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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反对给老师送三块月饼 (4)

幸一一开始每天下班洗澡,金剑龙就不洗了。他怕再有第三个人时,幸一再提起谭雨柔胳膊脱臼的事。

从出了脱臼的事之后,幸一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心里清楚,幸一知道了他的嫁祸才会有这种表现的。他并不怕幸一不跟他说话。平时因为没有直接的工作联系,不说话也就不说了。

到现在,他认为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之间这种微秒的关系。他私下偷偷观察着幸一。他觉得幸一看上去无所谓。那他就要求自己表现出更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内心还是很虚的。

他开始处处防着幸一,没想到,就是这样,这次在电脑亲子班的事情上,幸一还是占了上风。他把这看作是幸一对他公开的还击。今天接完孩子,药贞当着他跟于雪红的面打电话约幸一吃饭,他以为幸一不洗澡了,所以,他赶紧过来洗一下。没想到他洗出来在更衣的时候,幸一正好从外面走入更衣室。幸一白了他一眼,没吱声。他回看了一眼幸一,也没说话。他穿他的衣服,幸一脱光衣服从他身边走过进入淋浴间。他忍不住鄙视地冲着幸一的背影小声说了一句:

“也就是个当鸭子的货。”

已经穿好衣服的寇阳不由问:

“说谁呢?”

“不该问的就别问。”

金剑龙没好气地说。他压根就没把寇阳放在眼里。寇阳也不生气,还笑着说:

“不问不问。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

金剑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寇阳,没在说什么。他迅速穿完衣服后就出了澡堂。

毕竟是电脑班叫停了。金剑龙一想起来,心里就不踏实。所以,他在穿过操场往大四班走的途中,给闻喜打了电话。他的目的,是想套套闻喜的话,看裴美娟是不是因为宫超的事,已经对他有了成见。

“你好,闻助理。我是金剑龙,晚上要没事教我学一下汽车修理行不?”

“不行,今天不行。我已经约了别人。改天好吗?”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我也是晚上没事突然想到所以打电话看你有时间没有。再见再见。”

金剑龙挂断手机的同时,脸也阴沉下来。他能感觉出闻喜实际上一直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一点也是他近来没再主动往闻喜身边凑的原因。

金剑龙其实也一直在暗中观察分析着闻喜的情感动态。他感觉闻喜看上的人就是李皓。只是李皓很现实,找一个高干的女儿做女朋友。所以,闻喜看上李皓也是白看上。她实际上是没有希望得到李皓的。这样,他金剑龙还有机会。只是,一想到闻喜是李皓不要的女人,就算他追到手,他觉得心里一想起来也很不舒服。

比金剑龙早洗完澡出来的陈微儿在操场一角梳着头。看见他过来,陈微儿忙跟他打招呼。

“你好。”

金剑龙立刻笑脸相迎说:

“你好。”

“你们就是厉害。就是不一般。”

陈微儿敬佩地说。金剑龙知道他指的是处理兰馨的事情。之前做放松操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金剑龙忙纠正陈微儿的话说:

“是李皓老师不一般。”

“我觉得也包括你。你们几个男的确实还都挺能行的。”

“我不行不行。不敢跟他们几个比,就是跟你比,我也差得很远。”

看到金剑龙如此谦虚。陈微儿直辩解说:

“不是不是,我跟你比差远了。”

“我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

“啥?”

“谦虚。”

陈微儿笑着没有反驳。接着她又忍不住问:

“你业余时间都干啥?”

“也不干啥。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呢?”

“看电视看书睡觉。

“大家都差不多。”

“是呀,生活根本就不像电影电视上演得那样灯红酒绿吃喝玩乐的。

“也是也不是。主要是看对谁来说。对你来说肯定不是,但对有的人来说就是。”

陈微儿马上想到金剑龙说得人就包括幸一韩笑他们,但她没好意思跟金剑龙说明。只是附和着说:

“是呀。你说得有道理。”

“龙泉新建了一个温泉游泳馆,想去游泳不?”

“我不会游。”

“哎呀,那也不是啥高科技,你研究生能读下来,一学肯定能会?”

“你应该游得很老练吧?”

