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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替代

空气凝结,似乎冬天就要如此的呼啸而来了,带着它以往的冷漠和寒冷,驱散所谓的秋天。

开始发现在早晨出门的时候哈出的气会变成淡淡的水汽,飘逸殆尽。

对啊,秋天就要被冬天替代了。那你内心的那份热烈,会不会和天气一样,被冷漠替代?我呢?会不会也被别的人替代?

你告诉我?好不好?

冬天瞬间的降落还是让林小东很不习惯,出于对温暖夏日的怀念,所以从开始冷下来他整个人就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了,搭上他那张冰块一样的表情的脸,你会觉得这个冬天真的会格外的寒冷。

与之想对比的是陈子腾,这个小太阳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发光发热。至于十四和小五,这两个女生大约一起在一星期前就突然不和两个男生联系了。当然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说哪个女生看见另外一个女生出现在自己男朋友的房间里会不生气的,而且更可恶的是那个女生比自己好看很多并且也优秀很多。

这个在一星期前突然出现的女生是林小西带来的,她和林小西一起出现的时候着实是把林小东和陈子腾吓了个半死,林小东从来都没和弟弟说自己住在外面了,他这样突然出现让林小东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是在被人监视着。

林小西说那是他的一个朋友,因为女生的原因需要暂住在他们这,当然林小东和陈子腾立刻就在那个朋友前面加了个“女”字才觉得舒服了些。

所以,那个叫许静的女生就鸠占鹊巢的住在了两个男生租住的房子里和两个男生一起生活在一起。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以及麻烦,林小东就勉强的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了许静,委屈一下和陈子腾一起睡。

于是,当小五和十四一起走进房子看见一个陌生的女生在房子里自由自在的走来走去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就不约而同的甩上门离开了,然后接下来的时间,不接男生的电话,不回男生的短信,也不碰面。两天没有见到两个女生的两男生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误会,但是短信不回,电话不接也不碰面,让他们都很难有机会去解释。

陈子腾索性就做出一副“反正是你惹的祸,你要帮我一起解决”的样子面对林小东,看得林小东想往他脸上泼硫酸。虽然他也有下定决心无论她们在哪都要找出她们,但始终都找不到两个女生的影子。

“你说我们去堵她们的宿舍楼怎么样?”陈子腾半夜突然蹦出这句话,“我就不相信她们不要回宿舍!”

“你这样和那些满脸青春痘又自恋,喜欢堵截女生路的那些什么什么玩意有什么区别?”林小东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原本以为陈子腾会打消这念头想别的方法的,没想到他说道:“我脸上又没有青春痘...”

林小东听完立马就昏死过去。

“或者,我们到学校的那几个禁区去,假装要死什么的,引起她们注意?”陈子腾不罢休。

“算了吧,没准那几个鬼故事都发生在我们身上了她们都不会出来看我们一眼。”林小东对陈子腾的想法嗤之以鼻。“我看明天上课的时候我再去她们教室走一趟好了。”

“那我也去。”

“......”

“干吗,不让?”

“......”

上午的课林小东是掐准了时间的,他察看了一下小五的课表,发现她们一上午都有课,而自己和陈子腾只要上两节课,所以在下了第二节课后就立即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扯着陈子腾一起朝小五在的教学楼跑去。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现在很想我家的小东了。”小五歇斯底里的叫嚣着,还好这并没有其他人。“我们都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不过如果给他们机会了那就不是我们做事的风格了。”

“我承认,其实我偷偷看了几条子腾发来的简讯,他透漏,那个女生他们并不认识,好象是什么小东他弟弟的女朋友?话说你听小东说过他有个弟弟么?”十四转个身用手撑起一半的身子,被子还裹得很严实。

你们并没有看错,是的,她们两个把上午的课翘掉了。

“没有,从来都没有说过。”小五突然就愣住了,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无缘无故就突然冒出个弟弟来了。“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吗?从你们家紫藤花那。”

