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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灾人祸

黄生宁天天照应在吴佩贤左右。黄元敏几次见了想说点什么,被赫连娇发现他欲言又止的奇怪样子,小女人的心思被扰动,赫连娇跟在黄元敏身后,手指抠着男人的手心,问:你是不是还想着吴姐姐啊?弄得黄元敏更不知说什么才好,干脆躲得远远儿的。

日子一天天过,兵荒马乱,镖局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为保平安,黄元敏只接稳妥的活儿。有几次都说了想要关门停业的话,想着凭着以前攒下的家底,哪怕在做点旁的生意,也足够一家人过个富裕日子了。

黄老太也征求过黄生宁的意见,可此时的黄生宁满心都是吴佩贤。只说一切听从母亲和哥哥的安排。生意就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倒是以前剑拔弩张的同行,见了也没以前那种敌意,而是相互打听打听对方的生意最近怎么样,然后长长的叹口气。

眼瞅着过年了,黄元敏张罗着买了一头活猪、一头活牛和黄生宁以及几个家丁一起宰杀了,正到下水的功夫,听见马路上有人呼喊:双林寺被土匪烧啦,快去救火啊!双林寺着火啦!

黄生宁听说赶忙拉了一匹马就往双林寺去了,他担心着吴佩贤。黄元敏见他去了便不着急了,又折回去倒猪下水。臭烘烘血呼啦查热气腾腾的一堆,从里面摘出心、肝、肺,指挥人们翻肠子,又用盐水洗了。最后一堆白花花的肚子肠子泡在黑瓷盆里还煞是好看。

曹方也听说双林寺着火,一路跑过去的。他到的时候火基本已经灭了,烧的乌漆漆光秃秃的树上结上了冰,禅房佛堂到处冒着青烟,黑焦的外头也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清点了人数,死伤者甚多,曹圆也不见了。

土匪抢钱的时候吴佩贤刚诵完今天的功课,走后院出小门,准备去后面的山上散散心。歹人见她满脸疤痕十分丑陋,就没难为,放她出去了,所以她不曾受伤。倒是黄生宁来得早,冲进着火的佛堂寻吴佩贤不着,被掉落的椽子砸中肩膀,险些要了性命。被众人扶出。即便退在一旁休息,黄生宁的眼睛却还是片刻离不开火场。吴佩贤在人群中忽然瞥见血迹斑斑、衣衫不整的黄生宁,又听说他竟然是为寻找自己差点儿送了命,感动的不得了。热辣的眼神穿过众人的目光紧紧贴在黄生宁脸上。黄生宁逞强伸手想和吴佩贤打个招呼,不小心触及了左肩的伤,疼的龇牙咧嘴的。但他心里却美得要命。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比吃了蜜还甜。

最后人们发现了二十几具尸体,烧得面目全非。到也合了所报的失踪人数。众人凭着各家的特征勉强认领,还剩几具无人认领的,出了榜文,说二日后由玄谷县府出钱安葬。曹方左看右看,看哪个都不像自己那个胖胖的傻兄弟。曹方这心里头实在不能接受弟弟已死的事实,眼前都是弟弟憨憨的样子,和躺在地上那些黑焦碳一样的人形哪里有半分的相似?曹方大哭,哭声惊天动地。黄生宁等人听见了,都走过来劝慰,可任何劝慰都无法让曹方停止悲泣。出众人意料之外,曹方忽的一头撞墙,求与弟弟同死。鲜红的血顺着额头口鼻流了下来,有人大着胆子去拉,被一把甩在一边。在撞之时黄生宁张口骂道:你死!你赶紧死!你弟弟的仇就不用报了!

听了这话,曹方呆呆愣在原地,头上鲜血直流,分外骇人。

唯一的至亲之人离去,从此自己于这大千世界不过一叶飘萍。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只是若不能手刃仇人。在黄泉之下怎么对弟弟交代?曹方暗暗打定了主意。

原是为众生加持的寺院,连自己的平安也没保护得了。室内老少僧众一起跪在罹难者尸体边念起经来。吴佩贤亦跪在众僧后面,口中念念有词。

《往生咒》又名《阿弥陀佛根本秘密神咒》,是佛陀与众生的通往极乐的钥匙。据说那个世界有无量色好、无量妙音,胜却人世间的享乐百倍,且也极容易到达:只要清静身业、口业、意业这三业即可。完全勿需求人。可谁知道这世界上最难办到的,偏偏是这看似简单的和自己相处。吴佩贤一边诵经一边望向黄生宁。女人的提防和怀疑完全冰释,她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仿佛十几岁的少女一般。黄生宁这时也温柔地看向她,目光紧紧相随,好像女人身上有魔力,将他吸住了一样。四目相接处,电光火石。

