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玲玲想着眼前这人实在是没救了，敢跟萧潇抢苏墨，还敢对女同学爱慕有加的季清老师不敬。刘玲玲突然灵机一动，笑着说道：“罢了，季老师都不计较了，我计较个什么劲。何苗子，你先随我去会场吧，有点事需要你做。”
“我入学生会了？”何苗子倒还有些不敢相信，都说本届冲着苏墨报名学生会的人几乎是全校大一女同学，而苏墨所在的外联部更是成了大家哄抢的部门，光交报名表的人都达数千人。
“既然你人在这，我也就不单独发信息通知你了。”刘玲玲顿了顿继续说道，“恭喜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今天便是你作为外联部干事做的第一件事。”
“打扫会场吗？”
“对！跟我来吧。”
何苗子扑闪着大眼睛跟在刘玲玲的身后来到会场，却被眼前的杂物给震慑住了。特么地，这很像野战现场，座椅横七竖八地乱躺着，桌上黑板上到处都是蛋糕屑，地上歪歪咧咧地摆着好些个罐头空瓶子。
刘玲玲倒是看出了何苗子的惊慌失措，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且看你能否把这件事做好。”
“学姐放心，我定不负你所望。”
“那我就先走了。”刘玲玲交代完之后拔腿就走，生怕何苗子要求自己留下来帮她。
“学姐慢走！”何苗子倚在门边调皮地挥挥手，然后二话不说挽起袖子，撸起胳膊就开始干，十足的挥汗如雨。
何苗子扫了地，又扶正了座椅，还没开始擦黑板擦桌子时已经挺不起来腰了，“看看岁月，可曾饶过谁？不得不承认，老了不中用了啊。”
这么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无趣还累得慌。百无聊赖地何苗子开始哼歌：“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何苗子哼唱了一遍又一遍，一片片地擦着，干活干到忘我的程度，连天色暗了下来未曾发觉。饶是回头，却发现空无一人的会场突然凭空多出来了一团黑影，吃了一惊，随即肉颤地丢掉了手里的抹布。
在这要命的时刻，办公室的电灯忽然开了！何苗子惊悚地回头，无人灯自亮，多么熟悉的情节？！虽然她胆大，但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哆哆嗦嗦地问：“谁？！”
“除了我没有人说话，或者说，除了我根本没有人……？”何苗子头脑风暴了一番。
何苗子闭上眼睛，被剖腹也好过被吓死，两手的食指交叉比成一个十字，嘴里还不忘恐吓：“告诉你，我可是不怕你们的！我看过的鬼片比你看过的Ａ片都多，我信主还信佛，我妈天天在家烧香磕头，你们敢碰我会不得好死的！啊弥陀佛真主阿拉，你们赶快找个好人家投胎去吧，现在明星怀孕的多，你们去了还能爆料爆料造福造福八卦淫民，学习**好榜这样，忠于革命忠于党，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那团黑影没被吓走，倒是何苗子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脚不听使唤地打颤，竟不能移动分毫，只能听见窸窣的脚步声，任由来人逼近。直到感觉到耳边有呼吸的气流，鬼还会呼吸？何苗子才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仅能看到对方穿白衣的胸膛，难道是女鬼？
季清本只是吃多了撑得闲得无事到处转转消食，却被那不伦不类的八十年代老歌给引到这里来了，便斜在门口处津津有味地听。听着听着，发现唱歌的人虎背熊腰的背影跟何苗子还有几分相似，便慢慢移近。
“你到底是信神还是信佛，做事要专一。”季清凑了个脑袋，邪魅地靠近。
“谁能收了你，我就信谁。”何苗子被吓得不轻，操起扫帚，朝眼前的人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季清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扫帚的一端，躲过了一劫，没想到何苗子还留了后手，灵巧地朝季清裆下踢去。
“唔唔唔~”季清也没料到何苗子会痛下杀手，吃痛地捂紧下身，弯腰扶着桌子，疼得半天说不出来话。
待何苗子看清了来人，她也慌了，怎么会是季清？要是把他踢残了，岂不是得照顾他一辈子吗？那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没事吧，季老师。”
何苗子只有讨好季清的时候才会称号他为季老师，私下里都是叫他季叫兽，气急败坏的时候会直呼全名季清。
季清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何苗子！”
“季老师，我刚才完全是出于自卫，顶多算防卫过度。”何苗子深怕季清打击报复，这又捡起扫帚护在身前。
“何苗子，你过来扶我下，我站不起来了。”季清的语气突然软了下去，受挫地朝何苗子伸手。
“要不我送你去校医院吧，离这也……。”
季清趁何苗子移步的时候抓住了她的胳膊，可何苗子哪是束手就擒的主，从幼儿园打到高中，哪次不是将高几一个头的男同学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何苗子胡乱挣扎，左右开弓。季清也不是吃素的，见招拆招。但只见何苗子张牙舞爪地挥舞着粉拳半天，也没伤到季清零星，反倒是季清被她短胳膊短腿的表演给逗乐了。
气急败坏地何苗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头撞向季清，季清偏头闪过，奈何脚上踩到了刚才的扫帚，脚底打滑，跐溜地摔倒在地，随即何苗子也大力地压了上来。
身体撞击地面的疼痛感加上何苗子压上来的重量，让季清真切地感受到了钢筋水泥的无情和何苗子那稳如泰山的体重。季清的闷哼声还没溢出喉咙，便被何苗子的唇给堵上了。
何苗子正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季清右侧肋骨的第三第四和第五根上，两只手还很不老实地偷袭了季清的胸。
这是何苗子珍藏了19年的初吻，她曾幻想过无数个偶像剧才会出现的接吻场景，比如在夕阳的余晖下，牵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漫步在海边，当浪花打在脚边时，他们就接吻，直到浪花退出脚步，他们才离开彼此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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