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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愧疚难消

雁门关外,佘赛花带着杨家女将于雁门关外焦急地等待着杨家军的回归。

杨家六子离去几天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而寰州城的八贤王因为一直不满潘仁美的奸诈,恐皇上知道后会定罪于木易,所以封锁了木易杀死潘仁美的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佘赛花总是觉得心中不安。最后终于忍不住向宋太宗请旨。带领杨家女将来到这雁门关。

等了数个时辰后,众人终于能依稀看到杨家五子的身影。

佘赛花立刻策马迎了上去,待看到令公摇摇欲坠的身体后,立刻喊来大夫将令公带下去医治。

回到雁门关安排好令公后,佘赛花才有心思回过神来好好心疼一下自己出征的儿子。

可是这一看,佘赛花心中暗自发苦。二郎、三郎、五郎、六郎、七郎都回来了,唯独大郎……

虽然在来之前佘赛花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中还是悲痛不已……

突然这时候传令兵来报关外有三骑朝这里靠近。

佘赛花立刻登上城墙凝神望去,手慢慢地移到了腰间的剑柄上,警惕地看着远处疾奔而来的三骑。

那三人走近后,佘赛花心底涌出一阵狂喜,其余杨家兄弟也是欣喜不已。

大郎……大郎回来了!

“或许……鬼谷先生测错了也说不定……”佘赛花心中如是想道。

情绪大起大落之下,佘赛花几乎昏厥过去,幸而有六郎七郎扶着她才没有摔倒。

城门的官兵得令为那三骑打开城门让其进来,佘赛花立刻带着儿子们下去迎接。

策马走近后,大龙和虎头拉住大郎的缰绳,而后自己先下马,而后再把大郎从马上扶了下来。

众兄弟见大哥竟然被人绑住,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怒火。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们两个混蛋!”大郎一边挣扎着,口中仍旧大骂不休。

大龙和虎头强拉着大郎走到佘赛花面前后,才为大郎松了绑。

绳索解开后,大郎愤怒地甩开了大龙和虎头,面色十分难看地跪倒在了佘赛花的面前,“娘,孩儿无能!”说着,大郎的头就磕了下去。

杨家兄弟和佘赛花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大郎说的什么意思。

佘赛花急忙把大郎扶起来,并道:“延平,你爹和你的弟弟们都平安回来了,你做得很好。”

但是大郎却执意不肯起身,无论佘赛花和众兄弟怎么拉都不起身。

佘赛花这才想到了一些原因,问道:“是因为没有保护好你爹吗?”

大郎摇摇头。

“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四郎吗?没关系的,毕竟都过去十多年了……”

“不是的,娘!我找到四弟了!”大郎突然打断道。

佘赛花听到大郎所言立刻激动地追问道:“你找到四郎了?那他人在哪儿啊?”

其余兄弟也甚为惊讶,没想到此次救爹执行竟然还能找回走失多年的四弟(四哥),也都跟着追问道:“四弟找到了?”“四哥他人呢?”……

大郎低着的头又重重地磕了下去,俯身道:“四弟他为了让我们回来,他把我绑了,自己一人留下带兵阻敌……忠武将军木易……就是四弟!”

六郎最先反应过来,悔恨道:“我怎么没想到!这‘木易’合起来,不就是‘杨’吗?”

佘赛花一听四郎还没有回来,顿时急了:“来人!全军集合!”

大龙和虎头同时上前跪倒在佘赛花面前,大龙道:“杨夫人,已经太晚了。将军他……已经回不来了……”说到最后,一个八尺大好男儿,竟已泣不成声。

佘赛花闻言身体一晃,见势就要晕过去,幸而几个儿子及时地扶住了她。

佘赛花或许因为心神较为坚定拼着一口气没有晕过去,但是跟着杨门女将一同前来的罗氏女却没有那么好的坚定信念,罗氏女在听到大龙的话后直接晕了过去。

多亏了杨二娘掐罗氏女人中,罗氏女才悠悠转醒。

佘赛花见罗氏女听闻四郎的噩耗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心中疑惑顿生,问道:“罗姑娘,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木易是我家四郎?”