“教你松松的。”

“算了。我是没带游泳衣。要不,真跟你去学学。”

“哪儿有卖的。”

“那贵得很,还是改日吧。”

“那能花几个钱,没事,走吧。”

“不了不了,你的钱也是钱。改日吧。”

金剑龙一看陈微儿坚持不去,也不再勉强她。他只是随口应付着说:

“我随时有时间,你哪天想去就给我打电话。”

陈微儿满口答应。金剑龙心里清楚陈微儿根本不是他要结婚的对象,但在一起玩玩,他觉得陈微儿的纯洁对她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以裴美娟的收入,请个保姆就跟在她身上拨了几根汗毛一样。一点也不会影响她平时的生活质量。可裴美娟从来就没动过请保姆的念想。她每天下了班吃完饭就是干家务。做饭,洗碗,拖地,整理房间。有时候她实在累得腰酸的时候,药贞一点不帮忙,还直飘凉话。

“让你请保姆你不请,你自己愿意干,这谁都没办法。”

裴美娟每次听到这话,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她对药贞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裴美娟常说,她只要努力工作,就会有回报。可药贞,她觉得再付出,药贞常常也跟白眼狼一样,就不知道一点心疼妈妈。

特别是在心情不好时候,裴美娟一想到药贞的懒惰,就心烦意乱。而在心情好的时候,她又能无原则的原谅药贞。她能把药贞的种种不是归到孩子的错都是父母的错这一点上。裴美娟用这条规律往自己身上套,套来套去,结果是套在自己太强势了。从小她就没有给药贞自主说话办事的的权力。什么事都是怕她办不好。最终,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自己大包大揽去办。还有,从小到大她给药贞提供的物质条件也都太好了。就比如逛超市,药贞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随便拿,她只管付钱。以至后来裴美娟不止一次听药贞在不同的场合跟人说过:

“我啥都有了,我为啥还要去吃苦奋斗?老天既然给我了,那我就理所应当地去接受,等到真有一天我啥都没有了,我再去吃苦再去奋头也不晚呀?”

裴美娟现在都懒得再跟药贞说道理。因为真说起来药贞道理比她还多。不说她还不生气。

药贞回到家的生活就是看电视。平时,一般每天母女俩开车去上下班。药贞虽然会开车,但只要她妈在,她就只负责坐车。她自己说她妈身手比她敏捷。

每天一回到家,裴美娟就直奔厨房洗手去做晚饭。而药贞进门换完鞋后第一个动作就开电视机摇到想看的台,然后,身子往沙发上一窝,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小食品,边吃边看等待着裴美娟做好饭叫她。有时候,看到精彩的时候,裴美娟叫她吃饭叫几遍她身子还不动。气得裴美娟往往过去强行关上电视。

裴美娟最见不得药贞看动画片。

“你幼稚不?多大了还看这些?”

“怪事情了,好的动画片本来就是老少皆宜。你自己跟不上时代,还好意思说我?”

裴美娟则经常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说:

“你也动一动。在这样下去,别说是200多斤了,我看冲击300多斤也指日可待了。”

这天晚上,裴美娟再重复这话的时候,药贞也急了。

“妈,我哪儿又惹你了?”

刚才下班的路上,药贞跟裴美娟讲了修燕在澡堂里造的她跟幸一的谣言。裴美娟没生修燕的气,反到生了药贞的气。她觉得药贞给她学得时候,竟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这说明药贞现在连其码的自尊都没有了。她当时就想冲药贞发火,但目光落在药贞那滚圆的肚子上时,又强行把火压了下去。她当妈妈的再火上浇油,万一言语过激药贞因此极度自卑万一再失去活下去的勇气,那她就惨了。

药贞当然不知道,裴美娟下班路上积攒下的火气,这会终于找机会发出来了。

“你说么妈,我哪儿又惹着你了?”

药贞用咄咄逼人的口气又不依不饶地问裴美娟说。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烦躁的内心,调整一下口气,用平时正常状态下跟药贞说话的口气耐着性子跟药贞说:

“药贞,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所说得所做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是为你好。别的我不说,就说你的个人问题。你都快三十岁了。你还这样,我都快愁死了。你就一点都不愁?”

