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间找了个盒子把蓝宝石装了起来,放在了抽屉的最下面。
回到客厅后,开始心神不宁,像中了大奖时,去兑奖前的那种忐忑,很微妙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莫名的突然出现。
我心神不宁的拖完了地,然后开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吃泡面,电视里面在放着肥皂剧,男猪脚抱着女猪脚痛声说道:“亲爱的,你相信我,我和她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我不听我不听,你只会骗我··你只会骗我!”
···
我黑线了,再也看不下去,关了电视回到卧室里,在床上躺了会儿,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娓娓怎么还不回来。
再也忍不住,我翻身下床,把宝石拿了出来,在午后的阳光下,宝石泛着美丽的蓝光,像加勒比海的海水,耀眼的纯净的蓝色。
我倒回床上,拿着宝石把玩,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娓娓坐在我床边看我,见我醒了,颇为不耐的说:“你怎么才醒,是猪吗你。”
“···”我默默的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看他。
娓娓本来就比我高,即使都是坐着的,也还是高了我半个头。他挑眉看我:“你还不起来?”
“你回来了啊,”我没精打采的和他说话。
一只手伸到我的额上,“怎么怏怏的?”
我不知道娓娓离我离得这么近,一抬头险些撞上他,幸好我及时停了下来,保住了他的下巴。
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又近了一点,他的眼睛很亮,炙热,看着我说:“桃之···”
欲言又止,我顿时不迷糊了,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套着拖鞋跑去上厕所。
照镜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看自己总觉得很模糊,伸手去擦也擦不干净。
然后是吃饭,娓娓做的菜一向很清淡,但是今天却很辣,我不停的倒水喝,觉得嘴巴快要辣掉了。
娓娓看我吃的鼻子通红,显然很开心,一个劲的给我夹菜。
“嘶—娓娓,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啊。”
“我把那罐子里的辣椒面放完了。”
“····娓娓!”我暴跳,难怪这么辣,那辣椒面只要一勺都可以做出一锅巨辣的麻辣白菜,他竟然炒这几个菜就放完了那一罐子辣椒。
他嬉皮笑脸的,笑着看我,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洗澡的时候娓娓说给我调水温,结果我一打开水龙头,滚烫的热水烫的我跳起来,我终于怒了。
“娓娓你皮痒啊,一个劲的找我茬,我不就把你头发弄坏了吗,你至于这么折腾我吗!”
说完了我就冲回卧室把门反锁掉,开始找东西堵门,如果不是力气不够,我会把我的床移到门口。把书椅子衣服什么的全部堆到门后面之后,我抱着腿坐到床上开始发抖。
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就像娓娓说的,我分不清鬼和人的区别,只要对方稍微隐藏,我就会发现不了,我只是觉得别扭,只是会觉得别扭。
从醒来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直到刚才我才发现了哪里不对劲,是头发。
我在娓娓的头发上涂了万能胶,把娓娓的头发弄成那样,再怎么弄也变不会原来的摸样了,一定要剪掉才行,而刚才的娓娓,他的头发和以前一摸一样。
我偷偷的看他的脚下,那里没有影子,娓娓说过,没有影子的就是没有灵魂,灵魂的存在面,就是影子,没有的只有死人。
他是假的!
我不知道这个假的娓娓从哪里来的,但是无缘无故变成娓娓的摸样,绝非善者。
我浑身发抖,害怕到不行,心剧烈的跳动,我感觉声音大的像鞭炮声一样,我用手去捂住,两眼死盯着门。
门外响起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然后有人敲门。
“桃之,让我进来。”声音魅惑,声线优雅的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不说话,抱着膝盖,用力的抱着,勒的紧紧的。
“桃之,开开门好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为什么不理我桃之。”
“···”他不在说话,外面也没了动静。
我侧耳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声音,突然,门“砰——!”的一声,是物体撞到门上的声音。
“桃之,开门···桃之,开开门。”门外的声音变了,还是娓娓的声线,温和优雅,一个字一个字很慢很慢的往外吐,也不觉得太慢,但是却多了分诱惑,让人听了不由自主的想照着做。
“开门啊桃之。”他的语速快了,像羽毛一样,轻轻的搔过,痒痒的,惹人心动。
“桃之,你为什么不开门。”
“开门啊,你不想见我吗桃之。”
“桃之,你等了我那么长时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桃之,开门吧。”
一声一声,像网一样把我缠绕其中,他到底在说什么,我脑子疼起来,像无数根筋在抽,我捂住耳朵让自己不去听,不要,不要听不要听。
“桃之,我会送你世界上最美丽的蓝宝石,它和海水一样的美丽,我会让你变成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要你开门,桃之,开门。”
“桃之,我爱你,你知道的,我一直爱你,我们结婚,我们去最大的教堂,向上帝宣誓,桃之,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滚开,我不信耶稣!”我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我听见他笑了一笑,“呵,”很轻的一声,然后说:“我知道了。”
“···桃之。”我忽然发觉,他始终只在门外,要我开门。
难道他不能进来,我稍微放松了点,开口道:“你说你要娶我是不是?”
“桃之,你愿意吗,那我们现在就去结婚,我会···”
“谁说愿意了,我跟你结婚,你傻了,要房没房要车没车,你是蜗居看多了还是裸婚看傻了,21世纪你敢什么都有还敢求婚,哈,你脑子被驴踢了。娶我的人一定要是温文尔雅浊世翩翩佳公子,世上独一无二,郎艳独艳。你算什么,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喝我的花我的,娶我,难不成嫁妆彩礼我全包,这跟我自己娶自己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自己真的被吓疯了,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门外没声音了,开始撞门,卧室的门只是一扇木门,我知道他继续这么撞下去门迟早会被撞开,我闭上了嘴,开始慌张起来。
门终于松动了,开了一条缝,外面一片漆黑。我看见海蓝色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烁,娓娓站在门口,神情的看着我,向我伸手道:“桃之,和我走,过来,和我走。”
他的眼睛像一泓深潭,满载深情,让人溺毙其中。
他微笑起来:“桃之···”
他的笑容那么深情,熟悉,有种让我想哭的感觉,我望着他,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般···头,头疼,”头猛的疼起来,剧烈的疼痛让我失去力气委顿在地。
“快,快过来,只要过来,就不疼了,”他似乎也很焦急,向我伸出手来呼喊我。
像潮水一样,席卷上来的东西把我的脑子弄的一塌糊涂,我蜷缩在地上,疼的哭起来。
“真是没用啊桃之,”有人在我身边蹲下来,“你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救你了吗,等那只烟烟罗,万一哪天他死了,怎么办,你就要等死了呀,真是可怜。”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只看到一个紫色的影子蹲在我面前,声音飘渺,辨不出男女。
再然后,熟悉的味道将我包围,我被温柔的放在了床上,看见熟悉的那张脸上的欠扁却让人看得想哭的表情,我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领委屈的哭起来。
他拍拍我道:“好了,没事了。”
然后他走向外面,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面对面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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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总觉得对白没写好,所以重新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过的同学们,再看遍吧····
我去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