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博的住处,已经是将近天黑。骆晓宾刚好坐到沙发上,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金盒,想要看一看里面究竟是藏着什么。宁博和宁馨也赶紧坐到他对面,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金盒。未知的东西对谁都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当骆晓宾把金盒摆在茶几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他并不希望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宝物再贵终有价,可是亲情、友情、生命、幸福却是无价的。他只希望里面放着可以解开诅咒的方法,就算是能够解开发生这一切神秘事情的原因的信息也好。
手缓缓地放在金盒盖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手开始微微发抖,好像这不是打开金盒,而是在打开一颗炸弹。宁馨看着骆晓宾的样子,轻轻将玉手盖在骆晓宾的手上。有谁还能比她能明了骆晓宾此时的紧张?
一阵温暖传来,仿佛茫茫雪原上的一堆篝火,顿时将骆晓宾心里的不安驱散,只剩下坦然。金盒被打开,呈现在三人眼里的是一块像古时候军士的腰牌一样的牌子。
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骆晓宾感到无比失望。早已伸出去准备取出盒子里的东西的手竟然无力地垂下,后背缓缓地靠向沙发。如果说刚才只是忐忑,那么现在绝对是沮丧,也可以说说是绝望。消除爸爸的病、朱聪的疯、自己和冯绍祺身上的不明来历的符号…,之前一切一切的期待都在这一刹那化为泡影。期待值越高,失望时带来的痛苦就会越大。
宁博拿起那块牌子仔细地看着。长方形的牌子是由青铜铸就,保存得很好,没有一点锈蚀,犹如刚从锻造炉里拿出来的一样。一面的中心刻着大圆圈,圆圈里刻着一个人像,一个诡异的人像。说它是人像,是因为它有人的特征,说它诡异,是因为它面目又异于常人,
脑袋几乎有整个身子的三分之一大,额头以上全是大大的圆睁着眼睛,脸上却只有一只眼,鼻子仿佛大象鼻子一样长而前伸还略带卷曲,嘴巴大得出奇,占据了脸的一半。一口龅牙长长的尖尖的,好像能撕碎他面前的一切。
人像****着身体半弓着,一身块状肌肉看上去绝对比泰森的还要结实好几倍。一手持着一把大板斧,作横劈状,一只手高举,手上托着一块像云一样的物体,如同熊掌一样的脚踩在一些如同石块的不规则的物体上。圆圈外面全是一些呈放射状的云雷纹。
青铜牌的另一面也有一个大圆圈,圆圈里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文字与黑玉上的文字应该是属同一种。圆圈外面也是放射状的云雷纹,这些纹路与人像的那面的纹路是联通的。
宁博正想仔细看看那些文字是否有自己认得的,宁馨此时却叫嚷起来了:“咦,这里面还有一块丝绢。啊,还有字!”宁博和骆晓宾几乎是同时把目光射向宁馨,只见宁馨已经把与金盒一个颜色的丝绢拿在手里,正在小心翼翼地打开。
宁馨把丝绢打开以后就交给宁博,骆晓宾也把脑袋凑进宁博,一齐看着只有一尺见方的黄色丝绢上却写着密密麻麻的苍蝇大小的小篆。由于是宁博拿着丝绢,再加上宁博的手不住地发抖,所以,尽管骆晓宾大睁着双眼也未能看得真切。这可能是因为宁博有些激动,也可能是因为丝绢太软,手稍微有一点点的抖动,丝绢都会上下起伏。
宁博放下丝绢,骆晓宾就急忙问道:“老师,丝绢上写的什么呀?”
“你没看清楚吗?”宁博见骆晓宾摇头,宁馨也是一脸好奇,于是将丝绢上所述的大意讲给了两人。
“凭丝绢上的字体和内容判断,应该是大秦时期所写。上面的大意是:混沌初开之时,天地分开,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天者,是神先的居所,地者,是万物生灵的根源。而人,又是大地母亲最宠爱的一个种族,奈何人类被五行之束,八卦所缚,难逃生死病疾。于是人便向上天祈求,欲随它永生。也许是精诚所致,感动了掌管天地的神君盘古,于是盘古赐予人类一个还魂神鼎,它可令生者永生,逝者还魂。”
“无奈世间妖魔不愿意人类独自拥有此神鼎,意欲夺之。于是便爆发了人和妖的夺宝大战。天下苍生,无不为此涂炭。盘古神君大怒,于是命玉明神君收回神鼎。”
“玉明神君率领一群神人收回了了神鼎。但神君见它是天地神物,不忍心将其毁掉,只是将神鼎的灵力封住,赋以神鼎再现,天下****,轻则亡家国,重则苍生死,大地绝的诅咒。并拆分为四件,把黑玉金鸡投在神州东方,红玉腾龙置于南方,紫玉飞凤搁在北方,神鼎主体埋在西方。而辅佐祭祀的法器却分散与天下。”
“后来秦始皇派人寻找神器,但只找回了黑玉和神鼎主体,还有两把剑和这块引灵牌。其他的仍旧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命运使然还是怎么的,现在居然被你得到了大部分。唉…!”宁博长叹了一声,忧心忡忡地看着骆晓宾“据这上面所记,秦始皇就是由于中了神器的诅咒才死去的。小宾,此物乃是不祥之物啊!我猜想,凡是见过它的人都不会好过。”也不知怎么回事,身为考古学家却从不信鬼神之说的宁博此刻却对丝绢上所说的深信不疑。
骆晓宾听见始终坚持无神论的老师居然会说出这番话,心里更加不安起来。“老师,丝绢上面有说解出诅咒的方法吗?”
宁博看了骆晓宾好一会儿,看得骆晓宾浑身不自在了才缓缓说道:“说是说了,恐怕,你办不到。”
“老师,到底是怎么做,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骆晓宾露出一脸坚毅,虽然他相信老师都在说很难,那一定是极难办到的事,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吓倒,至少他看到了希望。有道是:一切皆有可能!谁说的这句话?
“那就是集齐神鼎的所有部件并将其还原,而且要按照启动神鼎的祭祀仪式为神鼎解出封禁。且不说此事是否属实,之说连身为一国之君的秦始皇都无法完成的事,你我有怎么能办到?这些部件分散于天下,还有那些法器,甚至我们还不知道究竟有些什么样的法器和该怎么使用。就算集齐了,那个仪式我们也不知道呀。还有那个仪式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要求?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想要解出诅咒,那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啦。唉…!”
被宁博逐一分析,骆晓宾顿时如同掉进了冰窖。难道就这样放弃吗?可爸爸的病不能不管呀,朱聪的疯也不能任之置之呀,还有自己身上的疙瘩,虽说现在还没什么妨害,可谁能担保以后不出现其他情况?他真后悔不该去探险那该死的金鸡庙,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后悔有什么用呢?自己挖下的坑,那就得自己把它填平,无论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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