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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份工作

小保姆石瑾兰面色严整,一把将女孩拽到身后,陌生人,陌生男人,陌生可疑男人,全部在她保护小主人重点防范之列,这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更是重中之重需要防范。

那人再认真看一眼躲在少女身后,只歪露着小脑袋偷看的女孩,站起身,抚下衣角,对面前高挑的青春少女说道:“是这样的,我看这小姑娘唱歌非常有天赋,所以想请她出演我电影中的一个角色。

这部电影原本有一个女孩要演的,但这突然生病了,完全来不了了,可你看我们所有人员等等全部到位,其他能拍的都拍过了,只差有那女孩角色的镜头了”,说着看看高挑少女仍一脸严肃的表情,赶忙接着说道:“用不了几天的,很快的,”又冲小女孩说:“你随便演演就行,改剧本也行,就是要唱歌,有很多唱歌的镜头。”说完看看小女孩再看看少女,不知该等谁拿主意,最后看向少女,等她思考完毕给他个结果。

他却不知道,少女完全没在思考,因为人家完全不认为这是她该操心的事。倒是小女孩从少女身后走出来了,有些怯怯的对中年男人说:“叔叔,你是说让我拍电影吗?拍电影的时候还要唱歌是吗?”中年男人给予肯定答复,小女孩又问:“叔叔,那你们会给钱吗?”

那人马上恍然,刚才明明要说给钱的,怎么这么慌张忘记了,赶紧补充:“当然会给钱的,要是演得特别好给的钱也会很多的。”

女孩眼神闪闪发亮,天上掉下个金元宝……铜元宝也行啊,聊胜于无嘛。

最后由小保姆出面,出于替主人理财的规章制度,与那人商定,如果女孩表现完全符合剧本要求,在唱功上也能达到标准,将获得五百元钱的酬劳。工作时间大概需要一到二周,这要看女孩及其他演员的表现,主要是女孩的表现还有学曲的速度等等。

女孩算算,在这卖唱一天最多赚五十到七十,还不定天天能赚这么多,还要自己花食宿费,去了他们那儿却会供吃供住,只要她好好表现一周应该能解决,五百块钱不算少了。

问那人要了名片,检查了一系列证件,查得那人微秃的头顶已微微见汗才算完,问了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那人说要是可以今天就能去了,先熟悉熟悉片场,怕小孩子不习惯,并且家人也可以去,完全没问题,女孩和保姆对视一眼,告诉他一个小时后在这儿等她们,她回家去说一声,爸爸妈妈虽然不在家,但可以给他们打个电话,到时候保姆会和她一起去的。

那人这才有些醒悟的看看少女又看看小女孩点头表示明白。说完他自去了他的方向,大概打电话下通知去了吧。女孩和保姆也牵着手走了。

不过两人可没什么好去的地方,躲过那人,哦,那人姓高,是导演。躲过高导,两人商量着要买两件换洗衣裳吧,不过天都黑了,恐怕没地方买了,看看周围,去最近的商店买了些洗漱用具带着,随便吃一口饭,时间差不多了,回去找到高导,三人上了计程车。

黑漆漆的天色里也看不出哪是哪,不过带着小保姆倒没什么要害怕的,车停在一处四合院门口,三人下车,高导结账,跟着高导进了院子,两人被安排了住处,高导问她们去不去片场看看,两人同意。

片场不远,出门左拐在另一个大院里,有人在调整灯光,有人在摆放道具,有人在给演员化妆,看到高导都纷纷打招呼,顺便看看两人,一个高挑青春美少女,一个可爱无敌小萝莉,这就是今天新加入的演员啊,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高导让两人随便看看,不要乱动东西就好,然后去了一边和另一个男人说话指点着现场。

两人好奇的四处看看,找了个长条板凳坐下来,有些冷,毕竟是冬天的夜晚。一会儿一个没见过的男人走过来送来一个小册子,问了能不能看懂,听说小保姆能看懂,便也不管了,回去做自己的工作。

女孩拿过册子随便翻翻,然后进了空间,详细认真看起来。

故事讲的是特殊时期时一个少女的故事,从大城市到小乡村,从温馨校园到被迫下乡,有很多隐喻暗喻借喻,意图表达一些隐晦的思想,整个故事格调灰暗阴郁。她要扮演的是少女身边一个爱唱歌的乡村女孩,常常被少女当作小时候的自己,所以也有一些扮演少女小时候的镜头,小女孩的歌声哀伤或欢快,与主角的歌声一起,会贯彻影片始终。

看了看没什么难度,这必然是一部小众电影,不过也没什么要紧,有人拍就会有人看。她仔细记下自己的动作场景台词,默默在空间里背诵。

出来后,看了一会现场,确实太冷了,和高导道别,问了剧本没什么问题,拉着保姆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和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出发去郊区的村子里拍下乡戏。车上每个人都昏昏欲睡的样子,看来昨天他们拍戏拍到很晚,女孩和保姆也沉默着看窗外的风景。

到了村子边缘一处院落,看起来有些破旧,这就是她戏里的家了,大家都忙碌起来,她也坐在凳子上被简单化妆,在车里换了衣服,还好演的是秋天的场景,要是夏天的不知她能不能挺得住。

女孩站在场地中央,准备开始拍摄。

场记板落下,女孩用二十五岁的灵魂驾驭着五岁的身体,似乎站在上空看着五岁女孩的一颦一笑,每一次欢欣雀跃,每一次委屈哭泣,跑出房间开心的喊姐姐我会唱那首歌了,发现姐姐不见了四处都找不到的着急,找到姐姐的开心,围在姐姐身边的雀跃,被姐姐夸奖的腼腆与惊喜,和姐姐告别的不舍,约好明天再见的期待。

小女孩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下,每一次眨眼,每一下呼吸,都在她的计算里,直到演完很久,人们还没回过神来,高导惊喜赞叹,走到跟前看着女孩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女孩有些怯怯的,带着不确定的问:“叔叔,是我演的不好吗?”

“不是,当然不是,你演的非常好!非常出乎叔叔意料!你要好好干!你可是块演戏的好料子!”高导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女孩害羞的微微笑起来。导演大手一挥,冲现场喊道,准备下一场,大家都精神振奋,看来今天不用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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