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弟桑,姐特们,咱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好好表演,等战事结束后就要进宫表演了,那可是出不得一点差错的,只要到时候演出成功,保证你们红绫班红到大西洋彼岸去,所以现在大家要努力练习,来,大家再把那首‘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唱一边!”
红绫班的班主廖红绫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鹅蛋形的脸,白皙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就连苏纤寻第一次见到她时都被她吸引住了,可这廖红绫自从接到麒王妃的这单生意开始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弄得眼圈乌黑,皮肤暗黄,活脱脱一个幽怨女鬼样。一开始苏纤寻找上门来时大伙还是很兴奋的,因为能在御前表演可不是每个戏班都有的机会,毕竟这是提高红绫班名气的大好机会,可这个麒王妃每天弄出些怪东西来让她们学,不但要学习唱一些听不懂的鸟语,还要学走什么猫步,这放着好好的人步不走,要走那个稀奇古怪的猫步做什么?而且这麒王妃古里古怪的,要是皇宫需要民间戏班御前表演怎么会由王妃亲自来教,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廖红绫有些怀疑的问:“王妃,我们真的能进宫表演?”
苏纤寻丢给她几个卫生眼说:“你当我是在骗你们玩啊?我堂堂麒王妃,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国家大事等着我去处理,要不是御前表演事关重大,我用得着亲自来教你们?你倒好了,居然不相信我,要是害怕我骗你们,不如现在我就带你们去……”
廖红绫有些兴奋了:“现在就去皇宫?”
“是啊,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皇宫门口转转!”
黑线……到皇宫门口转转需要您老人家带?廖红绫见苏纤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怕这尊菩萨真的生气,赶紧谄媚的说:“王妃,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御前表演唱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鸟语能行吗?毕竟咱们天麟国还是说人话的多啊!”
苏纤寻有些气愤了:“什么鸟语,这叫英文,‘阴沟里去’(english)懂不?没文化,真可怕!”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是就是,快点给我练习,除了英文歌,大合唱,还要学探戈和肚皮舞!”
廖红绫有些为难的说:“瘫鸽,是瘫痪的鸽子吗?那要怎么学?还有,肚皮怎么可能会跳舞?我们只会用脚跳啊!”
苏纤寻快要气炸了,这些人的脑子里装的是草吗?还瘫痪的鸽子?打断你的腿,让你坐轮椅上跳舞就能表演瘫痪的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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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一打就是半年,此时已快要立秋了,苏纤寻因怕热,不愿每日往外跑,便将整个红绫班接进了麒王府的东苑,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视察红绫班的练习进度,住进王府的众伶人在王妃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偷懒,每日练习都要超过八个时辰,有时半夜三更还能听见东苑咿咿呀呀的唱歌声,有些胆小的丫鬟小厮还以为是闹鬼了,一入夜便不敢靠近东苑了。
其实伶人们会这么勤奋,主要是苏纤寻实行加班制,凡是每天练习超过六个时辰的都有加班费,还有全勤奖,这些人原本都是苦孩子出身,一听有高额奖金,一个个都兴致高昂,巴不得连觉都不要睡,一天唱足十二个时辰,苏纤寻也怕他们熬坏身子,到时没法在御前表演,于是规定一天练习不能超过八个时辰,否则不但没有加班费,还要扣基本工资,有些人因为种种原因白天没练够八个时辰,晚上就开始补,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夜半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