表坚强的她,正如前世被退婚的那夜,泪水无声无息的垂下双颊。
忽然,体内那个张开的漩涡,开始抽紧,开始逆向流转,牵扯她的浑身每一条肌肉的纹理,化作道道飞散的气流,在她的胸腔横冲直撞,五脏六腑仿佛被丢进了搅碎机里,心脏受到严重的压榨。
“啊嗯。。。。。。”乔洛云用手捂住了口,跪倒在床上,锥心的疼痛,使她直不起腰来。喉咙处一甜,“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她的双目。
乔洛云惊恐的睁大眼睛,自己这是怎么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判断,眼前一黑,她倒了下去。
乔洛云昏倒后,石室的门帘被挑起一角,一阵劲风拂过,桌上的蜡烛熄灭,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站立在她的床前,伸手探了下她的呼吸,将她整个横抱起,裹上被单后,消失在石室。
皎洁的月光下,一道流星般的影子,闪出了牙虎洞,朝后山温泉洞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