曹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仗着这些日子在玄谷城自卫队学来的本事,他决心上山和那帮子歹人拼个你死我活……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曹方先回玄谷城里买了两口大刀背在背后,又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裹腿里。玄谷到界山无非二十里路。曹方火撞顶梁,脚下生风,月亮还没升到天幕中间,他就赶到了界山脚下。

界山非常宏伟,月色照映下清晰得见山上有多处寺庙。那伙歹人今夜会留宿在哪里呢?曹方漫无目的的上了山,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树林中有人说话,他蹑手蹑脚靠到近前,只见是两个身穿夜行衣背背大刀的汉子。支着耳朵仔细听,两人似乎也在寻找山上的土匪。曹方没敢轻举妄动,他悄悄跟在二人背后,尾随他们一个寺院一个寺院查找。接连走了两间都没有人。想必刀兵四起,民生凋敝,庙里断了香火,僧人们不知流落哪里去了。又进一间还是空的。

三个人前后走到了山上最高处的一间庙宇,门头横匾上书三个大字:云中寺。那两个黑衣汉子抬脚入寺,曹方隐蔽在庙门前的一棵大松树后查看动静。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混乱的打斗声,听起来里面人不少,曹方正要抽刀冲进去,忽见两个黑衣人边打边退了出来。刚要退出门外,有个僧人手脚利索的合上庙门,将二人圈在庙中。片刻工夫,院子里安静了下来。曹方绕到僻静无人的角落,翻身上墙。见两个黑衣人被反绑双手,推攘着,往庙后押去了。

云中寺是一座两进的院子,曹方趴在墙头上举目往里望。相较前院的灯火辉煌,后院只有一间屋里亮着微弱的光。两个黑衣人就被押到了这个房间,曹方猫着腰轻轻跑墙头跃房脊跳入第二进院内。高抬脚轻落足走过去伏窗根儿偷听里面谈话。一番谩骂后长长的沉默。

曹方半天听不见声音,忍不住伸手指点破窗棂纸。就在这时里面的灯灭了,曹方只觉得一阵风迎面扑来,连忙低头弯腰。一只圆凳撞破窗棂格飞出窗外落在当院。

反正已被识破,曹方索性站起来往院子中间走几步,捡起凳子一屁股坐下。二郎腿一翘,静观其变。屋里又是半宿沉默,显然里面的人被唬住了,搞不清曹方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曹方开口说道:怎么还不给爷爷上茶?!

话音未落,一只茶杯从窗户的破洞里飞了出来,砸碎在曹方脚下。曹方一愣之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里面有人缓缓走出来。

月色下看这个人的脸格外的白,提着一把刀,刀上还能看见丝丝流动的血迹。那两个人你杀了?曹方问。对方没有说话,抬了抬手中的刀,有血滴滴落。

你这恶贼烧双林寺,杀我兄弟,看爷爷今日取了你的狗命!!曹方怒喝道。抽出背后双刀,奋力砍去。

那人举刀相迎。几个回合下来,曹方暗叫“不好!”对方的武艺高出自己许多,就这么痴斗下去,别说报仇无望,恐怕自己也得吃亏。曹方一边打着一边往墙边退去。

那人显然觉察出曹方的目的,手底下愈加加了劲,一把大刀压的曹方两把刀抬不起。曹方咬牙坚持。眼看不支。

正在这时,听见前院又打了起来。那人向着曹方劈头砍下一刀,曹方闪躲不及左臂被削去了一块肉,瞬间鲜血淋漓,左手的刀也“当”的一声掉在地上。那人嘿嘿一笑,接连砍出四五刀,刀刀想要结果曹方的性命。

曹方独臂难支,胸前、大腿、胳膊又被砍中。眼看再用不了几下那人就可以取走曹方的性命。一种巨大的恐惧瞬时压倒了曹方,他两眼一闭,手中刀一扔,心想:也罢!哥哥没本事为弟弟报仇,就这样随弟弟一起去了!

