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胸口的族纹处传来一阵疼痛感,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似的,“木头,族纹疼!”小兜难受的蹲下身去,双手紧紧的按压着族纹处。
木头焦急的往小兜那飘去,“怎么了,突然会这样?”语气以不如往日的平静了,急躁不安。
族纹那处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的,牵引着小兜整个人站了起来,缓缓向前走去。
“不是疼吗?你要往哪去?”木头心急火燎的说着。
双手仍牢牢的捂住族纹,似乎那样便可以缓解痛感,“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我控制了,它···它自己会走。到底是要去哪?”对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控制,小兜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双大眼朦朦胧胧的,含着泪,皱起的眉无可奈何的样子。
双脚不受自己的控制,缓缓的走着,胸口的族纹那越来越烫了。
木头静不下心来,都无法正常的思考,只有满满的急切,牢牢的跟在小兜的身旁。
停了,停下来了,咦?这不是种竹子的墙角吗?小兜来不及细想,整个身体又蹲了下来,小手不停的在土里挖了起来。
一旁的木头见此情景,脑袋倒是一下清醒了,刚刚它就嗅到了味道,只是还来不及细察。它的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小兜是没什么危险的,可是这里到底是埋下了什么,竟会引起族纹的骚动。
小兜身上的可不是一般的族纹,就连木头至今也没弄明白她的族纹到底是哪种属性的,现在倒是奇怪的,木头心中满是疑惑,它也跟着朝那看去。
这土壤的气息古怪之极,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小兜吸着鼻子,不再去呼吸那气味,刚刚嗅上的那一口,让她觉得胸闷,有些反胃,好像是什么东西已经腐烂的味道。
小手仍不停的在土壤里倒弄着,好像找到了什么似的,小手停了下来,牵着一根丝线提出了土壤。
又是一块玉佩,和彩宝宝留下给自己极为的相似,形状大小都没什么不一样,小兜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咦,奇怪,身子可以动了,族纹也不疼了。难道刚刚就是为了这块玉佩吗?难道在竹林外的召唤也是因为这玉佩吗?
“木头,你看,是不是和彩宝宝留下的一样。”她拿起玉佩凑到了木头的眼前。
木头仔细的打量着,“恩。形状倒是一样,不过颜色不太一样,那个是银白色,这个有些偏绿色。”
她又看了看,还真是,玉佩是碧绿色,像是玻璃种的帝王绿,极为的光亮,入手有些润滑。又对着阳光找了找,那绿色仅为的艳丽,雍容华贵,又透着神秘。
“小兜,把彩宝宝那块拿出来。”木头在她耳边说着。
“哦。哦。都给忘了。”小兜连忙将怀里的那块玉佩给取了出来。
这不放一起,还真看不出来。这何止是相似,形状大小都是一模一样,就连那玉佩的打磨都挑不出一丝不同的地方,只是一个莹白,一个碧绿而已。
第一块是彩宝宝给她的,是用吸收魔法元素,那两块是谁留在这的了,又有什么作用了,若真是留下给她的,又为何要在上面栽上那摄魂的墨竹了?
“木头,这个到底是谁的。你知道吗?”木头应该是知道的吧,它可是在魔族上千年了,这玉佩的来历好歹也了解点吧。
“不知道。我没见过。”木头说着,“你先将它们收好吧。莫丢了。”
木头是真的没见过这些玉佩,不过却能猜出几分,若它没想错,这些玉佩应该有六块,分别是红颜,黄思,白影,绿衫,青涩,金珀。据说是魔族的圣物,是魔神留在凡间的,后来被散落在各处,没想到竟在小兜的身上见到了两块。
曾经在一本书看见过,这些圣物会自己择主而栖,难道小兜就是它们选择的主人吗?
“木头,木头,你在想什么呀?”小兜伸手摇了摇立在一旁的木头。
“哦,没什么。”木头答道,算了,先不想这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不知道这次出谷到底是对还是错。
小兜将她那小脑袋凑近木头,直溜溜的盯着它。“真没什么。”她总觉得至从进了这竹林后,木头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是却总不与她言语,这种感觉让小兜觉得心情有些糟糕。
木头见她打量着自己的眼光,连忙岔开话题,“你不担心那小狐狸了,我们还是快去看看它吧!”
还真是,木头不说她倒是真给忘了,本来还想跟木头说下那个土壤有些诡异,那股血腥气好像是从地底冒上来的,算了,还是先去看看小狐狸,等下再说这个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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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白白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倒下了,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心中有一道意念悄然的扩散开来,“死守心田,遵守本心,莫忘。”狐白白不知道行走了多久,它竟缓缓的停了下来。
就在它那身影停下来的一霎那,突然间,那无尽的白色中,盛开一棵红梅,那花瓣似血,树干如路,那褐色的树干越来越长,如一条笔直的路,蔓延到了它的脚下,这一幕,似乎只要它踏着那路走下去,便可踏破这白色的世界。
它低头望着那许久许久未曾见过的路,那双空洞的眸子中,突然涌动了光泽,那嘴角突然上扬,浮现了一丝笑颜。
“路在心中,万般幻想,皆是虚妄。”狐白白懂了,终于懂了。
狐白白并没有走上那路,它只是静静的坐了下来,眼睛缓缓的闭了起来。
随着它那眼睛的闭上,那条笔直的路消失了,那红梅也散去了,那白色的世界开始扭曲,最后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咔嚓一声,炸裂开来。
一道道柔和的光线,在狐白白的四周散发开来,围绕着它小小的身子,如流水般一道道冲刷着它的身体,那白色的毛发中流去一些黑色污垢,那小身子似乎也在一点点的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