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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亮刀

萧艺自然无法知道徐宁这个疯女人准备在宇文璃离开后就把自己给灰灰掉,但考虑到鲁玉凤和徐宁可能存在的某些联系,他也要未雨绸缪一番,甚至,还得要冒点风险去探探齐乐园的虚实。

高峰被打以后,齐乐园派高山出面想摆平自己,结果是强援黎道洪身首异处,高山并两个闲汉丧命,仅剩一个万锦年,竟然成了诛杀恶贼黎道洪的“英雄”。

如果说这个结果,齐乐园可以忍气吞声的话,那萧艺宁可相信自己光着PP出去一声吼,散发一阵兲气就能让全城的人跪下唱征服。

这不扯蛋么?

那鲁玉凤是何许人,萧艺能不知道?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就不说了,关键是,这个长着弥勒佛般身材的老女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现在看来,她只怕和徐司马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有宇文璃撞见这两人会面的事了。

从徐府回到城南的一路上,萧艺都在思考着如何找机会打探鲁玉凤的虚实,又该如何利用好宇文璃这个短期内有效、过期不候的王牌来保全自己。思来想去,只怕这事还得着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于是,他让车夫在外稍后,自己去茶庄里和小伙计余福打了声招呼后便又回到了车上。

“车把式老兄,劳驾,往北走,去林府。”

车夫一扬鞭,赶起车来,又扭头冲着车内说道:“可不敢当这一声‘老兄’的,俺就是个赶车的粗人,司马府上那位表小姐给的大价钱,雇了俺半个月,这半个月啊,俺也不用干啥,这要不是出来送送萧先生,俺也只能在司马府外头歇凉的份了。”

萧艺乍听到“表小姐”这称呼,还略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宇文璃,而这个车夫称宇文璃为表小姐,称自己为“萧先生”,却都是符合二人的表面身份的,按理说也没人告诉他这些才对啊……看来,这车夫还真是个脑筋活泛的。

如此甚好!

萧艺便嘿嘿然一笑,又道:“那我也不客气了,就喊你车把式……对了,还不知道,车把式你贵姓啊?”得知了对方的脾性,他的口吻也就随意了不少。

外边便答道:“俺姓牛!”

萧艺想了想,又道:“那我干脆喊你老牛好了……听你口音,好像是河南道的人?”

老牛便笑道:“可不正是!俺是豫州朗山县人,小时候跟着俺师傅来这黄州城谋生,算起来,都有二十来年了。”

萧艺微微点头,又道:“看老牛你就是个赶车的老把式了!对了,过几天,我要帮司马府的表小姐办一桩重要的事,我们可以再多出点钱,不过,得劳烦老牛你夜里头多奔波奔波了。”

老牛爽朗一笑:“好说,好说!”

走了一阵,萧艺忽然想起一事,不过此事不便大声宣讲,索性身子往前探,撩起车帘对老牛说道:“老牛,我跟你打听个事。”

“小先生,你有啥事就问吧,俺可不习惯你这么斯斯文文的人跟俺客套,渗得慌,嘿嘿。”老牛憨憨一笑。

萧艺也是微微一笑,又小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位徐司马,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今天无意中听到些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岔了,好像徐司马跟宫里头的人有点关系?”

老牛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萧艺,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随即便乐了:“小先生,这也不怪你不知道,这个事,不是在黄州城住了十多年以上的人还真未必知道。那个徐司马呀,她家里头的……啊,就是她的男人,那可是姓杨,你知道不?”

萧艺听得一头雾水:徐司马的男人姓什么,关哥鸟事!不过看老牛这意思,好像这事跟徐司马的夫婿有点关系,于是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听老牛继续说下去。

“……她那个男人,本事是没有的,要有本事也不会入赘到她家里了不是。不过,她那个男人家里倒是不简单——那可是前朝的皇子皇孙!”

萧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牛刚才要提徐司马夫婿的姓氏,原来是前朝皇室宗亲。

此时就听老牛又说:“可她男人是个庶出,连个世袭的爵位都没捞到,而且他好像也没啥志向,所以十八岁上,就入赘到了徐家。当时徐司马的母亲就已经是个五品的京官了,他入赘过来倒也不算亏了。”

萧艺听得默默点头。

这样前后结合起来一琢磨,一切也就明了了!

初代的宇文氏女皇大权在握后,逼迫自己的儿子退位,并美其名曰“还政于周”,意思是隋朝的江山来自前周(北周),如今只是物归原主而已。实际上,隋文帝南征北战,打下偌大的江山,又岂是区区北周可以比拟的?