“呃...好象他们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然后暑假的第一个月林小东的合法监护人,也就是他爸爸因病去世了。不要告诉我小东连这事情都没告诉你!”十四看到小五惊讶的脸立即也表明了她的惊讶,陈子腾倒是什么都说出来,完全没有顾及的样子。

“没...从来都没说过...”小五失落起来,在她看来,这些事情其实自己都可以和她一起分担的,只是他从来没有给我自己机会。

降温的天气里,这个中午和任何一个中午都一样,天空灰暗,雨要下不下的尴尬。林小东和陈子腾等在四教的大门口望眼欲穿,第一波下课的学生走完了,第二波下课的学生陆续的经过他俩眼前,就是没有看到多天未见的小五和十四。

“这俩丫头不是逃课了吧。。。”陈子腾慢腾腾的道出一句话来。

“。。。”林小东转头望向陈子腾,“额。。有可能哎。去她们宿舍楼吧。”

“十四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这次逃课肯定是小五教唆的。哼,小五这个鬼胎简直无可救药,看看她逃过多少课了。”愤愤的声音从陈子腾口里倒出来。

“别这样说小五,虽然她经常逃课,这次可不一定呢。看起来如果遇到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十四更加生气吧。小五会比较理智的。”

“。。。那我是不是会比较惨。。”陈子腾缩缩脖子,秋日的凉风吹过来,路上的叶子也跟着乱起来。

林小东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小五和十四的对话刚进行到“林小东父亲的事情”。小五望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心里一阵慌乱,暗自镇定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就听到林小东万年不变的低沉语气。

“你和十四是不是窝在寝室。”

“恩,是的。小东你先不要说话,等我一下,我去见你。”

“好,我就在你楼下。”

可是就在林小东挂断电话几十秒后,小五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乱乱的头发,卡通睡衣,穿着拖鞋。小五出了楼门看到的就是2个男生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然后就听到楼上十四的哈哈大笑声音。黑线黑线~~~~~~~~~丢大人了。于是又转身迅速消失在楼道口,仿佛刚才那一幕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不管如何忽视,可怜的小五要遭受新的嘲笑了。

当2个女生再次出现在男生们眼前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所以她们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陈子腾无比幽怨的声音,“什么也别说,先去吃午饭好不好。”

吃饭的一整段时间里四个人都没什么话说,陈子腾应该是饿坏了吧,埋着头狼吞虎咽,当然我们的十四大小姐一直是淑女的典范,此刻的她面无表情的吃着菜,也没有想要多问些什么,也许在她看来,这件事可以完全归类到误会的范畴。不过和他们形成对比的是小五和林小东。

“那个,小五和十四,你们不要误会我和子腾了,许静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她住我们那只是因为她没地方住。”林小东话一说完,陈子腾就在旁边做出一副要喷饭的表情,不过十四没多大表情,甚至都还能看到从她脸上窜过去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幸灾乐祸还是别的,看得林小东有点郁闷。

“好吧,就算这只是个误会,但最起码你有个弟弟的事情要和我说啊。”小五放下筷子感觉要发飙了,“还有,你爸爸过世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你当我是你什么人啊?”

“对...对不起嘛。”林小东低下头,感觉像一只受欺负的小兽,十四眼睛冒光,从来没看过林小东这表情,旁边的陈子腾也有点惊讶。“我爸爸的事情之所以不和你说是怕你担心我,而且那时候你也不开心,我不想给你增添更多烦恼,至于我弟弟...这事情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好吧,就算你爸爸的事情是为了我着想,你弟弟的事情也是为了我着想,那现在我不需要你替我着想了,你就当着子腾和十四的面和我们说清楚吧,免得我们又误会。”

“为什么要牵扯到我?”陈子腾一副无辜样,四人中就属他最会装无辜。

“你闭嘴,做为小东最亲密的人你也有义务把他的一些事情告诉我啊!”小五的怒火越烧越旺,此刻的她犹如一只被摸了屁股的老虎,感觉随时都会把两男生一起吃下去的样子,“你非但没和我说还和他串通起来隐瞒真相!”

