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灿带着疑虑走到桥上时，突然看到了水中央多了个熟悉的身影，暗自打量，得出结论。
穿着浮夸难掩屌丝习气，不是伪货就是装逼利器，臭屁刘海骚包造型，男女关系混乱不行！全身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程恭的一双眼睛代替了手，上下打量顾灿。
身高：165cm，体重47kg，胸围：36D，腰围：60cm，臀围：90cm。
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顾灿的身材完美地打破了这句话，程恭内心流淌着的哈喇子已成河。
但，顾灿的视线始终越过他的头顶，不偏不倚地错过错过与他对视的机会。
程恭自然不清楚顾灿的内心戏，跟个哈巴狗一般冲顾灿摇尾伸前掌，“好巧，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
顾灿直接无视程恭伸过来打招呼的手，径直走到桌前，专心地翻着菜单。
程恭脸皮厚，倒也不觉得尴尬，自己左手握右手，快步坐到顾灿左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服务员，点菜！”
然而，诺大的包间除了回响起程恭的狼叫外，并没有服务员身影。
原来，他们所在的包间名叫碧隔天，除了青山绿水围绕，风景独好外，最大的特色就是隔音效果超好。
顾灿越过程恭，伸手摁了下他眼前的呼叫铃。
“程医生好蠢！”何苗子无情地嘲笑程恭，边说边拍季清的手臂，“你看程医生，居然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大呼小叫，明明有标识让有事请摁铃……。”
季清看到程恭脸都绿了，这才递了杯水凑到何苗子嘴边。
这样低三下四的程恭，季清还是头一回见。
“唔！”何苗子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口水，险些呛着，她接过季清手里的杯子，顺顺气。
这时，房门被一个穿着汉服的服务员推开，她迈着碎步款款走来，“请问有什么需要！”
“青龙卧雪、母子相会，关公战秦琼、红嘴绿鹦鸽、翠柳啼红、金头玉如意……”顾灿一口气报了几道菜。
程恭在一旁狗腿地应和，“别客气，喜欢什么就点什么，哥请！”
“刚才说的那些都不要，菜单中剩下的一样来一份。”顾灿淡定地看向一脸错愕怀疑人生的服务员，“先就这些吧，不够再加。”
“对，顾灿说得对，顾灿说的什么都对。”程恭频频向顾灿眨眼间，媚眼抛不停，“再点个酒呗，咱们喝点。”
“来一瓶82年的拉菲，谢谢！”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眉开眼笑地掩门退出包房，她是靠提成吃饭的人，今天的提成够她吃半年了。
程恭也算是纵横情场多年的老油条，见过的女生比他吃过的饭还多，但个个都是点到为止，关键时刻他就下不去手，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没遇到喜欢的。
不过，眼前的女生，总让他有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不一会儿，服务员排成长队，婀娜多姿地上菜。
“本店以骊山晚照、灞柳风雪、草堂烟雾、雁塔晨钟、曲江流饮、华岳仙掌、咸阳古渡、太白积雪等为题材。精选原料，融各式菜品的色、香、味、形为一体。”领头的服务员一道一道地解说，“这道灞柳雪花，选用鲜墨鱼为主料加工后制成”白雪“铺地……。”
席桌上，几条清绿悦目的“飞柳”洒落其上，形成一幅“阳春柳絮飘似雪”的景观。
此宴将饮食文化、人文景观、地方风情和修辞美学融为一炉，可谓匠心独运，别有风味。
或仿胜迹形象，或寓掌故传说，使整个筵宴充满着浓郁的古都风情和诗情画意。
好似吃的不是菜，而且情怀。
何苗子双眼绿汩汩地流连在每盘菜里，直勾勾的眼神顺着菜站了起来，一边听服务员解说，一边跟着菜走，东瞅瞅，西闻闻。
季清眼疾手快地揪住何苗子的衣领，生怕她整张脸都凑碗里了。
“哎呀！”你拉我干嘛，何苗子不死心地往前挤，但后衣领被季清揪得死死的，只得倒退回座位上，老老实实坐着等上菜。
程恭全程如狼似虎地盯着顾灿，忙不列迭地递餐具夹菜倒酒，“这菜不错，这酒也不错。”
顾灿无心理会程恭，偏头看向何苗子，“你说介绍酿酒的人给我认识，人呢？”
“嘿嘿，其实那人你也认识，只是他的脾气过于古怪，看起来只像是教书育人的迂腐老先生，不像世外桃源的酿酒人。”
“别卖关子了，说名字。”
“对，快给我家灿灿说！”程恭板起脸教育何苗子，又凑个脸看顾灿，“是吧，灿灿。”
顾灿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叫得真特么恶心。
“就是校长啦！”何苗子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吃吃这个，看看那个，还有好些菜由服务员端着，像给皇上用膳一般，得到指令才换菜。
“我知道了。”顾灿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根经没搭对，竟然答应跟何苗子来吃饭。
顾灿喝了一杯红酒，又递给程恭倒了一杯。
程恭嘴角不住地上扬，好似捡到天大的便宜一般。
不把别人灌醉，自己哪来的机会？
程恭给顾灿添酒的时候，也不忘给自己添满。
“少喝点，你不是开车了吗？”季清好心提醒，也顺带递纸巾给何苗子，让她注意形象。
程恭的酒量自己清楚，车可以不要，但是人一定要灌醉，然后借机送她回宿舍，然后打动她的芳心。
席间，程恭不住地向季清使眼色，特么两个电灯泡还聊得那么欢，这不诚心跟哥过不去么。
“不好意思，何苗子还要回去练二胡，我们就先走了。”季清会意后拉着何苗子站了起来，“是吧？何苗子。”
“我都练了一天二胡了，晚上还要练啊？”何苗子往嘴里塞了一口香菇，鲜嫩爽口，撑死也不要练二胡，“再说了，我还没吃饱呢。”
“嗝~”何苗子不顾形象地打了个饱嗝。
“我一般吃到半饱的时候就会打饱嗝。”何苗子说着就抓了抓头，掩饰尴尬。
罢了罢了，季清无奈地坐下。
程恭也算是个情场老手，不再理会十万伏特的两个电灯泡。
约莫半小时，程恭程恭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现两个顾灿，还不住地晃悠，“怎么有两个小灿灿，来，哥哥亲亲。”
季清觉得今天的程恭很辣眼睛，他认识程恭有些年头了，从未见他喝醉过，更是没见过这般失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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