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臣九脱困（一）
洞是倾斜向下的，高歌被一个老头子一甩之下，“骨碌碌”地向下滚了好远撞在洞壁上才停了下来。
高歌拍拍身子站了起来，心里暗暗诅咒这八个老家伙。在八个老头子面前，高歌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小猫小狗。虽然八个老头都是笑脸嘻嘻的，可是高歌却感觉到寒意阵阵。此时稍稍远离了这八个老家伙，高歌还是感觉到背后有一双双眼睛在监视着他。
“哼”高歌心里冷哼，“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逃！才不能让八个老家伙耍着来玩。叫我帮忙许诺了天大的好处，却只给了一把生锈刀。还是因为要用到这生锈刀才给的。如果是真心送我机缘的话，那怎么不先帮我恢复伤势呢？”
高歌心里虽然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只顺着洞穴一直往下走。
走了大约一刻钟之后，一堵白色光墙挡住了高歌的去路。光墙纯粹是由能量所化，上面凝结刻画着成千上万复杂的阵法。正当高歌不知道该怎样的时候，光墙中闪过一个老头子得身影。“拿出我们给你的符箓，它可以让你顺利通过。”一把声音在高歌耳边响起。
高歌心里一震，“我果然还在老头们得监视之下。幸好没有说他们什么坏话！”高歌虽然心里对老头们不满，可是却对着光墙作了个揖，很有礼貌地说道：“谢谢前辈指点！”这才拿出黄色符箓，顺利地穿过了让高歌心惊不已的光墙。高歌脚步不停，一直往下，前后遇到了八道光墙。依靠着手里的符箓高歌轻易地一一穿过。
在闯过了最后一道光墙之后，高歌最后来到了一道光门之前。在高歌再次拿出黄色符箓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老头子得声音，“小兄弟，踏进了这道门，就是那黑衣人的区域了。我们是没有能力保护你了，符箓会保你安危的，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记住不要被黑衣人的话语迷惑了！去吧！”
“嗯！谢谢前辈提醒！”高歌说完就匆匆走进了光门之中。高歌还以为光门和之前的光墙一样，可是在他进入了光门之后才发现，这光门远比光墙要厚要结实。就算高歌手里拿着黄色符箓，可是身上还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啵”
高歌走出了光门，出现在一个封闭的密室之内。这是一个方丈几里大的圆球封闭空间，在空间的中间一座三层的石台高筑。石台八角，每个角都立了一根高大的石柱，石柱上拉出一根根的黑色铁链。高歌顺着手臂粗得铁链看去，只见石台中央一个高大健壮的黑衣人被黑铁链牢牢地锁着，在铁链的拉扯之下，黑衣人成大字型悬锁在石台半尺高处。
高歌踏上了刻满了符文的石板，沿着石阶梯一步步走向石台。被铁链紧锁的黑衣人黑风飘舞，他虽然没有半分动作，可是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高歌不自觉地紧握手中生锈的弯刀。
高歌绕过一根根的铁链，来到了黑衣人的下方，见黑衣人虽然双目紧闭，却依旧意气方发，威势十足，不由低语道：“我也是形势所逼才答应那八个老家伙。见你也是个英雄人物，却落得如此下场呢？哎！得罪了！”
高歌举起手里的生锈刀，就要往黑衣人心口捅去......
“呼！”一阵大风凭空刮起，从黑衣人身上吹向四面八方。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有趣！”突然黑衣人哈哈大笑。“难道那八个老头没有告诉你不要和我说话吗？”
高歌压下心中惊慌，不卑不亢回答道：“有是有！但是他说的我就一定要信吗？”
“好！就凭你这一句，死在你手上也不辱没老夫！”黑衣人爽朗地笑了笑。
“谢谢前辈的夸奖。我也不想伤害前辈，早就看那八个老家伙不顺眼了。反正我也是伤了本源根基没有几天活了，也就不让那几个老头子如意了！”高歌干脆一把坐下，和黑衣人聊了起来，心中却打着另一种打算。
“哈哈！想不到那八个老头找了个如此有趣的小鬼！这下他们该气个半死！”黑衣人虽然是正面朝天，却能清楚知道高歌的动作，大感有趣。“小鬼你知道不？其实你手中的生锈刀的确可以把我完全灭杀了！”
“哈？”高歌表情变得很奇怪。
“后悔了吧？你反悔的话，就算反悔我也没能力阻止了！”黑衣人笑声中带有小许的苦涩。
高一听黑衣人的话，知道他误会自己了，连忙摆着手说道：“不不！前辈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说了不会伤害前辈就不会。我惊讶是不相信这把生锈的不斩弯刀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说着又忍不住瞄了一眼不斩弯刀，心里却想，“如果你没有留一手，鬼才信！不对，我是鬼我也不信！”
黑衣人嘿嘿一笑，不再不言语。
“是了！前辈为什么会被困锁在这里呢？外面八个老家伙有是什么来历？”高歌好奇地问道，也是存有打探的念头。
黑衣人沉默了良久，才慢慢地开口说道：“你在外面也看到了九头蛇吧？自从它开了灵智之后便跟随了一个鬼王，作为鬼王的坐骑，鬼王给他起名为臣九。臣九就这样跟随着鬼王闯荡天下，掠杀天地。那时是凶威滔滔，路人谈而色变，小孩闻而止哭……”黑衣人的语气充满着怀念。