“我...”陈子腾完全被说残了,憋了半天都说不出别的字,眼巴巴的看着林小东做可怜状。

“小五,别说子腾了。他和你家小东不亲密。”十四为陈子腾辩解,同时做出一副‘还不赶快谢谢我’的表情看着陈子腾。

“我弟弟叫林小西,因为父母离异的原因,他和我妈妈一起,然后之所以没有和你们说是因为他...他...和于寒也有关系。”

“......”小五语塞了。

“......”十四也做出了一副难看的样子狠狠得瞪着陈子腾。

“我谢谢你又提到那个人...”陈子腾小声的对林小东说,自从那次打架之后这个名字就好象一个诅咒一样没有人敢轻易的提起,一时间林小东甚至都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只是现在,这个诅咒被自己说了出来,至于会怎么样,林小东自己也不敢去多想。

“我...我真是...”对面的小五的声音略带着哭腔,眼角的余光看见她站起来了,至于站起来做什么林小东也不知道,他只是低着头,等待着小五的惩罚。

不过在等待的同时,林小东清楚的看到一个人站到了自己旁边,接着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十四惊叫了一句,陈子腾吓得跳起来了。

巴掌并没有打在林小东的脸上,当他抬起头时,赫然的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许静,而被打的那个人确是小五。林小东看着五满是泪水的脸,突然有种两眼一黑就这么去了的想法。

“喂,不要对他动手动脚,没教养!”许静清脆得如同银铃般的声音迅速穿透在场的所有人的耳朵。“像你这么糟糕的女生趁早离小东远一点!”

小五有点惊恐,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扇过自己耳刮子,从来都没有人说自己怎么怎么糟糕,现在却被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也不过就比自己和十四好那么一丁点的女生如此对待,这算是哪门子的天理存在啊!

“我和他林小东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管!”小五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走到许静旁边还了一个耳光给她,十四再一次惊叫起来,“你是他什么人啊,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和他的事情啊?你是谁啊你!”

“许静你住手!”林小东见许静要发怒了急忙站起来,一手把许静拉开,走到小五面前把她拥进怀里咆哮道,陈子腾见此情况也立马抓住了想要上前打人的许静不让她再乱来。

林小东的话声刚落,另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林小东的脸上,这回小五没有打错,也没有人来阻止,结实的,完整的落在林小东没有表情的脸上,一秒钟后,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便赫然的出现在林小东的脸上。

林小东一时间还没有反映过来,只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生疼,邹了邹眉头,忍住了,其他人都没有再有动作,小五抽泣着推开林小东,继而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林小东的脸上,小五也不忍心,只是现在的思想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手无意识的就打了过去。

陈子腾见小五抬起手要再打下去了,急忙放开抓着的许静冲到林小东身边替他拦住了小五的手,对她说:“我们,本来是想好好的跟你们解释的,但是...”

小五费力的挣脱开陈子腾的手,擦了把眼泪,又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十四似乎也有点愤怒了,起身的动作过大,把坐着的椅子弄翻了。她走到林小东和陈子腾面前,是失望到极点的表情,说:“你们两个,给我快点想办法,小五有什么事我跟你们讲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好啦好啦,快去陪着小五!”陈子腾不耐烦的样子支开十四,反倒被十四冷了一眼,不过那一眼的架势完全不亚于扇了陈子腾几耳刮子。

这个叫“破”的酒吧,光线总是暗暗的,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子,形形色色的男人,各种各样的调情青涩或者老成,暧昧的气流流动着弥漫整个空间,驻唱女子妖冶魅惑的声音穿过嘈杂在空间里清晰的回扬。

许静走进这里,再没有初时的紧张不安和难过,她穿过人群走进角落的包间里。

门被打开了,里面的缠绵也结束,情色很浓的房间里,一个少年衣衫未尽更添风情的样子趴在坐进沙发里的男人身上。男人一派慵懒的样子,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女孩子,扬了扬手,说到:“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都是按照预期猜想进行的。小五那个贱女人打了林小东生气的离开了。我想即使他们想解释清楚,怕是心里也会有嫌隙了。”许静愤愤的说道。