罗氏女苏醒之后,眼泪就像止不住的雨一样流了下来,面对佘赛花的诘问,罗氏女说不出话来,只有点头回答。

杨家兄弟看到罗氏女的回应,轰的一下子炸开了。

“什么?罗姑娘你知道?”“你既然知道木易就是四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是啊,你为什么之前不说呢?”……

“够了!”佘赛花大喝道,制止了杨家六兄弟的盘问。

“罗姑娘,这是我家将军托我交给你的东西和信,请收下。”说着,大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绢布和一封信。

绢布呈折叠状并略微凸起,一看就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罗氏女颤抖着接过信,含着泪将其打开。佘赛花和其他人也都凑过来看信的内容。

信上写着:

罗姑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但是我有几件事放心不下,请罗姑娘务必帮忙。第一,我死后,不必去寻找我的尸身,也不必为我修坟立碑,更不要向杨家透露半点关于我是杨四郎的消息,我不想让他们伤心,就让杨四郎永远活在他们的心里。第二,我在寰州城杀了潘仁美,皇帝定会追究我的罪责,我不想让杨家因此受牵连。另外我娘身体不好,还望罗姑娘能够替我多多照顾。此生之恩,来世衔草相报。

——杨延辉绝笔

“四郎!”看完信后,佘赛花终于承受不住,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罗氏女颤抖着将目光转向大龙手中的绢布,缓缓地伸出玉手。只是轻微地一碰,罗氏女眼上的泪流的更多了。

她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打开布帛,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碎片。准确的说,是一个破碎的埙。

罗氏女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堆埙碎片的含义。

粉身碎骨。

“原来……你早就料到了……”罗氏女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烽火台下。

辽兵们小心地查看着每一个倒在地上的宋兵,不论死活,都会再补上几下。一些休克昏厥但是还未死的宋兵便是因此送掉了性命。

然后,他们就带着耶律原和敌军几名将领的尸首,离开了。

……

“哔哔……意识扫描成功,进行传输……传输成功。”

“身体扫描,扫描目标数量……目标:两位。”

“第一位,扫描目标战斗力,哔哔……砰!当前目标战斗力突破上限。”

“第二位,扫描目标战斗力,哔哔……哔!当前目标战斗力为300000。”

“扫描随身物品……预计时间五个小时。”

听着脑海中响起的提示音,杨贵心中大惑不解。此次传输的明明只有他一人,怎么还冒出了一个战斗力300000的家伙?

还有……那个浑蛋到底带了多少东西?TM的竟然需要五个小时的扫描时间?

没办法,杨贵现在也只好慢慢地等着这五个小时过去了。

五个小时后,那冰冷的提示音终于再次响起。

“随身物品扫描成功,但因为其中有1315件物品与当前世界规则冲突,将自动屏蔽其冲突功能。”

“目标当前战斗力突破上限,是否进行压制为普通人水平?”

杨贵想也不想就答道:“否。”

他这次回来是“度假”,是要弥补缺憾,可不是为了什么历练!

“鉴于目标当前战斗力超出上限,将自动提高当前世界安全指数。”

“完成扫描,进行传输,预计时间……三小时。”

杨贵颇感不耐烦,却又没其他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但是心中,却将那个藏在自己身上的战斗力300000的家伙记住了。

三小时过后。

“传输成功。”

“提示:请确认当前世界停留时间。”

“四百年。”杨贵答道。

“设置成功,档案保存。南银河黑无常军团祝您旅途愉快。”

等待了八个小时后,杨贵终于再次踏上了那片相隔了十万年的土地。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夜幕笼罩了大地。

踏在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看着周围惨死的曾经的战友。杨贵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嘶吼。

“十万年了——整整十万年了啊啊啊啊——”

整片大地都因为他的这一声嘶吼而颤抖。

喊完之后,杨贵无力地跪倒在死去战友的面前。

十万年了,为了今天他已经等了整整十万年!

当他在南银河得知在地狱镇守十万年可以获得一千年的自由时间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去了地狱。

被流放到地狱里的都是些什么家伙?那是各个世界的BOSS,而且都是经历了穿越后的,而且也有一些逆袭的厉害人物。

他们中间有神,有宇宙人,甚至有怪兽。但是毫无例外,被流放到地狱里的,无一不是强者,强到一个指头甚至一个呼吸就能杀死十万年前的他。

可他呢?他只是一个历史中的一个普通的小小武将。要想镇压那些强者谈何容易?幸好,他相继认识了猴子、斑和布罗利。而他的坚毅,慢慢地征服了三人。而他,也在三人的指导下,战斗力突飞猛进。

十万年的艰苦,他挺过来了。但他和那三位不一样,他做不到忘记这个世界,因为他心中还有未了的事。

此事无关爱情、亲情或者友情,只是源于……

他心中埋藏了那十万年的……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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