这就好比借了别人的本钱,挣来了数倍的利润,最后却要本金和利润一起归还。这道理在哪都讲不通。

原本,讲不通就讲不通吧,历史上改朝换代讲不通的多了去了,可宇文女皇却偏偏是个爱惜名声的人,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她竟然想出来一个介于皇帝和亲王之间的特殊爵位“亚皇”来封给自己的儿子,并且定下规矩,此后“亚皇”一脉长子长孙世袭罔替此爵位,同时,历代“亚皇”的所有嫡子都可封王侯,但并不世袭。

这样做的结果,既安抚了一些前朝老臣,同时,却也给杨家的香火传承埋下了一个美丽的陷阱——亚皇爵位之尊贵当世无匹,谁不想要?但位子只有一个,并且承袭亚皇爵位的条件里,仅有长幼之分,并无嫡庶之分。换句话说,那些无关痛痒、无法世袭的王侯爵位,就要分嫡庶,可最尊贵的亚皇爵位,却反而嫡庶不分,只论长幼。说好听了,那是怕嫡长子夭折;说难听了,那可不就是挑唆所有嫡子庶子们暗中火拼?

最初两代亚皇倒也罢了,到了第三代,便和争夺皇位一样,杨氏子孙们为了一个长子之位不惜手足相残,总之谁是长子,谁就最容易成为攻击的目标,至于仅次于长子的次子、三子之类,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以前在戏园子里听那些官宦子弟说起这些前隋皇室过往的时候,萧艺一度觉得,定下这种规矩的人,真是阴毒无比。不过如今听说连黄州这么个弹丸之地都藏着位前隋皇室子孙,他不禁又想:假如没有这条毒计,如今的大周天下,是不是杨氏子孙多如狗了?要给杨家子孙一些表面的尊容,却又不设法限制的话,那只会造成汉末时的局面——找个人多的地儿扔一板砖出去,总能砸到个把高祖的子孙,连个卖草鞋的都是中山靖王之后!

如今,前隋杨氏的子孙们死的死,入赘的入赘——只要入赘了,就要从族谱上抹去名字,必然就没有了任何继承权,仍然活着,还指望着亚皇爵位的,总是极少数。

徐宁的夫婿,便是那不愿卷入血腥争斗的大多数中的一员。而宇文璃作为帝姬,她的祖上,太初女皇帝曾是前隋的皇后、太后,所以名义上,她和徐宁的夫婿是有亲戚关系的,只是这关系隔了好几代。论起辈分,徐宁的夫婿洽是宇文璃的表舅,徐宁也就成了她的表舅母。

当然,这是宇文璃给他们家面子,认这个亲。以一介赘婿的身份,她那位表舅,便是不认又能怎样?说不得甥舅见了面,当舅舅的还得跪拜。

弄清了其中的缘由,萧艺心里顿时松了一大截:原来徐宁家根本不算是什么皇亲国戚,不过是和前隋皇室沾亲带故。

“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的皇族,还是个入赘的货……好!这样,就不用担心徐宁那个疯女人会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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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林府,萧艺便直接去了账房大院。他随身带着柄包起来的横刀,很是显眼,一路上遇到的仆役丫鬟婆子,都离他远远的,但凡有那护院瞧见了,却免不了上来询问一番,萧艺便说是林管事托他买的。

好在这柄刀确非凡品,而大家又是知道林管事从前也是绿林中人,喜好刀剑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也就没人刁难萧艺这个新晋的副管事。再说了,一般下人也不够格来管萧艺的闲事,就算是护院,不在当值的话也无权过问。

就这么一路停停走走地来到账房大院,一进院子,眼尖的虎宝就瞧见了,都没等萧艺开口,小胖子便自觉地去通报了。

原本以萧艺和林德厚的关系,他是可以直接进去的,只是林府的规矩如此,账房大院未经许可是不得擅入的——那里头可长期守着四个彪悍的武师护院。

不多时,小胖子兴冲冲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便一边喊:“萧副管事,林管事有请!”

萧艺点点头,便直接去了正堂。

在正堂里候了片刻,便见林德厚一身灰袍,迈过门槛走了进来,两手背在身后,整个人看想去倒像是学堂里的先生。其实,以林德厚多年来修身养性,慢慢调理出来的这身书卷气,加上他原本就是个允文允武的全才,任何一个不了解他背景的人见到他,都只会当他是个普通文士,绝对不会将他和纵横山林的盗匪联系起来。

见到萧艺抱在怀里的刀,林德厚便是眼前一亮。

虽然他这些年来也并未辍武,但平常只是去林府护院们练功的院子里耍耍,用的都是些寻常的刀枪剑戟,甚至有些刀剑还是未曾开刃的。

相隔多年,再次遇到一把可能是难得一见的好刀,饶是林德厚自认为早已修得心境平和,心中仍然免不了少许激动,以至于进门后他的目光便直接落到了那柄刀上。

萧艺是个晚辈,而且极有可能会成为林德厚的弟子,对于林德厚进门后不先和自己打招呼而是直接看着那柄刀,他是不会在意的,反倒是油然一笑,双手捧到,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林德厚面前。

