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许久,尘玥也总算是挪回了目光,但祭台是的诡异图案却是被他带入的识海之中。
“命星?世界?”他感到迷茫,这幅图究竟代表了什么“帝星所创之图自然玄妙,但我无法确定是否是巧合,那就是这图中的星辰就如同你识海中的那些一样。”
明玥低吟,但他的语调中仿佛也透露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的识海?说实在直到现在明玥可以说是对于自己丝毫不了解,更别说体内那些未知的东西了“现在看来,星云体!这应该就是你的体质……”剑音逐渐深邃。
“星云体……”尘玥一脸茫然“没错,没想到你竟然拥有帝星一脉的特殊体质……”正当他再度将视线转移到祭坛上的星图时,却是感觉识海中的星辰开始变得躁动起来,隐隐有些不受控制。
一时愕然,尘玥立即静心调整真气,但却是没有丝毫作用“观图!”一声低吟在他脑海响起,不是明玥,难道是那些星辰?
他再次好奇地将视线移到祭坛之上,心中一惊,原本上面无数的大小凹槽,此时都是齐齐地绽放出蓝色的光芒,同时,不知为何,好像被控制了一般,他的双手竟不由自主地去触碰那一道道光芒。
“嗡!”一声念动,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在一片虚空之中,没有星辰,没有日月,三三两两的浮岩,庄严的神拄立于其上,虚无之天,两道身影傲然而立,一者,头待紫斗星冠,秀发飘逸,随风微微拂动,一丝一缕都仿佛蕴含着至极精粹的灵力,身披渺渺银汉,大有天地共主之气,而另一人却是更让尘玥的内心无法平静“弃天帝!”而眼前的弃天帝着一身白袍,面相庄严神圣,一头银发,纤尘不染,身负神环,同样超凡脱俗,在他们身前有一个襁褓,而襁褓之中熟睡着一个婴儿,两人皆是面露愁容望着那个婴儿
两人嘴唇微动,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但尘玥却是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
不一会,尘玥忽然回到了现实,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样的经历还要持续几次,就在这时“诸天星辰,奉我为主,凝汇大道,勾画命图。”那诡异的声音再度响起。而这一次,却不是由他的脑海中响起,而是在身前的祭坛之中
超脱一切,不为天道、寰宇所困,凡所窥见皆是虚妄,以妄破妄,是为――极天星云图!犹如南柯一梦,回过神来,眼前却只剩下干干净净的祭坛,而上面连半个凹槽都没有,仿佛从一开始,这一切景象便不存在一样“虚妄吗?”尘玥不禁感叹到,不正是因为看不破才无法超脱吗?而看破这其中的东西又哪里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如何?我看你受益匪浅……”明玥剑音再次响起,对于这句话,尘玥却是觉得自身并没有什么变化,再将神识探入识海,却是被眼前的景像惊到了,亿万星辰的位置不断变化,时而齐如平面,时而如河海弥漫充斥着他的整个识海。
这便是极天星云图吗?图如星河飘渺不定,无形无相,他遥遥地望了一眼,自知无法看透,但此物既然在自己体内,那便来日方长。
这样想着,他也便只能退出识海“唉。”“怎么?小子,得到了这样的机遇还愁眉苦脸。”明玥显然对尘玥此刻的表情表示不解。
“我并非是对机遇不满……只是我觉得这关系自己的身世,而解开这层因果却不知是祸是福……”尘玥幽幽地回答到,他一向自认乐观,但此时心中却涌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自己也难以说清。
“唉,此处不宜久留,离开吧!”随着剑音也是一叹,便不再出声……
“确实如此,我们都一样……”红枫缤纷,对立两人皆是无心欣赏,杜伤怀也是一脸惆怅,不过也是该结束了“你来此地不会只是云游山水这么简单吧?”他的眼神凛冽不再留情。
“也罢既然公子爱惜这片枫林,那我便只能离开,但下次再会……”任平生没有再说下去,脸色变的有些阴沉,却也不再久留,化做枫叶散去“这,可真像又真不像是你啊!”杜伤怀望着散落满地的红枫,眉头一皱“无论是谁,我都一定会为你阻止这一切,此处地脉果然已被针对,看来不能在坐以待毙了……”又留恋地回望着一眼艳丽如火的枫树林,杜伤怀袖袍一挥,一道弥天剑网从天而降,将其笼罩在其中。
“这样应该就暂时没问题了吧,真是感伤啊!”又无奈的抱怨了一句,便转身离去,但他却没有发现就在一棵枫树之上,竟渐渐开始结起了寒霜……
而此时,这一片茫茫时间云海之间,一道身影冷然独立“嗯?”忽感心中一阵悸动,一道蓝色身影随之闪现,只见他面色凝重“城主……”“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时间树去,接下来就交给我……”凌光君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明了对方的意思,饮岁也没有矫情,化作流光离去“秋之时轮开始松动……这么多年了果然还是困不住你吗?域魔!这个时候,难道……”原本一脸温和的他提起这个存在,眼中也是流露出一股杀意。
同时,他也想到的这也许只是另一个人针对自己的一个手段“借刀杀人?这万年时空的宿命也是该了结了,算了,还是先叫饮岁下山帮我关注一下封印之地吧。”随即一脸无奈地从怀中取出一片散发着七彩光芒的齿轮叶片,将其抛向虚空,任其消失不见。
时间树,云海之间,好似一处孤岛,巨大奇树屹立其间“叮――叮――”声声轻吟是树声,是风声,是世间数甲子的时光之声,随着声响,一片片彩色的齿轮状叶片从枝丫上凋落,但却仿佛无穷无尽。
突然,一道蓝色身影从粗壮的树桩中化出,正是饮岁,他略显惆怅地抬头望了望每分每秒都在凋落的时间树叶,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叮――”他一抬手,一片叶片落在的他的手中“唉,城主又要我去跑腿,不是说好了交给你吗?我可是光使诶,饮岁不爽啊!”抱怨归抱怨,他还是老实地将树叶放下,一步一步地踏入了云海。
“现在该怎么出去呢?”穿过依旧黑暗的甬道,回到了原地,但前方的巨大石门依旧没有开启,虽然也尝试施展之前的遁术,但却是没有果,只能说明这里与外界已经被一种异力完全阻隔了。
现在的自己,凭实力硬碰,肯定是无法破开这个石门,而且不知道会不会促发什么危险的东西,还是要谨慎点,他伸手轻拂眼前的石门,试图向之前大红袍一样能触发出去的机关,但结果显然并不如他所愿,石门就像又陷入了沉睡一般,除了丝丝阴气,什么动静都没有。
“此门乃是天命坐标,凡力自然无法破开……”剑音幽幽响起“那该怎么办,也总不能在这干等吧。”
“他人的天命你肯定无法破除,但以你现在的修为,若能催动那招,或可斩破空间到外面去……”剑音阵阵,仿佛要阐述某个久远前的故事。
“天无二、身无形,剑唯一、人为初。盘古身人、天剑唯一,天剑净世、破灭万障!”“这是?”尘玥听之只觉玄妙非常,大有天仙执剑一开天阙的浩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