“恩。接下来继续做下去,我要他们相互恨。”冰冷的语气,男人仰头喝光了手里的酒。只是身上的少年终是露出一丝困惑或者悲伤。

天气又要降温了,也许冬天要提前来了还是怎么着的,叶子绿绿的,花儿盛好的,总而言之是很诡异的。

小五左手支着头,右手转动着钢笔,耳朵里全是讲台上那个可爱的老头的话。

柏拉图说: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乐,那就放手吧;如果,舍不得、放不下,那就痛苦吧。

柏拉图说: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柏拉图说:第一次哭是因为你不在,第一次笑是因为遇到你,第一次笑着流泪是因为不能拥有你。

柏拉图说: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我终归是你的一个过客,`你始终不爱我,`注定我和你就是什么都不会发生`。注定`,注定只是注定`,不管我怎么跨越不管我怎么想靠近你`你还是会离开我。

柏拉图说:喜欢在你身上留下属於我的印记,却不曾记起你从未属於过我。如果有一天,不再喜欢你了,我的生活会不会又像从前那样堕落,颓废,我不想再要那样的生活,所以,我还没有放。

林小东,你跟我一起幸福快乐么。林小东,你是我的么。林小东,如果我放手,我是不是就会回到原来那种糜烂的生活。

每当空气中开始飘散起冬天的气味时,林小东就会莫名其妙的冷漠起来,对谁都一样。陈子腾纳闷着和他坐在同一个房间里无话可说,其实林小东完全可以去自己房间的,今天许静不在。

陈子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背靠在床头上看书,耳朵里塞着耳麦,似乎不想要和任何人交流一样,林小东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反复的翻阅着一个叫做“未至”的贴吧里的帖子,也没有要和别人进行交流的想法。此刻房间里安静的都可以隐约听到陈子腾戴着的耳麦里德音乐。十分诡异。

陈子腾放下书,看了他一眼,今天是第三天了,许静打了小五,而小五也打了小东,所以现在小东正在对他自己甩着无声的耳光,亦或者是在甩陈子腾。

“喂!”陈子腾抓起床头的一个小枕头朝林小东丢过去,砸在他后脑勺上。“你是不是该队小五有所行动?或是说,去找小五,好好的和她解释清楚?”

“......”林小东回过头瞪了陈子腾一眼,从地上捡起枕头丢了回去。“我也想有所行动啊,只是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小五是不想见到我了,我敢肯定她也不想看到你,所以你尽量别没事找事,叫十四好好照顾照顾小五。”

“现在十四都不见我了。”陈子腾叹气的把手中的书丢在一边看了看窗户外面灰蒙蒙的天,“你说为什么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就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你这玩笑不好笑。”林小东起身要出去,看了眼陈子腾,又问道,“我去买吃的,你要吃什么?”

“随便,你买什么我吃什么。”

随着小东把门带上发出轻微的声音,陈子腾拿出手机找到许静的号码拨了过去。

如果要让世界来决定我们的未来,你会希望它变成什么样子?

小五自从那次打了林小东一巴掌后就再也没有见他了,甚至都拒绝参加任何有林小东的活动,陈子腾和十四都没办法帮忙,只能光看着,干着急。如果说有人会为此而高兴的话,那那个人一定就是许静了,她倒是在那次事件之后和林小东走得很近,林小东去哪她也去哪,有几次十四看见许静和林小东一起参加聚餐都觉得很是纳闷,也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才会很多次甩下林小东和陈子腾直接走了,不管这是否是关于正义还是说只是对自己好朋友的偏心,总之,十四完全不想看到许静那张丑恶的脸。

