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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游 历 列 国

赵信大模作样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彼此间都十分了解,甚至对方的禀性,脾味也都知一二。赵信着一身通常胡人王爷所穿的皮袍,身材短小、精瘦、黄面少须,在人堆里并不起眼。倒是他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贱气,和脸上露出的谄媚之态,使人很快就能识别出:他就是赵信其人。

“久仰公乘将军的大名,今才得见谋面,甚为荣幸!将军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果然为英雄少年!”赵信似乎是在用鼻子说话。

公乘举跨步迎前,冷言对道:“这么说阁下便是同领大汉与匈奴诸侯衔、鼎鼎大名的赵次王喽!”

赵信干笑:“徒有虚名,实不敢当。将军贤辅公主,一路郡安虞而民和睦,将佐官员幸行备位,奉明法、广教化、理四方,令小王佩服至致。万里劳师,送驾公主,巡行河西,察风俗,举贤良,平冤狱,冠盖交道。省储用,宽租赋,池山泽波池,所以周急他困,慰安元元,便利百姓之道甚备。将军阁下、公主殿下声名远播,赵某慕名敬仰!”

早已听赵信善言能辩,巧舌如簧,看来不是虚传。公乘举听罢哈哈一笑说道:“赵次王明知末将能力浅薄、不明国家大体、不知饬兵治吏,而用美言饰粉末将之愚为,实为笑耳!末将曾常走边塞,今边郡困乏,令人煎心:父子共榻犬羊之裘,户户食草菜之实,而且还常恐不能自存,何也?因与匈奴为邻,因匈奴有赵次王。”

赵信听了这番话,并不生气,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漠南丰美草场,已被大汉所据。有歌曰:‘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匈奴人因汉军所逼,退入塞漠,饿死于道路之惨状,将军恐怕也是是难以想像的。两国交兵,殃及百姓,这正是本王来此之目的。”

公乘举当然不相信赵信的这番诡话,不过他还是十分想听听赵信的说法。彼一时,此一时,今下匈奴已不同于冒顿时代,虽未到无可征之丁、无可战之马的那种地步,但国内危机四伏,大有大厦将倾之势。在这样情况下,他们想主动同大汉修好关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既想与汉修好,何以来乌孙?”

“欣闻昆莫摆华筵,本王本想来讨杯水产品酒喝,可还是晚来了一步。”赵信捋着稀疏的胡须说。

“恐怕不是这样吧。公主既到乌孙,次王岂能咽下酒食?”公乘举并不躲闪,单刀直入。

赵信强作爽朗一笑:“将军年轻,有很多事太急于知道因由。知道的太多,有些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说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因由可言,将军又何必咄咄相问呢?你我结仇,都是因为把国家看得过于重,结果呢,既便有可能成为朋友的人也就成了敌人。我们各侍其主,单凭个人,是完全没有必要相互视为敌人的。”

“与次王结友?”公乘举鄙夷地看了赵信一眼,本想再说下去,但还是忍住了。

“是呵,这就是将军迷离怅惘不知所措的因由之所在。有一点将军可能还不知道,月前,匈奴曾遣使至汉,并将质子留于大汉,而大汉也曾遣使到匈奴。这如今的事儿,敌敌友友,友友敌敌,连本王也说不清楚。但至少目前将军已经看到了,乌孙并不是你们所期望的那样的朋友,因为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同我大匈奴为敌。你们来是昆莫的上宾,我赵信来了,他同样也视为上宾。现在,我们都是昆莫的朋友而已。”赵信挥洒调侃道。

公乘举听了一笑说:“不错,次王倒痛快。无论乌孙态度怎样,匈奴照样会同大汉为敌,你说对吧,次王?”

赵信默然一笑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呢?为什么我们都把社稷江山看得那么重呢?天下乃单于及大汉皇帝他们的天下,我们互视为敌又有何益?”

