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浑身冰凉的柔软身体,担惊受怕的抱了大半夜,担心她就此死掉的焦虑,大大超过了意乱情迷时她可能会强了自己的焦虑。
当事的情形,她一直在隐忍,一直在克制,额头和颈部的血管一根根暴起,看着就很痛苦,如果她得到自己,所有的病痛能消失,那么事后,他不会怪她,也不会恨她。
唔。。。作为一个医生,这样为病人治疗,也太那个。。。什么了?
沈舒桓整理燕窝的手抖了一下,真不知道该鄙视自己,还是该崇敬自己。
如果两天前她死了,那么今天也成不了婚,救不了人了。想起当是他示意她救人的时候,她冲向那个蓝衣少年,就象奔赴刑场似的悲壮,她指着少年说“我要娶他”时,吞了口口水,就象吞下一只苍蝇。
一个柔柔的笑意,在沈舒桓的唇角漾开,其实她还是蛮善良的。当年如果不是她看上自己,为了取他而救回了舒扬,也许,今天的沈舒扬早成了一堆白骨。
今日,木屋里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男人,想起蓝衫少年愤恨的目光,估计他和以前的自己一样,看不见婚姻背后的感激,只有怨愤,毕竟这是门不公平的婚事。
不知道今天她的身体怎么样,会不会发生意外?要是病发了,她和他会不会。。。。。。?虽然她说过绝对不会侵犯他,但今夜是他们的花烛之夜,即使发生了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唉,沈舒桓啊沈舒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八卦,竟然猜想起人家的房中事来!
救死扶伤才是医者之道。沈舒桓收起纷乱的心绪,刚才隐约听见有琴声,看来龙三还没睡觉,他是个练武之人,温和中充满阳刚之气,不如去问问他,有没有适合女子修习的罡阳武术,也许大家一起出出主意,对她能有所帮助。
“笃笃笃。”夜色下,沈舒桓来到竹林小舍外,在竹门上敲了几下,习武的龙三耳聪目明,若是没睡,定能听见。
等了半响,屋内的灯光没亮,却是传出龙三倦怠的回应:
“舒桓兄弟,今日龙某贪杯多饮了,有些困倦刚刚歇下,如若有事,明日相商可否?”
“是舒桓打扰了,既然龙三兄睡下了,那就明日再说吧。”
。。。。。。。。。。。。。。。。。。。
清晨的山顶平上,乔洛云朝沈舒桓的木屋走去,一路上遇见的弟兄们嘻嘻哈哈的打趣招呼着。
“新娘子早!”
“嘻嘻,二当家起这么早?看来新姑爷不卖力啊。”
她几乎是一路抽着僵硬的肌肉回应。短短的一截路,走得心里发憷。好容易身影一闪,闪入了沈舒桓的屋子,本以为能落个清净了,一抬头,发现屋里竟坐了一桌子的人。
木屋里的男人,除了昨天新进人员,其他都到齐了,在堂屋满满围成一桌。
沈舒桓和龙三正谈着什么,其他人等认真的聆听,就连平日话多的沈舒扬都听得一本正经。
“你们开故事大会呢?”乔洛云一走进屋,众人都停下来朝她看去,惊讶的、意外的、恼火的、迷惑的,投来的目光五花八门。乔洛云尴尬的笑笑,冷笑话似地说,“没想到舒桓还会讲故事?看你们听得这么入神,一定是故事大王级的人物,意外啊!嘿嘿,别管我,你们继续。”
无声。对视。目光中,一个单挑四个,四个群殴一个。
“喂,你们中邪了啊?傻傻看着我干什么?”乔洛云被他们四个看的发毛,在沉默中爆发道,“那个。。。那个家伙又不是我要取的,是舒桓让我救人。。。我不过是牺牲了下名节,保住了一个人的性命而已。。。。。。”
“呦,二当家,你还有名节啊?真稀罕了。”鸿歌笑眯眯的看着乔洛云,那个笑看起来有些诡异,皮笑肉不笑的脸上,眼中烧着两团懊恼的火焰。
乔洛云老脸一红,低下了头。美男一个个往窝里拖,貌似名节早已和自己擦肩而过。但是,慢着。那些辱没名节的事不是她干的好不好?她不过是在众望所归中顺手牵羊的做了件好事。
当她抬起头,刚才的羞愧之色一扫而光,十分大度的淡然一笑说:“反正我问心无愧,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龙三抬眼,含着笑意的星眸仿佛透露着什么信息,却又什么都不说。
“问心无愧,哈?你昨天怎么说来的?”鸿歌霍的站了起来,杨柳般的腰一反平常的挺得笔直,走到乔洛云跟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抬高。“你不会把他怎么样,是吧?问题是,新郎把你怎么样了?让大伙儿都瞧瞧,你到底想把他怎样的时候,他才把你给弄成这样了?”
“你在说什么啊?”乔洛云迷惑了,鸿歌在绕口令吗?“我的脸上有花吗,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嘴巴上,乔洛云想起来了,昨天酒醉得迷迷糊糊间,半夜有个人爬起来咬伤了她的嘴唇。
糟糕了!丑大了。她一把捂住嘴巴。果然,有个结痂。
“怎么了?有人心虚了?”
“是他亲我的,不管我的事。”乔洛云的嘴在手掌后模糊的发音。
“是吗?看来二当家,你的魅力很大啊,搞得那小男人这么热情啊?”鸿歌的眼中,不光燃烧的恼火,还有妒火,嘴角似笑非笑,早已称呼她“乔乔”,却在这个时候见外的一口一个“二当家”。
乔洛云哀嚎一声,天哪,刚才自己就是顶着这样一张嘴巴,穿过平地,一路和人打着招呼到这里,老脸都丢光了!
“前几天,我三番四次的要你在我屋子里留夜,你都不肯,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舒桓一个呢,却不料,新人一来,你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猴急到嘴都被人咬破,嗬嗬,真是令人钦佩。”鸿歌说着,“噼里啪啦”鼓了几下掌,朝沈舒桓丢了眼色,“怎么,你就不夸奖两句?”
沈舒桓调了调了目光,看着桌面上的纹路,好似很有研究的样子,‘夸奖’的话一句没说,憋了半天,吐了几个字:“你。。。等下擦点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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