然而意料之中的一刀却迟迟没有落下。曹方睁眼看,原来是黄元敏救了自己。黄元敏和那人打做一处,几十回合,不分高下。曹方欲助黄元敏一臂之力,却被黄元敏制止了。

那人却不愿酣战,寻了一个空子抽身奔往前院。曹方、黄元敏紧追不舍。追到前院意外地迎面撞上了柳生一干人等,曹方心头一热,有两颗热热的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众人齐心剿灭了山匪,黄元敏拍了拍曹方的肩膀,微笑着说:后生可畏啊!曹方觉得这语气又像父亲又像兄长,有说不出的慈祥。忽然发觉人群中有人笑嘻嘻的望着他,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娇娘。

娇娘一身夜行衣站在黑咕隆咚的黑影里。冲曹方微微笑。曹方忽然觉得自己像只斗败的公鸡浑身是伤,顿觉羞愧难当,脸“腾”的红了。

柳先看他只顾直勾勾盯着赫连娇看,赶忙打个哈哈。用眼睛警告曹方:过分了。黄元敏并没有介怀,反而大方地叫赫连娇过来见礼。曹方嗅到了赫连娇身上的脂粉味,不由得又涨红了脸。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想对娇娘说句感谢的话,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只是拱手还了一礼。

柳生悄悄捅了捅曹方,提醒他说:别动什么歪心思!就凭你打不过九嫂的。曹方听了也是憨憨一笑。

黄元敏命僧人们相互查点人数,如有伪装者当即逮捕扭送警察局。偌大一个云中寺被土匪霸占毁坏的不成样子,正在商量修葺之事之际,曹方猛地瞧见曾在后院与他对峙的那人在人群中一下不见了,曹方跳起来就追,然而还是没追上。待清点完成,果然跑了匪首。那厮的名字也是奇怪,唤作贾必真。

黄生宁泡了几天病号,就已坐立不安,急匆匆去接吴佩贤回黄府。吴佩贤却说什么不肯跟着回家。两个人就扯不下,竟然跑到双林寺找主持评理。老和尚早瞥见了那日的种种情状,叮叮咣咣敲了半天木鱼才拿定主意,对吴佩贤说道:世间风尘无,主莲台才是众生的归宿。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度有缘人。吴施主,修行在于心中无念,自烦恼皆无。端坐蒲团,一盏青灯,一方木鱼,几册经卷,淡薄度日,自是一种修行。又须知,在吃穿住行等一切寻常时候皆可体会佛法的境界。你尘缘未了,还是先回去吧。

吴佩贤没料到师傅仍然不收,一时呆若木鸡。黄生宁牵起她的手,轻声说:走,跟我回家。

老和尚转动念珠口诵密咒:“嗡玛尼贝美哞”目送二人走出佛堂。前世、今生、来世,善因结善果,恶因结恶果,生命是因缘因果的相续。世上没有绝对的恶人,只是彼时念头被业风所吹,身不由己,经书里说总有一天人会悟到所作下的业,飞升极乐。六道轮回不止,可到底有几人能最终收获一份究竟的快乐。

吴佩贤相信活着就是来这世上受苦的。也是赎罪的。

曹方在柳生的照顾下,一天天恢复了健康。齐甜儿却病倒了。小妮子先是说鼻子痒痒,一个劲地打喷嚏、流清涕,后来就咳嗽个不停。最后面色苍白,鼻翼扇动,口唇、指甲青紫,全身冒冷汗,就是喘不上这口气来。连说话只能断断续续的。大夫给抓的药倒不少,吃了却完全不见效果。

齐甜儿是那么聪明的女孩子,猜到自己可能会死,拉住柳生的手说:哥哥,我看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如果来生还能相遇,甜儿再做哥哥的妻子……柳生刚要呵斥她“怎么就好不了了,胡说些什么!”听到这一句,心下被触动只温柔地看着齐甜儿,将小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齐甜儿其实是柳生捡来的弃婴。人和人的缘分那么神奇,一见之下就能让人心甘情愿为她栉风沐雨。而她也用自己幼小的心认真地爱着柳生。仿佛是前世结下不解之缘,今生自动开启还账模式。

黄元敏也时常来探望。柳生见他,总要不自觉地红了脸。时间久了,黄元敏也发现了蹊跷,偶尔拳脚接触时,柳生往往会倒向自己怀中。这完全不符合比武的规矩,倒更像是老娘们儿撒泼耍赖。