“次王说的轻巧,那么,次王又为何拼着老命为单于卖力呢?”公乘举质问道。

“将军想说本王不过是匈奴单于一条走狗而已,对吗?各有各的活法,我们彼此彼此,大可不必五十步笑百步。不过本王还是想告诉将军,联合乌孙的时机还不成熟,用你们的话来说,乌孙匈奴都是虎狼之国,单凭一只羊是不够的,这恐怕也是刘彻的失算。”赵信有些自鸣得意了。想到彼此间为生死对手,却能在乌孙国同坐一堂,品茗对答,他竟感到了一丝快慰:“汉想灭匈奴,决非易事,因此,汉与匈奴之争,不可能很快结束。而对于西域之地,恰恰是大汉公主的远嫁乌孙,提醒了匈奴单于,使他开始注意到了昆莫。与大汉相比,匈奴在西域占据绝对优势。昆莫与我等有旧交且不说,而且,还有日逐王在此地经营多年,而你们在西域没有一兵一卒。”

“作为对手,次王能对末将说出这番话,足让末将佩服。不过,大汉在西域,并不求什么利益,这一点与你们不同。”公乘举一脸正色道。

赵信又笑了:“既这样,就让我们互相祝愿都能成功!”说罢,他起身告辞,跨步离开了汉营。公乘举望着赵信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这时,奴加摩也从内室走了出来,和公乘举并肩站在一起,目送赵信远去。

“可否劝说公主,让汉军暂不撤回?”奴加摩小声问道。

公乘举不耐其烦地白了他一眼说:“公主的脾气将军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了的事很难再作改变。再说,汉军不撤,会给赵信留下口实,昆莫也会感到不安。”

“那当下该怎么办呢?”奴加摩有些着急了,又问。

公乘举望着阴霾的天空,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只有看天怎么变了!”

第二天一早,公主接见了汉营中的将佐官员,再次安顿了返回的事宜,她要求汉军将士中午时分即动身起程,此外,公主还下了一道谁都不曾想到的命令:让公乘举以大汉正使的身份出使大月氏、大夏、大宛和康居国,并且,也要立即动身。说罢,便又命人将出使四国的所需物品取出,连仆从、随员及通译早已配齐。乌孙国也派出了公乘举的老搭档奴加摩作陪同,一并出使列国。公乘举虽感到万分惊讶,但又不敢多问,只好先硬着头皮应下来。因为他预感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否则,公主不会这么快就把他支开。

待众人离开后,公乘举刚要张口询问公主为何有此种安排时,公主却在他开口之前,先声说道:“将军下去吧,有话等你出使回来再说不迟。”望着憔悴不堪的公主,公乘举叹息着退了下去。

赤谷城的百姓们依旧十分热情地送别汉军将士,甚至场面不亚于欢迎公主入城时的阵势。其原因之一便是因为昆莫也出来送别了。乌孙国礼节性地赠送了一些粮秣之物,昆莫及国中大员们少不了说了一些客套话。公乘举策马出送很远,才拉住马缰,目送每一个弟兄从自己面前通过,直到大队人马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他才策马返回。返回后他又马上来到桂月宫,要求觐见公主。结果又被大舍令挡住了:“公主说过了,不见。”

公乘举不禁暴怒,抬手欲打:“胡夫无礼,我大汉公主岂能让你这奴才来管束!”正巧被途经于此的岑陬挡住了:“堂堂大汉将军,不要撒野的好!”

这一句“撒野”如火上浇油,公乘举挥起铁拳狠狠砸在了岑陬的脸上。岑陬冷不防挨了这一拳,自是恼羞成怒,顿时,二人打作一团。正在难解难分之时,公主出来喝道:“都住手!”

二人闻声不约而同地住了手,抬眼望着公主。公主被气得瑟瑟发抖,冷冷看了他们一会儿,才说:“你们都回去吧!”二人怒目圆睁地瞪了对方一眼后,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人去楼空,早上还熙熙攘攘的军营,如今除了孤零零几个守卒外,更无他人。目睹这一切,公乘举内心不禁升腾出凄凄悲凉之意。他来到大堂上,定定坐了半天,见四周空寂无人,便大声喝道:“有人吗?”无人应答。他拍案而起,又大声吼道:“有人吗?”还是没人应答。

“将军不要再喊了。这会儿,你能使唤的只有奴某了!”奴加摩从外面进来,拂了拂身上的雪笑着说:“仅有四五个兵丁,有的在收拾东西,还有的在马厩中喂马,你叫唤他们自然听不到。”