林德厚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般,微笑着不接刀,也不忙着看刀,先请萧艺一同在榻上坐了,又询问了一番茶庄的事,问他对茶庄的经营和账目上有没有什么看法。

萧艺既知林德厚安排自己去茶庄,是想让自己帮帮他那个不太靠谱的侄子,此时相问,他回答的也就都是和林钊有关。只不过,自己正酝酿的那个计划,倒不好让林德厚知道。毕竟,林德厚在林府的身份特殊,推广点茶法和售卖茶末、散茶的事如果做成了,倒可以让他知道,也好让他看到自己的侄子原来也能把茶庄经营得风风火火,但在事成之前,碍于他的身份,也只好隐瞒了。

于是,萧艺便只是略略提了提,说是夏季库房里有些潮气,茶叶放久了不太好,他正在想办法改善,还想把一部分存活挪到街尾的货栈去暂存。

街尾的那间货栈,萧艺却是与林钊商量私售茶叶时听他提起过的。据说,那间货栈规模颇大,用作库房的两进院子地基较高,库房内的墙壁和地面都铺有防潮的土灰夹层,本是为了方便本地粮商储放粮食所用,用来存放茶叶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

听萧艺描述了库房里茶叶受潮的情形,以及货栈里的条件后,林德厚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名义上只是林府的账房管事,铺面上的事有各铺的掌柜。当然谁都知道,茶庄的老掌柜是只领钱不做事的,而林钊这个二把手,凡事都听他叔父的。不过不反对就表示他认同了,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林德厚不便公开表态,对茶庄的事指手画脚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什么话,点到即可,萧艺也清楚了林管事的意思,这事也就算妥当了,他便问起了学刀的事。

林德厚也不急于答复萧艺,只是慢慢地将那柄被黎道洪称作“地煞断魂刀”的横刀从鞘中拔出。

其实,林德厚从自己的手一握到那包有涂漆铜皮的紫檀木刀把时,便感觉到了这柄刀的不凡。但凡好刀,不仅要刀刃锋利坚固,更要刀柄合手易握,不易松脱。刀把一入手,就知道刀匠在这柄刀上花费了多少心思。

而当近二尺长(刀身)、闪着幽幽寒芒的切刃刀锋渐渐从刀鞘中缓缓露出其面貌时,林德厚脸上的神情便随之愈来愈肃穆。

真正的武人,会在神兵利器面前表现出自己应有的尊敬!

萧艺心中不禁感慨连连:曾几何时,咱们的老祖宗也是这般尚武,这般敬重杀人御敌的兵器,即便是士子文人也要随身佩刀,纵横任侠。可惜一千多年后的子孙们,却只能在一海之隔的岛国上才能瞻仰到代表昔日祖先勇武的历代名刀,而本土的刀匠剑师,也将在中原政权几百年的重文抑武中淡出上流社会圈子,成为单纯的匠作之徒,以至于传统无法延续,直至中原铸刀技艺逐渐被曾经的岛国学生超越,反过来让倭刀横行于华夏。

仅仅是看到林德厚面对这柄刀时所表现出来的仔细与郑重,萧艺便下定了决心——他要拜眼前的人为老师,用心学习刀法。

先前他曾一度担心林德厚的刀法可能是那些华而不实的花架子,但是现在,即便是花架子,萧艺也相信自己能从对方身上学到那种身为真正武人的气度和风度,这比任何的技击之法都更加珍贵。

林德厚将刀鞘轻轻放下,自己则双手握刀,下了榻,又面向厅堂门口的方向,突然一声断喝,身形随之一进,猛地一刀斜劈下来,但闻裂空呜嗡之声,寒光急掠,又骤然收住。萧艺眼中似乎还有林德厚挥刀时的残影,但刀锋与林德厚的身体明明已经纹丝不动,只有衣袖与袍襟兀自摇摆。

“好刀!”

“好刀!”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一个赞的是刀,一个赞的却是那一刀之威!

“果然是一柄当世罕有的好刀!”林德厚重新坐回来后,用手细细抚摩着刀身,又用指甲轻轻在刀锋上擦过,再看着指甲上的划痕,由衷地赞叹起来。

萧艺欣然一笑,旋即道:“德叔如果喜欢的话,这柄刀,就当是侄儿孝敬叔叔的!”