“呵呵，后来鬼王踏出了最后一步，飞升上界，而臣九被留在了下界。臣九为了追逐鬼王的步伐，疯狂地修炼，百年间连连突破，化相境、空窍境、到达正我境。臣九在正我境本应该吞噬其余的八个蛇头，合九为一，突破飞升的，谁料这八颗蛇头已经产生了意识。”
黑衣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同为一体所生，臣九不愿意灭杀这八个同源的意识，所以宁愿损伤自身修为也不愿吞噬其余八个新生意识，而是把它们独立出了蛇体。之后，臣九修炼百年终于恢复了伤势，当他企图再次突破正我境的时候，就在最关键的一刻，他剥离出来的八个意识却从臣九的背后捅刀子，联合外人弄来了一个八卦封锁阵，把臣九封印了，还一直想要灭杀了臣九的意识灵魂，占据九头蛇蛇体。”黑衣人的语气带着不忿和莫名的悲伤。
“那结果呢？”高歌听得惊异连连，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真实的成分。
黑衣人哈哈一笑，语气有点伤感，“结果便是那个该死的道士被臣九斩杀，八个忤逆也神魂重创，而臣九就成了你眼前的这幅摸样了！”
“至于你手中的生锈弯刀，正是当年臣九剥离八道新生意识用所用的不斩巫刀。它斩精气神，不斩外相，克制神魂鬼魄。想不到今天那八个老头却准备用这刀来打杀我臣九！”黑衣人语气中带着一种深深的不忿。
高歌暗道了句，“原来如此！”表面上却为黑衣人愤愤不平，“这八个老头子也太忘恩负义了！难怪我看着他们笑嘻嘻的样子就是不顺眼！哼！”
高歌望着手上的不斩巫刀问道：“如果这把刀真的有你所说的那般厉害，那这把刀能不能砍断前辈身上的黑铁链放前辈出来呢？”
黑衣人臣九紧闭的眼睛悄然眯开了一丝，良久才嘘叹了一声：“这铁链是玄气凝练所化，刻着无数的符印，这不斩巫刀能是能斩断。可是……唉，如果你救了我，那岂不是害了你？我被镇压了千万年，现在的力量已经没剩下多少了。我自己一人的话，还有五六成逃脱的机会，但是如果要带上你逃命的话……哎，难啊！”
高歌神色一黯说道：“其实我也没几天可活了，还不如成全前辈你呢！起码临死前还能出一口恶气……”心里却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臣九嘴角翘起，“呵呵”一笑，“不不不，我臣九能遇见小兄弟也算是我今生与小兄弟有缘，万万不能拖累你！不行不行！”臣九就差没有摇头摆手地拒绝。
高歌挥舞了两下不斩巫刀，比划了两下，“噌噌”两刀砍断了几根铁链……
就在高歌砍断了铁链的那一刻，光门之外的八个老头同时睁大了眼，“该死！八卦千千锁居然断裂了！”
随着高歌砍断了铁链，铁链中的臣九气息猛然爆发，凭空刮起的气流把一旁的高歌甩到了角落边。
“哈哈！我臣九今日终于脱困了！”
八角台的锁链在臣九的狂笑中节节崩断，八根石柱都断成了几截。臣九重重地落在石台上，裂纹在臣九的脚下迅速扩散，布满了三层的石台。
“臣九，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有我们在你别妄想从这出去！”
“这些年来我们也不是白白浪费的。”
“就看着我们怎样把你再一次封印！”
……
封闭空间出现八道高大的光门，光门之中分别站立着一个老头，身影如烟如雾，不知是不是真身。
“哼！”臣九扫视了一眼，对八道光门毫不在意，“你们以为这八卦千千封锁阵还能镇压得了今天的我吗？”
臣九冷冷嬉笑道：“如果你们的本事就是现在这般，那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死了！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我臣九这些年来领悟的黑暗曼陀罗大阵的厉害！”
一股幽黑的气息从臣九身体中涌了出来，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黑暗，所到之处所以的光被吞噬一空。臣九藏身在黑暗中，哈哈大笑，“你们八个老头就去死吧！”
黑暗弥散，看似慢吞吞，却在一瞬间充溢了这个封闭空间，八道光门也来不及逃脱，在黑暗的拉扯下，挣扎着想要往外飞射，却始终挣脱不了缠绕其上的一缕缕黑暗的气息，最后在一声哀嚎之后被湮没在浓浓的黑色之中，就像是一朵花芯紧闭的莲花，八道光门就封印在其中。
“哈哈！”臣九睥视八方，笑意狂傲。
“前辈，你……”卷在黑暗中的高歌看见臣九的强横，眉头不察觉地皱了皱。
臣九头也不曾回转一下，背着手仰望着即将溃散的封闭空间，语气不耐说道：“小鬼别以为你真的救了我，这破铁链我并不是扯不断，只是要多费一点功夫而已，见你也算帮了我的一个小忙，我就不杀你，让你自生自灭好了！我臣九被封印了千万年，修炼了千万年，等的就是今天！哈哈！”臣九居然过桥抽板。
高歌被一股黑暗包裹着往外弹射而去，心底升起了一股深深的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只怪自己太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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