见公乘举不应,奴加摩又说:“将军呀,不是我说你,不该同岑陬争斗。不管怎么讲,他将来必然会成为乌孙王的。当然,这是后话,故且不提。岑陬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的秉性并不坏,是王子王孙中少有的贤者。”奴加摩点上了酥油灯,又拨了拨炭火,很像一个老仆人。

“这么说末将是恶人了。”公乘举余怒未消。

奴加摩笑了:“这段时间将军的脾气不太好,需要改改了。”

可能公乘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再说什么。他将奴加摩拉到自己身边,二人默不作声地小酌起来。

“将军来乌孙,实为匈奴。公主遣你到大夏等四国,用意也是显然的。赵信来匈奴,其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公主是要你把这盘死棋走活,而不是把事办糟哇!”奴加摩见公乘举已有几分悔意,便趁势说。

公乘举拍了拍奴加摩的肩膀,幽然说道:“公主是大智之人,安能不解于我。周秦以来,匈奴暴逆,寇侵边境,为我中原几代帝王心腹之患。塞北之地,东西千余里,草木茂盛,多禽兽,冒顿依阻其中,治作弓矢,来出为寇,是其苑囿出。至当今皇帝陛下立,出师征伐,斥夺此地,攘之于幕北。建塞障、起台隧、筑外城,设屯戍以守之,然后边境得以少安。幕北地平,少草木,多大漠,匈奴来寇少所蔽隐,从塞以南,径深山谷,往来差难。边郡长者言,匈奴失阴山之后,未尝不哭也。如果乌孙及西域诸国与大汉联手打击匈奴,则匈奴会如过街之鼠,自当会灭,这样天下即安。”

奴加摩听后一笑说:“匈奴岂会甘心坐以待毙?这不,赵信不是来了么?依我看,乌孙不公然反汉,则将军已经大功告成了。”

公乘举蚕眉一蹙说道:“这才是一句实话。这也是为什么公主遣我出访四国的原因之所在。”

“那为什么将军还要动辄大怒呢?”

“末将担心走后即有变数,恐公主受屈呀!”公乘举叹道。

奴加摩拍了拍公乘举,说道:“天下之苦,天下之辱,公主都受过了,还有什么委屈她不能承受么?”

公乘举没想到此话会出自奴加摩之口,他牵住奴加摩的手,有些激动地说:“谢谢奴将军!”

翌晨,公乘举与奴加摩率四五名侍从及通译,在大月氏使节的陪同下,开始向大月氏进发。经数日疾驰,终于来到大月氏都城监氏城。大月氏也是一个游牧国度,民随畜移徙,与匈奴同俗。在西域,大月氏也能称上是一个大国,有民众五十余万。因此,无论是匈奴还是乌孙,都不敢轻易与之为敌。数年前张骞到大月氏遭到冷遇,其主要原因便是国大而使女王自傲。

江都公主远嫁乌孙的消息,比公主的步子传得还要快。在公主尚未到达乌孙之前,她的盛名早已传遍整个西域。虽已逊位多年但仍主持政务的前女王摩罗那,得悉汉使节来了,想到自己过去对汉使张骞的不恭,推托自己不宜出面,便让自己的儿媳、现任为女王的索兰接见汉使。而她自己明的说不管不问了,但私下地还在注意着公乘举等人的一举一动。

索兰也是一位大夏国的公主,系大夏国国王尼格什的小女儿。嫁给大月氏新王加莱不久,加莱死去了,这样,索兰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大月氏又一任女王。两个大夏公主,两个寡妇,一前一后成为大月氏女王,国人虽有些不满,但迫于大夏之威,无人敢言。

索兰在牙帐内接见了公乘举、奴加摩等人,一番繁琐的觐见礼节之后,宾主双方坐定叙话。索兰的惊艳美貌引起了公乘举的注意:她肌肤如玉脂,眉目清秀,已无少女的羞色,有几分少妇的成熟与风韵。举止落落大方,谈吐挥洒自如:“贵使节不辞劳苦,万里远赴来到本王帐下,令我等感激至致。对大汉皇帝陛下的体恤,表示由衷地感激!”