十四回到宿舍也会全无顾忌的把看见的听到的统统说给小五听,说完了看见小五那张近乎扭曲的脸又觉得愧疚,所以很多次,在说完这些事情后,小五都会抱着十四痛哭好一阵子,宿舍其他人都觉得非常莫名其妙,也有过来问过出了什么事,但小五从来就不说出内心的委屈,只是把这样的委屈通过痛哭来表现出来,倾诉对象就变成了十四。

没有电话,没有简讯,甚至都没有让十四传达一句解释的话,林小东似乎已经决定要和许静在一起而不给小五发任何信息,说任何话。十四页说过小五的情况,只是每次看见林小东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她就想拿出一把枪来把林小东打成蜂窝,什么“我爱你”,什么“只需要你陪”都是狗屁,他林小东也只不过是个花心大萝卜!

所以,双方都没有做出让步,时间就如此的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第一场雪突然就降落下来,天寒地冻。小五看了看窗户外面雪白的世界,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冰箱一样的林小东,从来就没有这么久没联系过,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能追溯到认识之前,认识之前,谁和谁都没有任何的交集。

“你知不知道林小东和许静一起去了XX医院啊?”教室里有几个女生突然就围在一起讨论起来,小五很快就从她们的讨论中听到了许静和林小东,于是也就好奇的凑了过去。

“什么医院啊?”

“就是那个医院啊!”一个满脸此起彼伏痘痘的女生眉飞色舞的说着,其他人很快就明白过来,做出惊讶或是恶心的表情。小五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仔细想了想那个医院,突然就明白了。

其中一个女生突然就很不自然的咳了几句,很快聚集在一起的其他女生都发现了站在她们身后的小五,接着个个都好像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似地走开了。

“居然连孩子都有了...”小五心里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生出这个可怕的念头,“看来他林小东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小五说着,难过已经近乎要把她摧毁了,十四今天没有来上课,据说是要和陈子腾一起回家拿点厚衣服,对,回陈子腾家。小五拿起手机找到十四的号码拨了过去,她想问问陈子腾,问问他林小东和许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林小东要分手的话,至少要和自己说清楚啊,这样算什么!

“喂,小五?有什么事么,十四和我妈妈在聊天呢...”接电话的是陈子腾,他倒是好,直接把十四带回了家见父母,现在好朋友都不管了。

“我正要找你呢!”小五强忍着眼泪颤抖着声音几近要吼出来,“林小东和许静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普通朋友关系啊,你问这个干吗?”从陈子腾的回答里不难看出,陈子腾对林小东和许静去了那家医院以及去那家医院做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知道。只是现在的小五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她死死的抓着手机,眼睛里已经全是眼泪了。

“普通朋友是吧,普通朋友是吧...”小五仅有的理性全用来控制自己的情绪,“普通朋友可以上(和谐)床?普通朋友需要带女生去医院堕(和谐)胎?你说说,你说说这是哪门子的普通朋友?!”

“......”对面陈子腾突然就沉默起来,这样的沉默在小五看起来应该算是一种掩饰吧,用来掩饰其实他都知道,知道林小东和许静之间的事情。

“你说啊,说啊!”小五完全是用吼的,周围都有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来看这个神(和谐)经(和谐)病异样的人。

“小五你先冷静下来好么,我和十四这就回去,听我说,冷静下来!”陈子腾匆匆挂断电话在此惹恼了小五,小五突然发疯一样抓起自己的东西冲出了教室,她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她也没有办法等到十四和陈子腾回来跟自己解释这一切,她现在想的,就是找到林小东,哪怕他现在正在和许静做什么,她都要把林小东揪出来问个明白,问清楚他到底是在演哪门子的戏!