林德厚却郑重地摇了摇头:“不可,不可!”那腔调,与林钊常常说“对极、对极”时几乎一样。

萧艺看得有趣。

“这叔侄俩还真是……”

林德厚将刀还入鞘中,又隆重地交回到萧艺手里,并在萧艺接刀时,郑重其事道:“这柄刀你得来不易,虽然是意外所得,然则如此好刀,你也当视之如臂膀,切勿轻易转送或者遗弃。那黎道洪一介莽夫,想是上苍也看不惯这暴殄天物的粗鄙之人,所以将它送到了你的手中。如今你无身份,无功名,佩刀有些不妥,这刀要谨慎收好了;今后,待你有了合适的身份,这刀就是你的随身佩刀。”

萧艺听得频频点头,心里却也不由得怨尤起来:大周朝虽然开明,民风也尚武,可要合法地佩刀,要么就得去考科举混个功名,要么就得去做武师,给人看家护院,可是这两条路都非自己所愿,这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随身佩戴?

不过,怨尤固然让人郁结,但对于此时的萧艺而言,却也未尝不是一种激励,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从这次售卖茶叶的计划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谋一个更好的出路。

士、农、工、商四民之分自古有之,但实际上,自汉代起,“卖官”现象就不曾断绝,即便是在历史上普遍认为政治清明的少数明君治下,也少不了一些通过捐献财物而谋得官身的名商巨贾,更有那让守旧顽固的士大夫们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捉钱令史”。

所以,萧艺其实并不担心自己从商以后,此生再无出息。恰恰相反,他很清楚自己的劣势在哪——他对“四书五经”知之不多,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又不会岐黄之术,光靠抄诗可是抄不出个进士的。想要以后的日子过得舒适,他就必须着眼于经商一道上。

林德厚见萧艺有些出神,还以为他是在咀嚼自己方才的一番话,倒是不着急,自顾自地端起面前一杯加盐加姜,还透着股子大蒜味的茶,慢慢啜饮起来。

萧艺忽然回过神来,看了看林德厚,尴尬笑道:“让德叔见笑了。德叔刚才一席话,让小侄想起从前在戏园里看戏台上演的那些侠客故事,所以一时失神。”

其实从前隋开始,各地方教坊就有些颇具创造精神的人,编撰了不少讲三国争斗和侠客纵横故事的教坊乐舞,虽然形式脱不开教坊歌舞的老套路,但内容却算得上与时俱进,符合时人口味。及至宇文女皇以周代隋,民间教坊衰微,而戏曲兴起,那些更加直接地表现荆轲、季布等侠客故事的戏剧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听萧艺这么一说,林德厚心里不由得也澎湃起来。想他少年时便成为啸聚山林的绿林盗匪一员,那些好勇任侠的人物,当然也是他心目中的英雄。

看着眼前的萧艺,林德厚就会想起从前的自己。但他自己走过了多少坎坷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所以他希望萧艺能够不再重蹈他的覆辙。

“艺儿。”林德厚忽然换了一种极为亲近的口吻。

萧艺也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躬身应道:“小侄在!”

林德厚点点头,又道:“承你喊一声‘叔’,我忝为你的长辈,有些话,不妨对你明言。我看得出来,你对习武很有兴趣,而且我也知道,你有这份天赋。”

萧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道:八成是德叔已经知道黎道洪一事的真相了。其实想想也是,林德厚是什么人?那是与官军对阵过,见识过大场面的,又怎么会跟衙门里被视作贱民的仵作一样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德厚紧紧握住萧艺的右手,他宽大的手掌对于萧艺这副十六岁的少年身子而言,就如同一张大网,立刻就将萧艺略显稚嫩的手给包裹了起来。

“如果你愿意的话,从今往后,你就跟随我学刀法吧。不过此时只有你知我知,在外面,你依然是萧副管事,我依然是我的林管事、林先生,学刀的时,就算是林钊也不要告知。”

萧艺闻言,纳头便要拜下,却被林德厚拦住,诧异地望过去,林德却摇摇头,说道:“我教你的,只是一路障身御敌的刀法,你无需拜我为师,我也并不想收徒弟。如果你有心学刀的话,这拜师的事就免谈了。”

萧艺也只有点头称是,遂与林德厚约定,今后每天早晨在护院们练功的讲武场,由林德厚向他教授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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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咳,咳……关于河南口音,还请各位看官淡定,我知道古河洛口音不是现在的河南腔,但奈何古今差异迥然,如果我硬要从现今的闽南、潮汕方言里去寻找河洛古音的元素,只怕更多的朋友会看得一头汗。这就好比明人后期话本里讲唐宋,人物口语却常常是明代北直隶的腔调(若是南直隶那其实还略微靠谱点),为的还不是让普罗大众读起来能够轻松顺畅。故请方言帝,古汉语帝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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