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找回冷月无望,木晴天他开始过起了一段借酒消愁,纸醉金迷的日子了。
或许这种肉体上的刺激可以暂时消除他对冷月的无尽的思念。
可是,这种思念真的就能够压制的住吗?
尤其是对于像木晴天这种重情重义的性情之人。
这一天,木晴天又如往常一样流连于烟花之地。
他站在洛阳城内最有名的妓院——醉生梦死的阁楼上眺望远方,他在等,他在等一个对他无比重要的人。
他无比期待那个人的到来。
不用说,那个人一定是冷月无疑了。
可是木晴天他所期待的会到来吗?
对于这一点,木晴天他无从得知。
风雪已至,佳人却未到来。
在湖面上矗立的那座孤楼上,此时有一位俊秀的少年在吹着古箫,迎接着这位他心中所期待的佳人。
然而事实真能如他所愿吗?
转徙间的功夫里,孤楼的雕栏上已被系上了一抹色泽鲜红的红绸,佳人踏着这块红绸而来,脚踝上系缚的铃铛也叮当作响起来,仿佛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此刻在木晴天眼里她就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带来的淡淡清香有着玫瑰般的迷人,又有着曼陀罗花粉的摄人心智。
果然,她来者不善。
不一会的功夫,木晴天便倒在了女子的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
显得很自然。
可是事实证明,这并不自然。
铃铛不再作响了,木晴天的气息渐渐又趋于正常。
木晴天心想:想必刚才一定是自己大意不小心中了这恶毒女子的魔音功。
木晴天刚想试图起身杀了这女子,却被这女子料敌先机,点了身体周遭大穴,动弹不得。
身体虽然无法随自己控制,但冰冷的目光,却从有力的瞳孔里射向女子。
“我劝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施展功法定让你肝胆尽裂,五脏俱损。”女子用纤细的玉指点着木晴天的玉堂大穴,狠狠的说道。
“你不会。”木晴天道。
“为什么?你以为我不敢吗?”女子先是惊讶而后又加入了一份力道在木晴天玉堂穴上。
“不是不敢是不会,你一定不会这样做的。”木晴天轻松的说。
女子更加疑惑。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吗。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不会。”女子急促的对木晴天说道。
“因为你是冷月。”木晴天的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情感。
没想到,女子丝毫反应也没有,说道:“冷月?你在胡说些什么。莫不是中了我的功法,弄坏了脑子。”
木晴天听到这话仿佛受了晴天霹雳一般,脑子里充满了疑惑,脸上挂满了问号。
自己明明看到的是冷月,为什么她却说自己不是冷月呢。难道……难道冷月还是无法释怀,不肯原谅自己。可……那封信。
带着这种疑问,木晴天大胆的向眼前的这位一上来便要杀自己的女子,询问起来。“那你既然不是冷月,你是谁?”
“时音,鲜卑部族的第二十九位公主,拓拔时音。”女子满是自豪的答道。
虽是自豪,但木晴天从她的眸子里可以看到隐藏的忧伤,她背后一定有一个悲伤的故事。
“你怎么会和冷月有着同样的外表?”木晴天不解的问。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一生下来就有着这副外表,或许是我跟你认识的那位冷月姑娘恰巧长得像而已吧。”女子回答道。
“那冷月呢,她现在在哪?”木晴天小声的喃喃的道。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显得非常憔悴。
“好了,废话也跟你说完了,把命交代在这吧。”说罢,女子便要使出阴毒的幻阴指在木晴天的玉堂大穴上。谁料,木晴天身形一闪,竟让女子扑了个空。
女子惊讶的道:“怎么,怎么你会自行解穴。你什么时候冲开的穴道?”
在这短暂的迟疑间,女子已经失去了制敌先机的机会,反而被木晴天一个鹰爪扣住喉间。
女子,被这一扣,竟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更不用说反手制胜了。
“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轻易和相信一个男人嘴里的话。否则,你会丢掉性命。”木晴天冷冷的对女子说道。
就在要杀女子时,木晴天才算是认真的看清了这女子的容貌。
他发现,乍看下去,她和冷月非常像,但仔细一看,又没有冷月身上特有的那种神韵。
木晴天被这种美,深深的吸引了。
他决定放过这女子。
“你走吧,我不杀你,但在你走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两个问题。”木晴天依旧冷冷的说。
女子连忙咳嗽喘气,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印。
“什么问题?”
“很好。你很合作。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杀我。第二,谁派你来的。”木晴天问道。
“因为我见不得你这样的俊俏公子哥,你这样的人,都是会骗女人的负心汉。没人派我来,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是幻音轩的人。”女子回答道。
顷刻间,女子又是一记红绸射出,像仙子一样,潇洒的离开了木晴天的视线。
虽然人走了,但那阵清新的香气却没有散去。
那阵香气永远都不会散去,因为他留在了木晴天的心里。
风雪依旧肆虐着世间,,木晴天孤独的在孤楼上聆听着飞雪的声音,嗅闻着红尘的味道。
在这样惹人,又能撩拨人的心的氛围中,虽然从表象上来看是孤独的,但也不能阻挡酒气的撩人。
“怎么,一个人在这孤独的听雪,是想起她了吗既然彼此深爱,你又放不下,那就去找她呀!”白浪带着宽慰的语气对木晴天说道。
“不!我早就想不起她来了。嗯……好醇香的味道——梨花春。给我!”木晴天眸子里流露出黯然的伤感,但很快就被一种强劲的力量压了下去。
“是吗,听你的语气有很深的恨意对她——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怎会有痛彻心扉的恨。我们男人啊,就是这般诡异,明明还深爱着对方,却永远在嘴上逞能,不愿意宽恕那份恨。”白浪对着楼阁前上方的皎月慨叹道。
诡异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词,他原本会以为他会说“奇怪”这样的语句,但是他并没有让敏锐的耳朵捕捉到这两个敏感的字。也许真的是诡异吧在我们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