寒冷的北极风横扫而下,这就是即将要发生的吧,这个冬天要发生的一切。虽然很不真实,虽然让人很难接受,但这样的悲伤,这样的寒冷,甚至是这样的无奈,会来的很猛烈,来的很是时候,让你措手不及。

“十四,我们先回学校吧。”陈子腾挂断电话走到客厅朝还在和妈妈说话的十四说道,表情有点焦虑,“妈妈,对不起啊,学校突然有点事情需要先在就回去。”

十四收到陈子腾传来的眼神信息,立即就明白了出什么事了。陈子腾的妈妈意犹未尽的站起来,有点不舍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将两人送到门口,两人走出门还不忘朝陈子腾嘱咐要好好待十四,还说经常带回来坐坐。

“刚才小五在电话里崩溃了,我们快点回去,不晓得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陈子腾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对正在往里进的十四说,“许静和小东的事情小五知道了,不过估计是被歪曲过了,小五听到的版本绝对不是真的。”

“你要不要先给小东打个电话,叫他看着点小五?”十四说道,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方面是因为陈子腾妈妈喜欢她而开心的,另一方面又因为小五的事情而担心焦虑。

“先在小五估计是要去找小东的,难道叫小东躲起来么?”陈子腾坐进车内,“师傅,到L大南门口。如果小东躲起来了的话在小五眼里那就是小东真的就和许静发生了什么,你觉得小五和小东还有在一起的可能么?你我都知道,那孩子不是小东的,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十四,如果哪天你也和小五一样扭曲了我的某件事,你会不会和小五一样失去理智?”陈子腾的突然提问让十四有点措手不及,虽然这样问题迟早会碰上,但要现在回答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十四看了一眼陈子腾,低下头想了想,说:“我会和小五一样的,甚至会比小五还要失去理智。”其实十四很想说不会,只是发生了这么多,哪次自己能够理智的去看问题呢?而每次都理智的小五在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时也失去理智了,更何况是自己,需要小五去保护的自己。

小五奋力的踩碎脚下的雪花,那干瘪的碎裂声让人想要作呕,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泪痕在冰天雪地中冻得脸刺痛。

找到陈子腾和林小东租住的房子,小五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握紧拳头使劲的砸起门来。

房子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出现在门后的是林小东那******不变的脸。两人看着彼此对视了一阵,接着小五发疯一般冲进去,推开挡在面前的林小东冲进卫生间用脸盆装了满满的一盆冷水,然后端着水撞开林小东房间的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一整盆的冷水往床上泼去。

“啊——”除了听见许静那声痛苦的叫声外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直直的抽着冷气。小五这才看清楚,在房间里的不只许静,还有一个男生,和林小东有几分相似的男生,满脸愤怒,甚至是扭曲表情的男生。

“小五!!”林小东这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冲到房间门口,一手把站着看着的小五推到客厅的沙发上,小五机械的坐了下去,面无表情。林小东一脸生气的冲到卫生间拿了两条干毛巾回来。

“小西你快点把衣服换下来,许静你没事吧。”小五听到林小东紧张的声音突然就觉得有点可笑,刚才泼的那一盆冷水大部分都浇在了那个男生背上,男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毛衣,小五能够回想起档那盆冷水直接落在男生温暖的背脊上时男生倒吸冷气的声音。许静只是因为看到这一切发生害怕而发出了尖叫,有小部分落在了床上,不过被林小东干净的被子挡去了。“小西你赶快把身上的水擦干穿上我的这些衣服,我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但看在哥哥的份上,先把衣服换好,好不好?!啊!”

听到林小东的声音时小五机械的抬起头看去,那个男生抓着林小东的手狠狠的咬着,林小东整个脸都变形了,可想而知男生咬的力道有多大。足足有一分钟,男生松开了牙齿,抬起头,红着眼睛瞪着小五,当然小五完全没有看到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在她眼里只有林小东那只被咬出血来了的手臂。

十四和陈子腾敢回来时,四人已经在那个拥挤的小客厅里坐着了。压抑的气氛,很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十四看见林小西换上了林小东的衣服觉得有点奇怪,再看了看裹着林小东大衣的许静,更是奇怪了,而看见小五满脸泪水的坐在角落里抽泣时,满脑子的问号更多了,根本没有办法那么快的就处理过来,而在瞥见林小东还有血迹的手臂时,十四突然就问了句:“林小东你的手是被小五咬得么?如果是的话我会非常高兴的!”十四说完直接走到小五身边抱着抽泣的小五心疼起来。