“我要愁早都自杀n回了。”

药贞的情绪随着她的出口的话也一下子低落下来。裴美娟无语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药贞什么话好。药贞却突然一本正经地极认真地冲裴美娟说:

“妈,我跟你说句话你先答应我别生气行不?”

“你想说啥?”

“妈,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裴美娟紧张地忙去厨房关上正在烧水等到下米煮稀饭的煤气开头,然后,过来在药贞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忐忑不安地先说:

“好女儿,人无论到任何时候,都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要记住,这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关。”

药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冲动地又说:

“妈,我心里清楚的很,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头猪呢,也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嫌我永远对我好。”

“胡说啥呢。药贞。这世上三十岁没结婚的女的又不是你一个人。你也别泄气。还是缘分没到。不管咋,你再咋这个世界上也有配你的人。”

“妈,你别再说这种安慰我的话了。妈,如果你是男人你愿意娶我吗?如果你是当婆婆的,你愿意你儿子娶一个我这样的人吗?”

裴美娟尴尬地支吾着。药贞又接着说:

“妈,咱俩都别在自我安慰了。这辈子刚好你也没伴儿。妈,你知道不?你太能了。真的,妈,你啥都能干啥都想干好。你说像我爸那——他要不是我爸我早就骂死他了。他自己没脑子还嫌你——我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嫌你——你看他找那烂怂女的。要不我咋不认他呢。妈,我跟你说,你也别做梦想着还能找到你能看上又有看上你的男人了。妈,你能看上的男的肯定都会嫌你老。妈,有本事的男的那怕他自己已经七十岁了。也都想老牛吃个嫩草。妈,我也想了,老天就是让我变成这样来给你做伴儿的。”

药贞的一席话消除了裴美娟内心深处对药贞的全部不满。她苦笑着反驳药贞说:

“老天是让我来给你当牛做马的。”

药贞苦笑着没接话。裴美娟又说:

“药贞,当牛做马了我也心甘情愿。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药贞,我只求你多动动。抛开难看好看不说,咱至少别得个啥心脑血管病糖尿病之类的。你自己痛苦受罪。外人谁也没办法帮你。”

“这到是。妈,那我干点啥呢?对了,我请幸一吃饭。”

“除了吃之外——”

“那——算了。”

已经起身的药贞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开始调台。裴美娟无奈的:

“去吧去吧。多带点钱,当姐的就要有个当姐的样子。”

“妈,那我穿啥呀?”

“谁让你不减点肥呢,我也没办法。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一套。”

裴美娟唠叨着起身走向药贞的卧室。她也知道她时时刻刻都在干着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药贞虽然胖,但春夏秋冬每季的衣服却不少。这些衣服都是每年给幼儿园新生做园服时,裴美娟特别委托厂家给药贞做的。

裴美娟找出一套草绿色的开襟针织衫,配上米色的休闲裤过来让药贞穿上。

对于陈微儿来说,如果没有她妈在前面给她出主意拿事做决定。在金剑龙,夏辉顺,李皓,幸一这四个没结过婚的男的之中,她除了不喜欢幸一之外,别的三个人,如果追求她,她都会答应的。

她不喜欢幸一是因为幸一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她觉得年轻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幸一的“帅,小鲜肉”对她免疫,从小她妈就不让她追星。媒体上报道的那些明星今天跟这明天跟那的混乱的男女关系,也验证了她妈说话的正确性。

陈微儿跟金剑龙单独接触了两次之后,她能感觉出金剑龙似乎对她有点意思。要说,她也动了点心。于是,吃完晚饭他爸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她在客厅如实跟她妈说了金剑龙想追她的事。

“嘻。你就记着你妈说的话就行了。能去幼儿园的男的都不是啥好货色。”

微儿妈磕着瓜子看着电视,不以为然地说。

“我们园里的人都说,他来也是为了弄个职务再往公司平级调动的。”

陈微儿很认真地对她妈说。她妈立刻反驳她说:

“那还是没本事。有本事在公司直接就把职务解决了。”

“妈,像我们这么年轻的,在公司还没有做到中层处级的吧?”

