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站在院门外,看到躺在赏月楼地上的青儿,心痛的无法自持,满心都是悲伤,脸上爬满了痛苦的泪水,那些恶梦般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每每想起都让他痛不欲生。
那天他如往常一样,背着竹篓上山给那些乞儿采草药。一个人刚走到半腰,就遇到三个蒙面的黑衣女人,拿着刀直接朝他奔来,他惊慌的扔下竹篓,拼命的在山林里奔跑。
可是他怎么跑得过那三个会武功的女人呢?不一会就被她们捉住,按倒在地,在他拼命的挣扎中,三个蒙面的女人解开他的衣带,他只觉小腹一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后,看到自己还躺在山中,四周草地被踩的一片狼藉。山野寂静,空无一人,他动了动身体,除了腹部刺痛难忍外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有点庆幸的撑起身。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一条条挂在身上,低头一看,亵裤半退,肚子上有着处子纹的一整块肚皮被用刀全部割掉了。
此刻他虚弱得像是一团蓬草。吃力地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想起青儿那时磨蹭他肚皮上处子纹的模样,如今自己这副样子怕是要让她失望了。他突然急切想见到青儿,明明感觉像是昨天青儿还从黄府后院的树上爬了进来,现在却突然觉得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白洛咬紧牙关,艰难地一步步挪动着双腿。步行蹒跚地来到不远处的槐树下,软跪在地上,瞪着树上小青和他一起刻的字,想起青儿那时执着自己手时的傻笑的幸福模样,只感到这样才离青儿近一点,更近了一点……。
他的眼泪终于慢慢的流了下来,双手捂着脸伏在地上哽咽道:“青儿,青儿,你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
心里的思念,加上身体上的创伤,让他没能坚持多久,再一次晕了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繁茂的槐树枝叶散在他身上时,他紧皱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开来,躺在地上的他睁开了双眼。却发现,黄家琴在身边居高临下一脸阴鸷的盯着他。
他理理衣服慌忙撑起身子,黄家琴还不等他站起,右手一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我倒你是个贞节烈子,分明是没人要的贱货!”
边说边凶残地把刚刚直起身子的他推倒在地,“哗”的一声,本来就破碎不堪的衣衫,这下被撕成碎片扔了一地。接着,以更快的速度,把自己也剥了个精光,直接骑在白洛身上。
黄家琴习武多年,白洛哪里是她的对手,他遭逢大难本来脸色苍白头晕目眩,这下更是冷汗直冒眼前阵阵发黑。
他咬紫牙关拼命抵抗着……
“别在这,别在这里……”终于他绝望地知道今天定是逃不掉了,但他只是不想在这里,在这棵曾与青儿定情的槐树下,在这棵两个共许承诺的地方。
挣扎中,肚子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如同情人的血泪,绝望而幽伤。沿着他嫩白的肌肤,流到地上。
黄家琴听不见白洛地喃喃自语,甚至连正在流着的鲜血也视而不见,她满身暴戾压在白洛身上。恨恨的揉捏着,粗鲁的动作着。
……
阳光似乎感觉到了不平,悄悄地躲进了云层,寂静的山野只剩下黄家琴怒吼快乐时长时短,伴随着白洛痛苦的呜咽声,交缠在一起。
泪水似乎已经不能代表什么了,因为再多的泪水,也阻挡不了事情的发生,没有什么能表达白洛此时的心情,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暗,再没有了一丝的生机,或许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时辰,在她的激情与他的痛苦中慢慢流逝……再也承受不住的白洛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伙房里自己住的小院的床上,坐在床边的白父一看他醒来脸上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洛儿你有福了,刚才前院传来的好消息,黄家长女黄如意要纳你为侍,白家可真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啊!”
“我不嫁她!”白洛木木的看着床顶,连想都没有想一下,便一口回绝。
“你不嫁?你知道你是什么样子被抬回来的?黄家琴说你早已不是清白的身子,你先前夜不归宿的消息也不知被谁传遍黄府内外,黄府长女肯要你这种人为侍,那是看得起你,你竟然不嫁,真是不识抬举!”白父气愤指着床上的白洛骂着:
白洛仍旧静静的躺着,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外界的什么也打动不了他,可他的内心却七上八下。
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还能去见她吗?她还会要自己吗?会的,会的,肯定会的,她是爱自己的!就算她不要自己,自己一定要找到她,告诉她,自己是被强迫的。要是,万一……万一她不要自己,自己就去破庙,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乞丐不是吗?
胡乱想着心思的白洛,丝毫没注意到白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许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了。
许久,白洛无神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自己不是有银票吗?拿着它雇个马车去找她,问问她呀?问问她为什么还不回来?这三年守孝期都快满了。为什么还没一点音迅?问问她是不是不准备要自己了……?
一想到这,他连忙掀开身上的薄被,不顾身体传来的种种痛楚,艰难地往外走去。
还是那个熟悉的树下,却再也没有熟悉的身影,更没有那日萦绕心头温暖的笑容。白洛的目光一滞,心思又恍惚起来。
他伸出有些纤细的双手,跪在地上用十指拼命扒着树下的泥土,新鲜的泥土,随着他双手飞快地被扒在了一边,很快双手的指甲全被折断,手指也被泥土磨的鲜血淋漓,他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双眼盯着不断翻起的泥土。近了,更近了……
终于,那熟悉的盒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连忙将双手在身上快速地擦拭干净,俯下身去颤抖地捧起土坑里的木盒,慢慢地打开。
随即,他脸上的喜悦瞬间被冻结。
空的!是空的!盒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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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点过后的另一章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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