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瘦小的京格走出门时,魔法新生费多尔独斗上百名五年级老生的消息,正在整个学院以极快的度,飞速扩散。学员们在面面相觑中刨根问底。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新生,竟然就有如此强悍了。而且还是用武技击倒了上百名老生!
竟然如此离奇!
要知道,那些五年级的老生,平日里放一个出来,都是能在低年纪学员面前横着走的家伙。怎么搞得,却都躺进了校医室里。断手的、断脚的、脸被砸烂的……向人诉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
现在,校医室那边的区域已经是人山人海,闻讯而跑过去的学员们,就站在那里议论纷纷。一时间,甚至比议论前一段时间的天使战恶魔事件还要来得激烈。
而对于这场干架,一开始,传言还能够保持在比较符合事实的方面描述。随后,随着越来越多的言辞凿凿,流言衍生,学员们所经受的震撼,也在一层层的加深。
尽管,不少学员对这一现象提出了质疑,可是,校医室里躺着的众多五年级老生,让他们不得不闭上了嘴!魔法新生费多尔的强悍,便逐渐被他们认同。
那个明明武技好到离谱、却偏偏以魔法学徒身份出现的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
一时间,猜测费多尔究竟是从何处学来这一身本领的议论,便成为了当前最热门的话题。
学生,总会对绝对强者有着发自天性的敬畏。而这场争斗的胜出者,魔法生费多尔也就顺理成章地在极短时间内,一跃成为了所有学员心目中地热门风云人物。甚至有一部份学生。已经将费多尔挂在嘴上当做偶像了。
与此同时,相较于学生们的反应。教师阶层所受到的震动。则更加强烈。
不过,随着校长米利安在与恩斯琼单独静谈过后,米利安便一脸严肃地招开了校领导会议,宣布:关于新生费多尔与武技糸五年级生发生的冲突,严禁任何教师参与其事。同时,校院将聘请特邀佳宾恩斯琼作为魔法糸副主任……
当情绪,面临着的是从由上而下往下施压时,总会很快演变成无奈和屈服。于是在没有多大波澜间,教师们就要爆发的愤怒,便无声无息地平熄了下去。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不过,当这些教师,一脸平静地走出会议室后,他们,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听说了么?”一个号称包打听的精干女生瞟了一眼正在聚堆的几位女生。凑过去神密道:“那个费多尔,要我们都交给他保护费。”
“安啦!早听说了,就你还当成宝。”一漂亮女生不屑道。
“那么,你们知道么,有可以不用教保护费,还倒送钱的消息?”
“是什么?”那漂亮女生开始产生了兴趣。她的几个女伴,也竖起了耳朵。
“嘿嘿,那费多尔还弄出了一个精武门。凡是愿意加入精武门的人,他都不收保护费,还会不时发些零用钱……”
“怎么,他还这么有钱啊?”
“那可不,他不仅有钱,还设了个擂台,让不服者都去挑战他呢。”
“哇!好厉害!”
见说话的目的已达到,那精明的女生眼一瞟,又盯向了另一堆女生聚积处。笑着,向那边走去……
随着京格发展的门人四处将消息传递,无数的有关费多尔怎么怎么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纷纷扬扬,传遍了校院的大小角落。
而学生们的反应,自然是激烈的。多数学员在一听到要每月上交一枚金币后,立即产生出了一种叫住剑拔弩张的对立情绪。
他们带着愤怒和屈辱,又带着对费多尔彪悍战力的忌惮,便不约而同地对这个问题置之不理,权当一个笑话来听。
但,普通的学员自然可以一笑置之。可对于一些特殊学员来说,这,就不谛是在打脸了。若不有所动作,真等到别人收保护费上门时,今后,也不用混了!
魔法糸018楼。一间寝室里。
魔法少女凯塞林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秀眉微撇,轻声道:“那武技糸的一群蠢货是怎么回事,竟然被一个新生就打成这样,他们难道是怕阿尔贝特回来看不到笑话了么?”
“嘿嘿,现在整个校院都传遍了。向来自诩为勇猛顽强的武技生。这回倒真是够勇猛地。”凯塞林的对面,靠窗口的一个魔法女郎,满是不屑地道:“上百个人躺了一地,不说他们勇猛都不行了!”
“那些武技生,平日里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另一个趴在床上的圆脸女少冷冷一笑:“特别是那个艾芬妮,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吧,这一次,丢脸可丢大了。”
“他们武技生丢不丢脸我当没看见。”凯塞林摇了摇头,笑道:“问题是,阿尔贝特回来后,会不会责怪我坐视不理?哎,好为难!”
提到阿尔贝特回来后的态度问题,室里的三个女生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话语间,绕到了阿尔贝特对女生的看法上……
谈论间,走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猛地推开了。
三位魔法女生,顿时惊讶地看向门口。要看看是谁敢这么大胆地撞她们四魔女的门。
一脸铁青的四魔女之一,排名老三的吉奎琼闯了进来。面色不善,嚷道:“听说了么?那费多尔,要收全院学生的保护费。”
“包括我们?!”三女异口同声道。
吉奎琼夫冷笑一声:“既然是全院,自然是包括我们的。”
屋内的三个魔法少女怔怔地面面相觑。良久,趴在床上的圆脸少女撇嘴道:“这一来,我们是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而端坐在椅子上的凯塞林,则是气得七窍生烟地频频点头。
作为天才魔法少女的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一天,沦到被人要收保护费。
吉奎琼的脸继续阴沉着,冷冷地道:“这一次,我们似乎碰到了大麻烦。那个费多尔,居然摆了一个擂台,让不服者尽管上擂挑战他。看来,他既然敢夸下海口,想来也有他的道理。”
凯塞林慢慢地抬起头,斗志,正在她眼里熊熊燃烧……
当然,这股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风波,还会在校院别处上演。其中最受人注目的,则是拥有一个九阶随从的高卢王子格奥尔哥的单院所在地。
是时,格奥尔哥便坐在一张豪华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淡笑着道:“听说,那小子还摆了一个擂台。”
在他对面端坐着的九阶随从屈希勒尔,则老神在在地依然如往日一般淳淳善导:“殿下,这些杂事,不应该分您的心。下阶学员们的胡闹,就让他们去吧。倒是殿下您,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应该用心了。”
闻言,格奥尔哥无法忍受地别过了头。
许久许久,这位高卢第17王子忽然爆发了,跳起身来,愤懑地嚷:“够了!不要成天学习学习地说。屁的学习。老师,你给我把那费多尔除去。我再也不想听到那个贱役的名字了!”
屈希勒尔不为所动,继续微笑道:“殿下,王者风范,可不是小孩子似地嚷嚷几声,就能学到的。您应该学会——包容地看待事物。”
“难道别人就要收保护费上门了,我还要包容他!?”
“那又何妨。”屈希勒尔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轻声道:“王者之心,便应该能容纳天下一切之事物。殿下若想有作为,便应该懂得如何运用包容之智慧去处理事件。何况,我观那费多尔行事,别的不说,起码,一个勇将的评语,是跑不了的。殿下,您说呢?”
格奥尔哥怔住了,一副思索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