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宝贝···是一件衣服?
“它,能让你的孩子,正常?”我我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无法想象那样的婴儿是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错,就是它,只要有它,我就能让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长,健健康康的···”他陷入了魔怔一样呢喃不停,我不由的往后又退了一步。
“只要,只要你死,我的孩子就可以出世了···”
“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只要你死,我的孩子马上就会生出来了···你怎么还不死!”
他突然发难,朝我扑来,我被他扑了个措手不及,打火机一时抓不稳落在了地上。
完了。
脑子一片空白,像回声一样不停的回响着这个字眼,这下我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一个冰凉的东西被按在我的口鼻上,一股说不出的刺鼻味道弥漫在鼻间,我被一呛,不由的大吸几口气,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体没了知觉···那是麻药。
“只是一点点的麻药,不会丧失意志的,只是不会觉得疼了。”他把我放平在地上轻声道。
你要做什么,我想质问,却发不出音来。
“不要急,你马上就是我孩子的妈妈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要把你的肚子划开,就会有宝宝出来了,”他的手游离在我的腹部,那种触感惹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发麻,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已经竖起来了。
“不会很疼的,你也感觉不到疼的,我会很快的。”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你孩子当娘,你怎的不去找观音给你当干妈。
他在口袋里掏着什么,然后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又对我笑起来,那笑容生硬僵持,比哭还难看。
我顿时欲哭无泪,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去解我的衣服,我穿的还是那件厚呢子外套,扣子扣上本就不容易,解开更是要飞功夫,他心烦意乱之下,解开更是不易。
趁他和扣子杠上的这段时间,我费力的活动手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其实我的手离口袋本来就不远,但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做完后,我已经耗费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四肢瘫软的没办法,手脚完全不是自己的,根本没有办法移动一点点,我只能慢慢的用手指一点一点的蹭掉瓶塞,慢慢地,慢慢地···马上就好了。
突然,立仁烦躁的站起来,猛的一脚踢开我,疼的我呼吸一窒,顿时觉得腰那里受到的力道足以把我变成残废,更惨的是,瓶子也不知道离我多远了。
哀莫大于心死。
那个瓶子是娓娓给我的,他说,那里面有种特别的香气,可以带他来找我,可是这个瓶子封得特别紧,所以必须要打开气味才能传出去。
那个瓶子,我刚才根本没有打开。
我之所以和他周旋至此,就是仰仗着有这个瓶子在手,就算他不放我,我只要打开瓶子叫娓娓来就好,可是他突然发难,我预料不及受袭,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连带着我一如既往的坏运气,事情发展到我所预料不及的地步···我真的要崩溃了,和一个疯子呆在一起,鬼都知道安全的可能性有多么小。
我想像前爬,意外的发现身子有一点知觉了,但是只是一点点,想来是他那一脚所致,我苦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不过也够了,我慢慢的朝原先的位置挪去,突然一道光芒一闪,我心一动,是瓶子!
于是更加努力的爬过去,我不能放弃,如果我自己都放弃了,那别人凭什么来救我,三步,两步,一步,还差一点点了,马上就好了。
我的指尖马上就要碰到瓶子了,只差一点点了。
一只手先我一步拿走瓶子,我顿时僵住,我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立仁。
“你要这个吗?”他微笑着蹲下来,我死死的看着他手里的瓶子,为什么,为什么,只差一点点了,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活下去了。
“恩?想要,那你来拿啊。”他用手指夹着瓶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声音充满的蔑视和得意“你要是想要,你就站起来拿呀。”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像在看一条虫。
我不看他,脑子却在飞快的试图把缠绕的线理顺,找出线头。
这样的立仁,似乎神经有点不太正常,从开始到现在,这种不正常越来越明显,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变的妖气,甚至可以说是女气,神态语气完全不一样了,是他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后来慢慢在变···
他没有给我想清楚的时间,直接一脚把我踢翻过来,然后拿刀就要砍。
冰冷的雪芒在眼前画出死亡的弧线,我在心里哀鸣,等待利刃刺破皮肤划破心脏的疼痛。
“砰—!”
门发出一声的碰撞声,像有人敲了下门,立仁的神经本来就出在崩溃边缘,即使是这么一点小的动静也把他吓得一惊,接着刀子一偏从我脸颊划过。
完了···破相了。
他听了一会儿,起身去查看门,但是门外什么都没有,他疑虑重重的关上门,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目瞪口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不然还能怎么进?”说话者的声音懒洋洋的,熟悉的欠扁口吻,如果不是我不能动,我一定会转过去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大叫娓娓我爱你!
突然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身上,有气息扑在我的耳朵后面,道:“动得了吗?疼吗?”说着还踩了下。
你完了,你完了,我头暴青筋。
脚的主人还不自知,又踩了下,然后对立仁说:“人我带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立仁对于他神出鬼没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是还没到娓娓说什么都不敢反抗的地步,自是不允,,但是他刚要迈步去抓娓娓的时候,就晃晃悠悠的栽倒在了地上,娓娓一伸手拽起我,把我抱起道:“快些走吧,等会儿就走不了的了。”
为什么,你一个妖怪还怕人,我张嘴,结果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得闭上嘴巴。
出来了才发现确实是在一个地窖,娓娓直接抱着我穿墙而过,说是为了避免人家发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里害怕。
可是我觉得,要是我,我宁愿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家,也不愿意看见一个陌生人穿过自己家的墙壁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