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揉了揉眼,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那紫色的花瓣轻轻随风舞动着,一会儿露出恬淡的笑颜,一会儿又害羞似的用绿叶掩住容颜。
直到确定眼前是真实的,小兜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眼睛盯着那鸢尾花,“木头,木头找到了。”她使劲的拍着手腕上的镯子。
“我见到了,明明刚刚都没发现,难道是你坐下之后,这株植物才开始生长的吗?”木头显然想得更多,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抓到了关键。
不过它随即晃了晃身体,刚刚小兜的拍打让它的伤口又疼了起来,说话声带着闷闷的沙哑。
“管它是什么时候长的,只要找到了就可以了。”小兜才不愿意去想这鸢尾花是什么时候盛开的了,现在她关心的就是那块可以吸收魔法元素的玉佩。
两只小手丝毫都不肯空闲,连忙去拂开鸢尾花根部的泥土,不消一会儿,小兜就瞅见那玉石露出的微白色的一角。将玉佩整个取出后,她又将泥土整了整,她可不希望这株美丽的植物枯萎掉。
紫色的鸢尾花是她以前的最爱,五月正是鸢尾花开的季节,经常会看见成片的花儿盛开,一簇簇,一团团紫色在那片深绿中格外显目,就好像是一只只蓝紫色蝴蝶飞舞于绿叶之间。
似乎她曾经收到过一大束花朵,可是却忘了是谁送的,隐隐脑海中有这么个景象,在洁白的办公桌上摆放着那高贵的紫色,粉红色的卡片上写着鸢尾花的花语——仰慕,矫健的字体,流转着男人特有的气息。
木头见她盯着那株紫色鸢尾花,发着呆,那玉佩就放在脚下,整个人蹲着,不知道突然怎么了。
“小兜,怎么了,这花有问题吗?”木头忍不住出声问道。它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它突然觉得此刻小兜离它很远,感觉随时都会消失似的。这种感觉让它有些担心,甚至害怕。
被木头打断思绪的她,连忙收起那惆怅的回忆,摇了摇脑袋,好像这样就会将这些回忆清除似的,“没事了,就是瞧瞧这花,觉得颜色挺特别的。”
她拍了拍手上残留的泥土,拾起脚边的玉佩。刚刚蹲了那么久,腿脚有些麻了,吃力的站立了起来,双脚微微动了动,麻感缓解了不少。
望着手心中那块玉佩,她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亲近感,玉佩打磨的很好,通体发亮,微白的玉石色中流转着七彩的霞光,不过形状倒是有些奇怪,是一个巴掌大的蛋形。
“小兜小兜,这个形状很像你的族纹。”木头惊喜的发现。
也是,难怪有些眼熟,她对这玉佩的喜欢又加深了几分,“你快试试呀,看看吸收的怎么样。”木头心急的说着。
“诺,诺,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小兜刚就感觉到了魔法的波动,现在木头一说,才想起这块玉佩的真实作用。
她手紧紧握着玉佩,将意识散发到玉佩里,脑海中突然收到了玉佩传来的意念,那是一道咒语,“……&*……&*”小兜心中默念着咒语,一道亮光在玉佩上闪过,她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声音如勾魂般清越,空灵,四周的魔法元素开始躁动了,一个个排着队伍钻入她的身体。
···········
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让狐白白显得有些忧郁,它漂亮的毛皮上沾了一些泥土和树叶,山洞里微微有些湿润,它甩了甩纯白色毛,抖动了几下,一根根毛发直立了起来,看上去圆鼓鼓的一团,可爱极了。
它窝在那团柔软的草垫上,那条蓬松的尾巴盖在身上,微红的小鼻子时不时的抽吸着,想起刚刚在族里的事情,它越发的困扰了。
父王的嘱咐,母后的担忧,让它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了,当初它执意要离开族落来此地闭关,可是却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它竟然就要开始渡劫了。
虽说是第一道劫,可是威力却不小,随时殒身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它也知道族里渡劫是最好的,可是它当初是夸下海口的,生为男狐一名,怎么可以说胡话了,不行不行,它的小脑袋瓜子迅速摇了摇。
那万一不小心在渡劫的时候发生意外了怎么办了,想它自己还年纪轻轻,又是帅狐一名,怎么可能还没谈个恋爱就结束生命了,族里可是有很多大长老可以帮助渡劫的,而且在荒郊野地的,发生了意外,它父王想救也来不及。
狐白白从草垫上跳了下来,抬起自己的小爪子,看了看那粉嫩色的肉垫,哎,还是生命最可贵,它拿定主意了,它还是**里渡劫好了。
打定主意的狐白白,从山洞出来,不舍的望了眼,这可是它布置了好久的,不知道下次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雨停了,阴霾的天气被灿烂的阳光所替代,乌云消散,一大片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残留的水洼不一会儿就蒸发了,整个森林被雨水接连洗刷了几天,一片片绿叶都格外鲜亮,浅绿,深绿,淡绿···整片整片的绿色都晃花了狐白白的眼。
道路上还有着一些泥泞未干,散发着泥土的清香,狐白白都忘了这是它跳过的第几个泥坑了,它看见前方正停着一只杜鹃,这些讨厌的杜鹃鸟儿总是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不知道扰了它多少个美梦,今天它还得抓上一只,小惩大诫,出上一口怨气。
它缩着自己的小身子,悄无声息的靠近着那只鸟,就在它的爪子快要挨到那只鸟的时候,鸟儿突然嗖的一声飞走了。
咦,难道自己发出了声响吗?不可能呀,它的隐匿可是族落里最优秀的了,狐白白纳闷的想着,它狠狠的踩了踩脚下的树枝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嗡嗡嗡···”正对着狐白白的山壁发出了一阵异响,红丝草渐渐分开,露出了一个小块光洁的山壁。
它诧异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狐白白向后退了几步,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躲进一团草丛里,黑溜溜的小眼珠紧紧的盯着那诡异的山壁,心中又兴奋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