“是我咬得...”冷静下来的林小西显得很温柔。十四听到这话立即回过头看向林小东,结果也得到了想要的证实。

“好吧,那么现在谁...能够给我们说说我们错过了什么?”十四讥笑的朝许静说道,这么说,毕竟是不喜欢的人,所以就算现在的许静看起来楚楚可怜,在十四眼里也一点都不可怜,而作为男生的林小东和林小西此刻也没什么值得讽刺的,从仅仅只有林小西湿漉漉的头发不难看出,他也是受害者。

“十四...”陈子腾很想制止十四这样的不礼貌。

“我想我没有说错什么吧,我只是需要有人给我解释解释现在为什么有个女人哭成这样,而一个男人的手臂被另一个男人咬出血了,而那个咬人的男人头发却是湿漉漉的。”十四继续讽刺的说着,其矛头一直没离开过许静,“我拜托你林小西,你可别说你特意跑去外面玩雪了所以头发是湿的,然后,那个女人,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许静。”林小西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十四,感觉下一秒就会冲上前扇十四几巴掌,陈子腾立即就拦下了林小西。“但你也不问问那个女人她都做了些什么!比起我咬我哥,比起你的冷嘲热讽,她那样做算什么!”

许静和小五一直都没说什么,一个低着头抽泣,一个裹着大衣没有声音的流眼泪。林小东突然就叹了口气,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完完整整的说出来给陈子腾和十四听。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未必就是件坏事,毕竟不会有人被误会,不会有人被误判。很显然的是,在听完之后十四和陈子腾都惊讶得不得了,十四更是,她从来就没见过小五做过如此疯狂的事,在她的记忆里小五根本就不是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可以朝一个刚刚堕(和谐)胎女人泼冷水的人,还是在大冬天,温文尔雅的小五从来就没有这样过。不过在仔细的想过一遍后十四还是能够理解小五做出这样的事,谁不会在崩溃的时候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如果不会,那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犯罪了。罪魁祸首还是他林小东,而最罪魁祸首的还是许静,如果没有她,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不是小五的错!”十四冷冷的说道。许静和林小西,甚至是林小东和小五都朝她投去难以理解的目光,“本来就是啊,要是没有许静,小五和小东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说到底你还不是因为要为袒护小五才会把所有的错误都丢到许静身上?”林小西冷冷的回讽,“说到底你就是不喜欢许静罢了,这有什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就是了。”

“是啊,我是不喜欢她,我就是不喜欢她,我巴不得她去(和谐)死!如何?”十四反驳道,一时间陈子腾都有点不认识这样的十四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十四会变得这么的陌生陈子腾并不知道。

“十四...”阻止变成的恳求,这是十四并没有领情,连看他一眼都没看。

“你能别吵么?”十四愤怒的冲陈子腾吼道,仿佛整件事情的受害者是她一样。“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让人觉得很烦耶!”

陈子腾愣住了,在他看来,十四从来就不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话,一直以淑女形象出现在自己眼睛里的十四此刻却突然被恶毒的世俗污染,变得同样恶毒。真的是因为讨厌许静么?还是说她真的就无论如何都要去袒护那个犯下错误的小五?陈子腾看着眼前陌生的十四,心里突然就害怕起来,害怕也许有一天,自己在她十四的心中就不再有那样一个地位,一个重要的可以胜过一切的位置,那么如果不是自己,又会是谁呢?是小五?还是说是李成,亦或是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另一个比自己好的男人?陈子腾低下头,扬了扬嘴角,对所有人说:“对不起,我出去走走...”

陈子腾转身要走,他有想,如果十四这时候叫住他不要走的话,那自己一定就不走了,并且还会狠狠的黏住她十四。只是直到陈子腾走出了门,并且轻轻的带上了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挽留,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没有必要的存在,可有可无的配角而已,甚至连林小东,都这样觉得么?陈子腾离开住所有一定距离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那个被改了名字的号码,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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