微儿妈知道陈微儿已经动了心思。她脸一沉,马上说:

“你妈我能害你?你呀——压根就别考虑企业的。企业今天有活干了,效益好了工资就有的发了。明天没活干了,就面临着喝西北风。哪像事业单位和公务员,旱涝保收。”

“妈,你总说企业不行。可我看你们过的挺好的,平平安安,没病没灾,不缺吃不缺喝。下了班时间都是自己的,想干啥干啥。真得挺好的。”

“那你是没见过更好的。我跟你爸是老了也没办法讲究那么多了。你条件好,必须跳出企业找个公务员。还有呀,医生,律师,大学老师都行。不过,中学小学的老师咱也都不能要,太累。微儿,你别着急,妈一直托人正在给你找着。”

“妈,你都托人找了一年多了,也没见你找个啥好的。”

“你年龄也不大,急啥?我们以前单位才分来的大学生小凡家就在研究所,我已经打电话通过我们主任托他跟他家人说了。他们所全是全国招来的博士生,一年年薪都在二十八万。过一年涨几万。人家干一年顶咱干一辈子的。真是的,微儿,你看敢算不敢算?”

“妈,人家要看不上我咋办?”

“女的只有看不上男的份。这你别发愁。”

陈微儿没接她妈的话。

陈微儿后来想,既然她妈不让她跟金剑龙,那金剑龙以后再约她去游泳,她就不去了。如果金剑龙问她理由,她也不能说实话,省得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人家能看上她,是看得起她,她除了感激之外,不能再伤人家。找啥理由呢?就说她身体不适应。如果再有第三次,那就说家里有事。如果再有第四次……她想金剑龙不会的,以他的聪明,事不过三,他就能明白她陈微儿的意思了。

药贞打电话说要请幸一吃饭,幸一没有犹豫一下就答应了。要是别人请,幸一肯定会一口拒绝。因为晚上是他雷打不动弥补白天耽误的画画的时间。画画是他未来在这个社会上用来生存的职业。他当然不能耽误。因为药贞胖得已经畸形,他不想再让药贞失去更多的自尊,他愿意让药贞有更多的心情舒畅。于是,他在电话里问药贞:

“药姐,你想吃啥?”

“你看你想吃啥。我只要听不到我妈的唠叨就行。”

“那——你跟我走。药姐,你别开车了。你在楼下等着我,我去接你。”

幸一迅速换下家居服,找出一套休闲的水洗全棉衣裤穿上,又从抽屉里抽出一摞百元大钞装入一个精制的男用手提包内后,背着包就出门了。

幸一开车带着药贞来到市里著名的咖啡茶秀一条街后停下车。药贞先下车。她抬眼打量着一个个装潢不一但各具特色的夜店门头。立刻显出不安来。幸一很快停好车过来。

“我早都知道市里有个这地方。可我从来没来过。听说一块手表大的点心都要几十块。你不结婚攒钱了,还敢到这种地方来?”

药贞忙冲幸一说。幸一笑着不以为然地说:

“药姐,钱是为人服务的,走吧,我请客。”

“我请我请。我带的钱万一不够你先添点,明天我还你。”

药贞边说边跟着幸一进了一家咖啡店。店里人不少。幸一跟药贞一起进去,虽然灯光暗淡,幸一也能感觉出正在喝咖啡的一些人向他们投来的惊异的目光:

“这么帅的男的咋带了这么个又老又丑的肥婆来这里?”

幸一突然后悔带药贞来这里了,但现在再退就更会让药贞难堪。于是,他只能以进为退了。

“药姐,我请你跳舞。”

“药贞刚想拒绝,幸一已经拉住她手。药贞只好跟着他进了舞池。

“我不行,别人会看咱俩笑话的。他们都看我呢。”

“自己放松,跟别人没关系。”

“咋没关系,你看那个戴眼镜的,以为我是她妈。我这辈子要真生出那样的儿子,早自我了断了。”

幸一被逗得直笑。药贞虽然胖,但毕竟是学幼儿师范的,跳舞也算她的看家本领。她很快从慌乱中找到了一点平静。很快,她就跟上了幸一的步子跟音乐的节拍。一曲结束。

“累不?”