这一天又见柳生粉脸生桃花,不由得想戏耍一下。伸大手往柳生脸蛋儿上捏去,柳生果然又使出那风骚娘们儿的浪劲儿,顺着黄元敏的手软绵绵地倒向他的胸膛。黄元敏忙欲推后,柳生瞥见四下无人,干脆猿臂轻张,搂住黄元敏的脖颈将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

黄元敏显然被突发状况惊了一跳,呆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了。

兄弟数年,柳生一直敬着他,顺着他,此时他恍惚明白,这里面,不止有手足情,恐怕多的是安静又绵长的无从倾诉的柔情。想着想着忽地醉了。轻环住柳生单薄的背。

原来这少年这般瘦削柔弱,他竟然觉得揪心般的疼。这一刻他看见自己,原来也深深爱着这少年。

想着想着,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柳生见黄元敏忽生惆怅,用力搂了搂他的肩膀。

顿了顿,看着柳生的明眸流转,忍不住低头嗅了嗅柳生俏生生的粉脸。

哥哥一定帮你物色个绝色美人儿,你今年已经二十,须娶一房妻室了。

柳生听不下去,伸手捂住黄元敏的嘴,闭上眼睛伏在他胸口,两人在房中相拥着静静站了许久。

那个晚上,柳生拉着黄元敏的手,头靠在他肩上。柳生觉得心中千言万语,因了得着黄元敏的确认都化作一腔柔情蜜意,只恨自己怎么没能托生成女儿身,好嫁给心爱的男人,与他举案齐眉、生死相依。

齐甜儿的病重激发出了柳生的勇气,他决定一吐为快。

今日知道哥哥心意,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妻了。虽不敢比古人断袖余桃,但愿为哥哥效力。柳生说着眼里竟滚出两颗豆大的泪来。

柳生说的坚定,黄元敏听得惊心。他心里一直当柳生为兄弟,希望他好,希望他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家业昌盛。而如今,柳生向他表露了心迹,话说至此,他真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黄元敏看着柳生,见他今日系了一条藕粉色大带,挂了只同样颜色的鸳鸯玉佩。就伸手摘下来,揣在自己怀里。黄元敏一家之主,坚持操守是一件事,更担心的是柳生若真和自己做了“兔儿”之事,将来娶妻生子时要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往事。

有些事,太多事,不得不万般小心。兴许眼前甘之如饴的,就是日后的穿肠毒药。

这番道理,是多少跟头和疼痛换来的,柳生还这么年轻,又怎么能懂。

眼见得齐甜儿的病日渐加重,柳生心肝俱碎又无计可施。这一日,门上来了个化缘的道士,给了钱还是不肯走,非得给柳生算一卦。柳生哪有心情听他啰唣,齐甜儿却拉住他的手,说:就让他进来吧,无非多要些银子。

道士却是无理得紧,见了柳生和齐甜儿,卦不算了,定要化得齐甜儿去。

柳生怒喝:滚出去!

那道士也不恼,说:这孩子与我有一段缘。你今天不放她走,她的时日可就真的不多了。就算她死了,她的魂魄也会来找我......这是天意......

柳生从来不信神鬼,更不喜他说齐甜儿不日将死,皱着眉一挥手,立时上来几个家丁,分分钟将那道士抬了出去。

齐甜儿却扶着墙踉跄着跟了出去。

她想问问那道士怎么看得出她与他有缘。

道士却不说。见齐甜儿手中还抓着柳生的折扇,说:放下吧,孩子。你和这个人的缘,到今天,已经尽了。你们命中相克,他盛时你衰,你盛之日也是他衰败之时。留着这命,将来还可以多祭拜他几次......

齐甜儿愣了愣,回头向柳生用力地看了一眼,缓缓将扇子放在自己脚边,将手伸给那道人。

柳生伸手去拉,眼前空无一物。齐甜儿和那道人幻化成了风,轻轻拂过柳生的脸颊,柳生感觉到了风里的温柔,伸手再抓,抓到一颗齐甜儿衣衫上的珍珠扣子。

那是那日掉了,他亲手给缝上的。上面有个齐甜儿刻上去的小小的“柳”字。

情,不知起之所以,一往而深;

缘,随风逝,再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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