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百里峡的马路上,与昨日的拥挤大相径庭,稀疏的车辆,驻足观望的游客几乎是看不到了。这对骆晓宾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最起码‘探金计划’能早点实施。
樊城不愧是一个全国闻名的大城市:那高达几百米的大厦,比比皆是,它是现代人类闻名的标志;大大小小的商铺、食店、超市、商场···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宽阔的马路上车如流水,川流不息而又秩序井然;道路两边的花坛里,各种花朵竞相开放,仿佛也在为能跻身这座城市而骄傲。
骆晓宾驾着黑色丰田从爷爷家出发,尽管路上车俩稀少,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樊城。然后走东街,穿西巷,就像玩迷宫游戏一样。要是一个人初来乍到这里,又没有一个熟悉此地的向导,那绝对会迷失其中,如无头苍蝇般乱转。
最后骆晓宾在一个名为‘万福校区’的小区大门前停下,按了一下喇叭。小区的保安室里慢腾腾的走出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保安。保安一副慵懒的样子,只是这样子在看到车牌后迅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绝对比那川剧变脸还要变得快。
“哎呀,宾哥,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呢?”保安一边快速打开大门,一边点头哈腰地问道。
靠!鄙视你丫的!阿谀逢迎也就算了,一个大老爷们还弄出一副娘娘腔,恶心啦!他那绝对可以为有钱人添脚趾头的样子差点没让骆晓宾将早饭全都吐出来“这个··嗯··啊哈,我有点事就回来了。”说完就驱车快速离开了这个恶心的家伙。
小区A栋A座2单元4楼,也就是骆晓宾的家的厨房里,骆晓宾正在‘啵啵啵’地切菜,熟练而又快速。一旁站着他的妈妈。妈妈名叫谢玉玲,是一所中学的数学教师。她大约四十多岁,不算太漂亮,身材不算苗条,但绝非臃肿,这对于一个即将步入老年的女人来说,也算保养得相当不错的了。只是她脸上的粉底抹得太厚,这也难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现代都市的女人,还是一个年将不惑的女人,为了遮盖岁月的痕迹,那就是无可厚非、情有可原的事情了。
“呵呵,宾宾,你的厨艺是越来越精湛了,可以与厨师媲美了啊!呵呵”妈妈这位乖巧懂事、学业优秀,而且每次回家就抢着做家务的儿子非常满意。
“那是当然!”骆晓宾一脸得意。当然了,试问谁在妈妈的赞赏下能无动于衷呢?
“你看你,夸你一句就开始骄傲了。”妈妈假装愠怒。
“我这哪是骄傲啊,是自豪!能被妈妈夸赞的时候可不多呀。”
“油嘴滑舌!呃,对了,你不是说要在爷爷家过暑假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噢,我一朋友今天过生日,打电话让我回来的。”
“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妈妈有些不相信。
“是绍祺的一哥们的女朋友,阿祺说他哥们要他找几个哥们去给他撑撑面子,所以阿祺就打电话叫我了。”
“哦。这样啊,既然是阿祺叫的,那是得去。”
就在骆晓宾和妈妈在厨房聊得开心的同时,在客厅里也是一片温馨。
“爸,您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呀?”说话的是骆晓宾的爸爸,樊城市兴盛房产公司董事长骆宏。他没有大多老总的大腹便便,相反是廋得可怜,虽不是骨瘦如柴,但绝对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脸上那种成功商人的精明却没有因廋而减弱,反而令他有了一种不可逾越的威严。
“唉”爷爷长叹了一口气,将昨晚的事讲给了骆宏。最后又满是自责的一声叹息“唉,都怪我,干嘛非要给宾宾讲那个传说。”
“爸,这也不能怪您,依宾宾的好奇心,就算您不讲,他还是能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无论怎么说,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亲自送他回来,一来怕他独自偷偷溜去,二是嘱咐你们千万要把他看好。”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恐怕看得了一时,也看不了一世啊。”骆宏也是一脸焦虑。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宾宾去那个地方,你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危险啦!”爷爷仿佛对儿时的那次探险还心有余悸。
“好,我没回看好他的。您就放心吧。爸,您这次来了就多住几天吧。我向公司请几天假来陪你!”
“宏儿,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我真住不惯城市,一天只能傻傻地对着高墙。我还不想老年痴呆呀。呵呵”
“唉····”骆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儿子尊敬父亲选择的叹息;这是一个儿子想尽孝却无能为力的叹息。这样的结果在骆宏面前不是第一次了。与其强迫老人去做一件他不喜欢的事而令他郁郁寡欢,倒不如投其所好,让他去做他喜欢的事。那样老人才会真正老有所乐。这也是爷爷为何七十高龄还在平坝村开农家乐的原因。
“啊哈,开饭了。”随着骆晓宾的叫喊声,本来陷入沉默的父子俩顿时找到了解除尴尬的理由,乐呵呵的朝饭厅走去。
“爷爷,尝尝我的厨艺怎么样。”骆晓宾一边给爷爷碗里夹菜,一边笑嘻嘻地提醒爷爷,这是自己的杰作。
爷爷夹了点菜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嗯,味道不错,就是颜色差了点,呵呵!”
能被爷爷这一级厨师夸奖,那是多么荣幸的事啊,骆晓宾的脸上乐开了花。
“易儿去哪了,不回来吃饭吗?”爷爷看着骆宏问道。
本来还高高兴兴的一个饭局,被爷爷这一问,立刻陷入了沉默。骆宏一共有三个孩子,老大叫骆易。要模样有模样,要头脑有头脑,本来骆宏夫妇,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传承自己的事业。可这家伙偏偏沉迷于网络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本来平时很听话的骆易,不顾爸妈的强烈反对,还联络了一帮臭味相投的家伙,创立了一个叫‘易联’的‘研究团’。专门研究和制造稀奇古怪的东西。骆宏为此被气得住过医院,可他依旧是我行我素。骆宏两口子渐渐对他失去了信心,也就懒得在管他。老二和骆晓宾是孪生姐弟,叫骆晓娟,樊城日报的实习记者。
“爷爷,哥哥可能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我已经给他留了饭菜。我们就先吃吧。”骆晓宾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与是率先打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