幸一问。药贞答:

“不累。”

“那接着来。”

虽然胖,药贞并没感觉到累。跳舞跟干活虽然都是运动,但主动运动和被动运动是有区别的。药贞的中枢神经异常兴奋。她接连又跟幸一跳了两个曲子之后,感觉到累了。两人回到座位上坐下。药贞身上已经出汗了。幸一很体贴地给她要了一杯鲜榨的橙汁。而给他自己则要了一杯咖啡。药贞一口气喝完了橙汁。

“要不要再来杯桃汁?”

幸一笑着看着药贞轻声地问。

“不要不要。”

药贞突然从幸一那散发着那种男性的荷尔蒙的味儿道话语中,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自卑。幸一是在可怜她。她应该有自知自明。帅哥应该配美女。幸一刚跟他跳舞,一定丢了面子。她不能让幸一因为她丢这个面子。他要为幸一找回丢失的这份面子。

“你先坐着,我出去一下。”

药贞一出门,就拨通了闻喜的电话。

闻喜每天晚上一过九点半就开始洗漱。之后上床看一会儿书,十点准时关灯睡觉。闻喜从上初中到大学,没有十二点以前睡过觉。那时是学业逼的没办法,现在一切都稳定了下来,她想调整一下生物钟,做到早睡早起。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运动一小时。这样做了一段时间,她感觉这种规律的生活精力特别充沛。

“闻喜,你帮我个忙。”

闻喜刚从李皓他爸家回来没多久,正准备去洗漱。药贞没等他回话,又抢着说:

“我在德德巷友友咖啡馆。你马上过来一趟。穿上裙装。那些人狗眼看人低。闻喜,我只有靠你了。快点哦。”

闻喜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药贞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她怕药贞出事,想打个电话问一下裴美娟,又怕裴美娟跟着操心。她从药贞在的地方初步判断,从药贞让她穿裙子判断,估计药贞是为了让她跟对方比舞。这种时候多想也没用了。药贞都开口让帮她的忙了。药贞让穿就穿吧。于是,她穿上长筒丝袜,换上很文艺范儿的乳白色亚麻连衣裙长裙,又匆忙找出一双平时很少穿的黑色软牛皮鞋面没有任何装饰纯光面的一脚蹬高跟鞋。鞋跟足有六公分。九月底的天,晚上已经很凉了。但她平时坚持只要穿裙子必须光腿穿,若再穿保暖裤袜的东西,就失去了裙装的意义。她刚走到门口又退回去拿了一件风衣套在长裙上,但脚踝到小腿的部分还是冷。她匆匆过去开车。一上车,腿冷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药贞坚持不再跳舞,幸一看药贞脸上已经没有了才进门时的那种尴尬,反到多了一种兴奋。他也就跟着药贞回到坐位上坐下。药贞主动点了最贵的甜点。点过之后还小声冲幸一说:

“我掏钱。幸一,你老姐有钱。你就尽管放开肚子吃放开肚子喝吧。”

幸一不由又笑了。药贞那行动迅速的样子配上她那肥胖的身体,让他一下子想到企鹅,是那种特大号的企鹅。

两人喝着聊着。药贞不停评价着周围当初看她异样目光的那些人的样子。她一会儿说那个男的长得跟猿人差不多,一会儿又说那个女的矮的就是垫层楼梯也高不了。

幸一就觉得药贞是受了刺激。幸一主动把话题引到幼儿园的人和事上。两人继续聊着喝着。主要也是聊幼儿园的是是非非。药贞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嘴上跟没带钥匙一样,根本把不住门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药贞突然冲幸一说:

“幸一,老姐我跟你说,咱们园只有闻喜一个人能配得上你。不管从哪方面。而唯一你配不上她的就是你爸妈没钱没地位。他爸他妈挺有钱的。”

幸一笑着没吱声,他起身过去要了一杯红酒,又回到座位上坐下喝了一口放下。药贞的手机响。药贞一看,是闻喜打来的:

“我到门口了,你在哪儿?”

“你往里走,我去门口接你。

药贞捂着听筒冲幸一说:

“我把闻喜给你叫来了,她舞跳得美极了。这正好是个机会。你好好表现一下。”

幸一一下子愣住了。还没等他醒悟,白裙飘飘的闻喜就走进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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