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淡淡一笑,也不知道是对着星空还是对着面前美丽的红菱,他就是想笑,仅此而已。
“笑什么?”红菱吐气如兰,仅仅一句话便弄得游方心猿意马,只因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周围的夜蝉不停的叫唤着,提醒人们已经进入了炎热的夏季,不远处洞窟内微弱的火光闪现,里面父女俩轻声的低语显得温馨无比,对于红菱来说,是个美好的夜晚。
“没笑什么,我在研究对付秋叶那一招呢。”游方一下站起来,将刚才的失态掩盖了过去:“你说我如果将符咒和师傅的无相指融合起来,是不是能创造出超越本身实力的力量,就如同那日杀掉秋叶的雷芒。”
想到此处,游方更是兴奋的击掌,快速走到红菱身前抓住了她柔弱的肩膀:“要是成功了,我是不是就会成为一代宗师,就如同张三丰,严咏春(,还有那些某某在起点写小说的大婶们)一样牛逼的人物?”
红菱一脸惊愕的瞪着面前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游方,自己更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一样,脑袋一片空白。
“要真是这样,就牛逼大了。”游方也不管红菱是否能听懂自己的地球话,自言自语的松开了抓住红菱的手,走到了山石前一块颇大的空地之上,开始试验起心中所想来。
只见游方并拢了中食二指,一道淡淡金光渐渐在指尖凝聚,如同挥毫泼墨一般在虚空中划出天雷裂地符的轨迹,可是就在游方刚刚划出一半时,先前划下的金光竟然开始极不稳定的波动起来,最后竟如同火星一般在夜风之中消散不见。
“这……”游方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这可是从他学习无相指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那在虚空中凝结的金色法力最多只是消散,却不会发生这种极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难道是符咒的原因?”带着疑问,游方又继续画了两次天雷裂地符,但无一例外的在画到一半时发生了那种怪异的能量波动,让那些金光轨迹再度化为了漫天金色的星星点点。
一旁的红菱也从刚才的惊愕中缓过神来,看见游方在研究他所谓的融合后,也不去打扰他,只是脸红心跳的坐在游方刚才躺着的山石之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面前沉浸其中的游方。
看着看着,就会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开心的笑来。
“难道是这天雷裂地符需要的能量太大,换个简单的试试。”游方终于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开始画起最简单的乾坤烈火符来。
手指龙飞凤舞,衣袍在夜风中轻轻飘扬,一头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特立独行的短发,一张虽然稚嫩,但却坚毅无比的脸庞,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红菱都觉得此刻的游方潇洒无比,气度不凡。
游方也激动的在虚空中完成了那符咒大全中最为简单的乾坤烈火符,可是就在他落下最后一笔的一刹那,那犹如宿命般的波动又再度来袭,在游方原本满意的脸色都还未来得及转变的时候瞬间爆炸,一团炙热的烈火直接将游方的衣袍和脸庞烧的焦黑。
那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甚至惊飞了林中的鸟雀,将洞窟内的两父女也引了出来一看究竟。
“哈哈。”本来还在欣赏着美男子的红菱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在看见游方的可怜模样后却是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淑女的风度。
洞口的两父女借着稀疏的星光却看不见游方的惨状,在听到红菱的大笑声后,放下了原本不安的心,继续回到了洞窟内温暖的篝火旁。
游方鄙夷的瞧了一眼笑得没心没肺的红菱,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从嘴里冒出一股白茫茫的烟雾,像极了白天抽烟时的样子。
“有什么好笑的,搞科研的,不都是要出点这些状况吗?”游方碎了口口水:“不过可能是有那么点搞笑吧,就像那些坑爹的搞笑片一样。”
“什么?”红菱终于是发觉自己开始听不懂游方的话了。
“我在背诵佛经。”游方瘪了瘪嘴,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小溪流走去,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但从红菱那高分贝的笑声里,游方也能想象到自己一定比恐怖片里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
“佛经里有这些调调吗?坑爹是哪本佛经里的典故啊?”红菱歪了歪樱桃小口,做了一副深思状。
……
……
美好的夜晚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日头已经爬上了山头,游方再次观察了一眼那名叫杏儿的少女怀中的妖种,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异动后,更是用朱砂在少女那拱起的肚皮上画了一道颇为简单的镇妖符。
杏儿原本娇嫩的肚皮被妖气侵蚀,早已经变得跟老树皮一般粗糙可怕,红菱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所以才放心的让游方画上符咒。
画好镇妖符后,游方交代两父女不可沾水和一些其它禁忌后,更是在洞窟门口贴上了不少现画的驱妖避邪的符咒,一切就绪后,才和红菱开始了搜寻妖物。
尽管是暂时镇住了杏儿腹中的妖种,但若是不早日揪出那种妖的妖物,等到那妖种成熟,杏儿也将被妖种吸干精血灵气,死于精元枯竭之下。
而这最坏的结果,在游方的估算当中最多七日之内便会发生,那还是在镇妖符一直发挥作用的情况下。
所以两个人必须在七日之内找到那妖物并将其杀死,这样杏儿怀中的妖种由于没有了对妖物的感应,便会渐渐因为妖力的减小而扼死胎中,这样才能保全住被种下妖种的杏儿那可怜的性命。
为了加快搜寻效率,游方和红菱分头在这丛山峻岭中寻找着妖物的踪迹,由于毫无头绪,游方决定去杏儿所在的村里问问,可是当游方到达村庄的时候,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所有的村民都死在了自己家里,看情况应该是在晚上遭到了屠杀,更可恨的是甚至连村民们喂养的家畜都没有幸免,整个村庄内除了不时有山风吹过的呼啸声以外,几乎是一片死寂。
一股血腥味时而消散,时而浓烈,像是某种神经类药物一样不停刺激着游方的脑袋。
站在空无一人的死寂村庄里,游方的一颗心,也变得死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