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非常简陋,只有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和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聂涛把吕佳蘅扔在床上,欺身压了上来,胡乱的亲吻着她。
吕佳蘅拼命的挣扎,躲闪,哭喊,都没有办法让他停下来。聂涛脱掉外套,解开皮带,他用手捂住吕佳蘅的嘴,颤着声说:“嘘!别叫!妹妹,让哥好好疼你!那小子有什么好?等哥拿到五百万,就带你走好不好?哥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吕佳蘅泪如雨下,用力摇头。聂涛不顾她的哭喊,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开始脱她的衣服。情急之下,吕佳蘅一口咬住了他的手,狠命的咬,咬得鲜血淋漓。
聂涛痛得大喊,一拳打在她头上。他恼火万丈,抽出皮带,对着她一顿狠抽。
外面的纪律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他拼尽全力的挣扎,牙齿都快要被咬碎了,绳子勒进了肉里,连笨重的车床都被他拉得往前移动。两个绑匪不得不上前死命的摁住他。
“蘅丫!蘅丫!蘅丫!”他的声音响彻整座仓库,撕心裂肺。绑匪用破布堵住他的嘴,对他拳打脚踢。
聂涛仍觉得不解恨,他连着打了吕佳蘅几耳光,抓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直撞得额角血肉模糊。
吕佳蘅的意识一点点的消散,她没有力气再哭喊了,朦朦胧胧中看到聂涛用皮带绑住了她的双手,褪下裤子,分开了她的腿。
这个黎明,太难过。
警笛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在外面放风的两个绑匪路子和小六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条子来了!好多警车!快跑!”
屋里的两个绑匪听到声音也吓得魂出窍,穿军大衣的绑匪边往后门跑边朝着保安室大叫:“大聂!大聂!条子来了,快跑!”
这帮临时纠集的乌合之众,听到警笛声便吓得四下逃散开来。聂涛提着裤子跑出来时,已不见了同伙的踪影。他咒骂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吕佳蘅,狠戾的眼中现在却满是焦躁。
“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纪律的声音传来,聂涛的心抖了一下。纪律满脸污垢,眼睛充血,他声嘶力竭的喊着要杀他,像头被激怒的猛兽一般。
聂涛本来要挟持他作为人质和警察周旋的,大不了同归于尽,此刻却连靠近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是阴狠的混混,是凶悍的绑匪,他不会心慈手软。短暂的思索后,聂涛从兜里摸出一只打火机,打着火扔在油洼里,然后提着裤子往后门逃去。
警笛之声威震天地,在荒芜的山野间,在空旷的旧厂区,撕破了清晨的宁静,直入人心。
熊熊燃烧的大火蔓延开来,浓烟滚滚冲破了屋顶。
持枪的警察冲进了仓库,很快就发现了纪律。他们帮他解绑时都被震惊了,遍体鳞伤的他衣服被勒破,绳子都嵌进了肉里,黑乎乎的车床下有一道清晰的划痕。他满眼是泪,一遍一遍的喊着蘅丫的名字,警察刚给他松了绑,他就冲进保安室。
他紧紧抱住奄奄一息的吕佳蘅,帮她解开绑住手腕的皮带,帮她把满是血的内裤、裤子一件件穿上。他的手触到她身下的床板,拿出来时手上也沾满了血。
“蘅丫,不怕,没事了!没事了!”纪律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痛得难以呼吸。
吕佳蘅浑身烫得吓人,恍恍惚惚中看到眼前的纪律,她以为是幻觉,抬起手想摸摸他。
纪律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被极力克制着的发狂情绪转变成了压抑的、痛楚的哭声。
“纪律……别哭,好好活着……活着就好……”
她的声音十分微弱,这句话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她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中。
“蘅丫!醒醒!我带你出去!我找医生救你!”纪律抱起吕佳蘅,在几个警察的协助下,冲出火场。
他们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首富之子被绑架,市公安局高度重视,迅速成立专案组,只用了十个小时,一夜之间就破了案。人质被安全救出,五个绑匪抓到四个,主犯聂涛在逃。
绑匪中最大的二十四岁,最小的只有十七岁,主犯聂涛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