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观的说,整个连山的很多地方说是古迹,但是我们看了不少,傻子都看得出来压根儿那些东西绝大多数都是现代人弄的,特别假。即便是有些古迹,但是就我们的眼睛看来,也根本不像是四五千年前的炎帝弄的。
艮山口也不例外,以前我没来过,但是艮卦对应的是山,也有的说是土,本质上来说其实差不多。艮山口是个狭窄的山口,两边勉强能够通车,两边是陡峭的山崖,我们把头伸出去向上仰望都会搞得脖子发酸,但是好像根本看不出山崖的顶部在哪儿。
前面终于是不能再通车了,我们全部下了车,到处打量,只见到到处都是山,远处是山,近处是山,除了山还是山,不愧于是艮卦,看来炎帝再次创造连山易并非全是捏造。
王若惜道:“接下来我们看了得爬山了。”
我不禁暗自叫苦,此时艳阳高照,又恰是伏天,我们站在这里都嫌热,还爬山?
可是王若惜什么都没说,拿好自己的那份装备,第一个踏上了上坡的路,不带丝毫犹豫。
象牙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板,估计觉得够呛,但是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跟在王若惜身后。杠子根本就不鸟我,径自背着装备走了上去。我他娘的总不能表现的太孬,咬咬牙,挥汗如雨地跟在后边。
因为天气太热,我们除了闷头赶路之外,倒是谁也没有那个闲情说话,一时之间只听得到“哧哼哧哼”的喘气声。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路径不再是向上,开始改成斜斜沿着山脊走,王若惜修正方向道:“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前面那一座山峰,你们看,沿着路走,只有那座山峰了。”那座山峰非常突兀的从山脊上拔地而起,就像是一个硕大的倒扣着的茶杯。
象牙喘息了半晌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一直想不通,你们凭什么认定那儿就是目的地?我们不可能一个不小心走错了么?”
我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话又说回来,当初我也是全凭猜测,也没有任何把握目的地就是这儿。刚开始还好,但是到得后来已经完全不见人影,不得不在心底里打起了小鼓。
王若惜却摇摇头,脸色非常严肃正经:“不会走错的,你们看不出吗?这一段路本来路径已经慢慢消失,但是现在可以看得出已经有人走过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至少有十几人。要不然这些花草树木不可能折成这个样。”
我一直是累的两眼昏花,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前面的人走,哪还有余力去注意路边的野草?我一直秉承的是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此时经过王若惜提醒,我稍微注意了一下,果然是这样,不禁在佩服王若惜之余也感到脸上发热。
这时估计已经进入了无人区,完全不见人烟,我们又沿着那一点点痕迹往前走,前面一段路还好,但是走到后来,地势慢慢抬高,山风狂啸,倒是不热了,人也清爽了很多,我们在山脊上看着那座山峰越来越近,无形中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不知不觉,我们又走了至少一个小时,眼前的景色又是一变,满目的全是绿色,在之前见多了荒凉的山脊,突然见到这么多绿色不得不让人感到精神一爽。
我们四个人都停了下来,做暂时的停顿,象牙就说现在也是中午了,我们可以先补充了能量再说。
这个我是没有意见了,老实说我已经走得快要冒烟了,能够吃点东西再走,自是何乐而不为。
王若惜说道:“我们应该不远了,干脆直接走到前面再说。”
杠子摇摇头,皱着眉头说:“我不认同,我们现在应该补充能量,以应付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
王若惜没说什么,点点头,拿出东西啃。
我一坐下来就犯困,象牙笑道:“你他娘的昨晚做什么不健康的梦去了?”
我没好气的回敬他:“去你大爷的龌龊思想。”
王若惜一路来都很少笑,估计是心里也比较紧张,我就漫不经心地道:“前途未卜,你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淡淡地道,“我们也不能改变什么。”说着,眼睛瞟了一眼似乎近在咫尺的那座山峰,眼神里似乎透出一股哀伤,一闪即没。
“咦?这里怎么有四脚蛇?”象牙大惊小怪的叫声把我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只见绿草地上爬过几只长着四只脚的家伙,杠子骂道:“这个是蜥蜴,什么四脚蛇。”
“狗皮蛇而已罢了。”我笑道,“你别告诉我你们以前没见过。”
说话间,我们看到大批大批的这种四脚的蜥蜴三五成群地迅速爬过草地,其中几只还好奇的打量我们几眼,但是似乎对我们不感兴趣,转头就溜走了。
我们看的一呆,靠,拿来这么多狗皮蛇?
象牙直叫奶奶:“哇靠,狗皮蛇总动员哪!”
“午餐时间,它们集体吃饭去了。”我一本正经地道,说实话,一下子看着这么多爬行动物经过眼前,虽然有些距离,但是这场面还是够震撼,但是与其说是震撼,还不如说惊讶更多一些。
王若惜也被这奇观给吸引了过来,不再是那种淡淡哀愁的眼神,而是满脸的惊讶:“这儿怎么这么多蜥蜴?”
“我们可能走到它们的老家来了。”我感到眼前这么多的蜥蜴颇不寻常,对王若惜道:“蜥蜴,在我们这边的很多地方叫做‘狗皮蛇’,当然因为长着四只脚,也有叫做四脚蛇的。乡下随处可见,但是成群结队的出行,倒是第一次看到,以前听都没听过。故老相传,这种狗皮蛇轻易不咬人,但是一旦被咬了,除非天上打雷,否则是不会松口的。”
“休息够了吧?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王若惜道,女孩子对于这些冷血动物还是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只想快点离开。
我们也看得背皮发麻,虽然现在它们不攻击我们,而且也传说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看我们不爽,把我们当做了入侵者,那我们就悲催了,再说了,这么多东西,看着也够渗人的,背脊一阵阵发麻,于是我们达成了共识,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然后顺着痕迹,继续往前面的那座山峰走去。
这一次我们走得比较快,可能是就快到了吧,大家卯足了劲儿往前赶。
当我们来到山峰下时,压迫感更重了,虽然山峰看起来不高,但是老让人感觉这座山峰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简单,也许是山峰出现的太突兀了,我想。
我们还没有走到山脚远远就看到山脚已经有人的活动了,我们浑身一震,那些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也就是绑架月王的人。我们不约而同的停步,互相对望,筹划下一步该怎么办,是悄悄地摸过去吗?
杠子脸色很难看,对着我狠狠一点头,对我和王若惜说:“你们先过去,我和象牙偷偷摸过去。”
我们都认为这个办法不错,正想实施,蓦地有人在身后道:“几位终于来了,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