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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日宴会

水竹子在歌舞厅已渐渐被观众接受。来这里的客人消费动辄上百,甚至上千,第一次获得小费的时间比她们想象的要长,但收获也超乎意料的多,两份共三百元,比地铁站多得多。演唱结束在段老板指点下到向两客人表示感谢,之后时常收到小费,也有客人点唱,在这里算是小有名气了。两人的收入也多起来,幸运的是不论水竹子还是石瑾兰,都没遇到其他歌手所遭遇的各种麻烦。

但一些应酬却不可避免,例如去包厢里给客人唱歌,有些人听完挥挥手就让她出去了,有些人则会有不菲的小费送上。另一种应酬则是应段老板的安排,去某个有钱人家给那些小公主小少爷们庆生,最近次数渐渐增加,似乎某个小圈子中已形成一种风潮。出场当然是收费的,小歌手只有她一人,剩下的是对方邀请的其他歌手或乐队了。歌舞厅对于这样的表演,专门特制了服装,还备有器材车之类。

今天的表演就是到北槿城另一处富人区,给一个九岁的小少爷庆生。小竹子在歌舞厅化妆间里被套上一身华丽公主裙,头上扎着大大的蝴蝶结,石瑾兰给她画了淡妆,等另外那些人准备完就可以出发。

到达时刚好上午十点,目的地是一座四层小洋楼的三楼。进门是一个热闹宽敞的大厅,棚顶挂满气球丝带,下面两张大桌子上摆满零食,家具沙发都被摆在四周,三十多个小朋友在房间里玩闹跑跳几乎翻了天。水竹子进屋时几个眼尖的小朋友看到,有不认识她的就好奇的瞅着,也有跃跃欲试,似乎想过来说点什么,却被另一个小女孩抢了先。

过来的是一个九岁的女孩,一身繁复的小洋装,卷发扎两个吊辫,一副小女王的架势。骄傲的环顾四周,看其他人都不敢过来,才拉起小竹子的手,对妹妹般对她笑着说道:“小竹子,你来了。”

十几天前才给她的生日会唱过歌,另两次生日会里也都见过,算是朋友了。摇着她的手笑眯眯回应,“遥遥姐。”

“小竹子,我们走吧,不用理他们。”穿过人群,拉着小竹子坐到一边的沙发里,对于一路上无人敢来打扰,莫遥还是相当满意的。看向小竹子好奇的问:“今天你唱什么啊?我特别喜欢上次你给我唱的那些。这次可别唱给他!”

小竹子凝神想想,再次笑起来,“遥遥姐,这次的和上次的全都不一样……嗯……只有生日歌是一样的。”

莫遥点头,“那就好。”眼神瞟向客厅中被围着的生日会主角。男孩似心有灵犀般转头,恰巧看到她,站起来和另几个男孩一起走向这边。莫遥眼神一与他相触,就迅速转回来,哼一声表示不屑。再看向小竹子,郑重告诉她:“一会儿你不许和路仕远说话,他跟你说话你也不许理他。”

还没等小竹子找到适当的话回答,一身西装打了领结的小男孩已走到近前,旁边一个十岁左右,同样西装领结的男孩先开了口,“呦,莫大小姐这是说谁呢?不是我们今天的寿星公吧?”说话时九岁男孩已坐到沙发另一边,与莫遥间只隔了小竹子,像模像样的翘起腿,也做出骄傲的样子看着莫遥。

莫遥气鼓鼓看向说话的男孩,“我爱说谁你管不着!路仕远还没开口,你咋呼什么。”说完向他及路仕远翻个白眼,再次哼一声,扭头不看他们。

小竹子坐在沙发中间小脑袋扭来扭去,谁说话了就睁大眼睛忽闪忽闪看向谁,听到另一边的路仕远说话,又看向他。

“莫遥你不是在说我吧?小竹子可是我请来的。”

“不管谁请来的,我和小竹子说话你也管不着……”然后是两个小孩幼稚的争吵,小竹子坐在中间发呆。都说小学生是用欺负对方来吸引异性注意力的,那是不是可以说,其实他们两个都对对方有好感?对对方感兴趣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房间里的器械道具架设完毕。主持人站在临时舞台上开始讲话,庆祝路仕远的生日,请小朋友们坐好,表演要开始了……

水竹子从两人中间逃出来,准备表演。

先是一个木偶剧,也不知这家人从哪请来的。现场木偶表演小朋友们看得津津有味。然后是歌舞厅配给的成年歌手的演唱,大孩子听着不错,小孩子则当做刚才聚精会神后的放松了,说话打闹,吃零食,上厕所,总之用这个时间做了一切其它的事情。那位歌手却不以为意,自己唱得投入,不知道是真的敬业还是因为出场费了。

吵吵闹闹中到了水竹子的出场时间,站在舞台上看着下面一群比她大但仍很小的小孩,水竹子没有出声。下面的小朋友渐渐感觉到屋子里的安静,看向舞台。站在那的是一个比他们还小的小女孩,手握话筒看着他们,小孩子们也静下来看着她,好奇她有什么表演。

没有伴奏,音箱中传出的只是小女孩的声音。不是流行歌曲的曲调,却有一种奇异的美感,若那些导演们在,大概马上就能听出,是电影《音乐之声》的插曲《My*Favourite*Things》。小竹子的声音童稚天真,与这首曲子相得益彰。欢快的曲调,充满活力的节奏,加上小竹子夸张的表情,可爱的动作,小朋友们看得目不转睛……虽然听不懂歌词,但因为听不懂他们反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这么小的女孩,却这么厉害……

被这么小的孩子崇拜会不会有满足感?只有小竹子自己知道了。

唱完小孩子们都傻傻的看着她,直到工作人员在一边主动鼓掌了,他们才跟着鼓掌。自我介绍,送生日祝福,和小朋友们一起唱生日歌。厚重的窗帘缓缓拉上,蛋糕上场,小寿星的父母出现,陪他一同吹熄蜡烛。拉开窗帘切蛋糕,下面的小朋友们等着分蛋糕了,小竹子开始唱下一曲。要敬业呀。

几首歌唱完,小竹子下台,没其它事的话,现在可以走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莫遥领着几个女孩,看她下台马上迎过来,给她她们特意留下的蛋糕,要带她一起玩。同为小朋友,水竹子自然答应。小口吃着蛋糕,听几个女孩子八卦,她们是什么都不怕的,八卦得很大声,所以招来路仕远那几个男孩实属正常。

两伙小孩再次吵起来,小竹子在中间备受摧残,想出去莫遥不让,自己咬咬牙,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主动出手解决吧!

先把争吵停下来,注意力集中过来。然后分别喊一声遥遥姐和仕远哥,在路仕远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抓住他的小手,问他:“仕远哥哥,我们能做朋友吗?”

也许是第一次被小女孩拉手并问这种问题,路仕远愣住,他身边那些小男孩却激动了,在旁边推他让他答应,他愣愣的点头。

水竹子拉住正生闷气的莫遥,问她:“遥遥姐,你说过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不会说话不算话了吧?”

莫遥怎么受得了这个,马上反驳,“我说话算数,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永远不会变!”

小竹子一手拉着一个,准备把故事的结尾发展成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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