公乘举又忍不住多看了女王一眼:“大汉皇帝问女王殿下安。匈奴单于背畔礼义,屡扰边塞,杀戮吏民,甚逆道理。皇帝陛下遣在下来,实为通好为本,以免西域遭匈奴之践踏。”

女王垂了一下眼帘,对答道:“月氏国小地辟,素与大国无争。不过我们还是愿意与汉修好的,不怕将军笑话,你也看到了,这牙帐内竟然连一个同将军对酒的人也没有。这么一个国家,单凭我们孤儿寡母苦苦撑着,就已经十分艰辛了,哪还有心思管外界之事。”

“可是,匈奴日逐王在西域所作所为,女王决非闻所未闻。在下希望女王殿下断然而决,与汉结盟,以断匈奴染指其间的念头。”奴加摩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是何人,也敢教训本王。”索兰见奴加摩并非是汉人,以为他不过是个仆从而已,不由眉毛高挑,不悦地斥道。

“方才已经向女王作过介绍,这位便是乌孙国的奴加摩将军。”公乘举连忙再次介绍道。

一听奴加摩为乌孙人,女王显得十分愤怒。但她终究是王,怒言中避开了锋芒直露:“乌孙与我宿仇,公乘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公乘举应道:“月氏本居敦煌、祁连间,至冒顿单于攻破月氏,被迫西走到今之地。而匈奴老上单于并未放过月氏,又遣兵诛杀盘哲,取其头为饮器,末将在汉时已有所闻。”

女王一副悲戚,接着再度严加怒斥奴加摩:“杀盘哲的不是老上单于,而是昆莫猎骄靡,不是匈奴人而是乌孙人!”

奴加摩见状,自知女王怀恨在心,使起身施礼说:“两国相仇,各有死伤,可事情毕竟过去多年,再说也是无益。今昆莫殿下遣在下来,主要是重新阐明与月氏修好关系之诚意。”索兰听后看了一眼公乘举,未再作声。

公乘举则趁机将公主送给索兰的礼品薄递上,索兰细细看了一下,莞尔一笑说:“多谢大汉皇帝陛下,东西可真不少,你们大汉都有什么物产,民众多否?”也非是这位漂亮的女王无知,两地太遥远,又长期不相通,故而大多数西域之人虽然听说过大汉,但位居在什么地方,又多大,都说不太清楚。

公乘举遂将大汉的风土人情讲给女王听,她听得竟入了神:“传说中的天国,也无非如此!若是有机会,我定亲往大汉,去看看那里的一切。”随后,女王又摆筵席款待公乘举等人。国中大员们见公乘举英俊刚毅,一副大国使节风范,都加以啧啧称赞。而奴加摩却因是乌孙人则被冷落在一旁。筵席散后,女王又亲自为公乘举披上披风,送公乘举至门外。

“将军要小心呵,这女王也是一个妖身蛇心。”奴加摩闷闷不快地对公乘举说。

公乘举一笑说:“这是什么话呀,奴大人多想了。我们一路斩妖屠蛇,还怕它不成?”

奴加摩又有些微醉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上,还时不时地回眼望着女王的牙帐,说:“什么多想了,等一会儿将军去敲她的门,她绝对会开。她看将军的眼神早就有些失态了,这种眼神,明眼人一打眼都懂!”

“奴兄醉了,我们快回去歇息吧!”公乘举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舌头有些不听话。像是走在棉花上,步步不牢,脚脚跟不上。

公乘举也没想到这一觉会睡这么长时间,因为近期日程安排得很紧,时间不容耽误一天。见天已大白,他急忙推了推昏睡之中的奴加摩:“快起,奴兄,你怎么会跟我睡在一起,快起来!”

“什么奴兄,连我你都认不出了?”索兰抬起睡意朦胧的脸,怪嗔道。

公乘举惊惧得跳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已回到了自己的帐中,怎么会在此?”

索兰微微一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后半夜时,将军又冒雪来到帐前,说还有事要说,可问你有什么事,你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便在这儿睡了……”

公乘举感到脸烧得厉害,因为对于昨晚的事他浑然不知,但自己现在又的确是睡在女王的身边,让他有口难辩。他急忙穿戴整齐准备离去,被女王叫住了:“将军止步,将军总不能把我放在床榻上,自己独自离去吧。我可是被将军抱到床上的……”

这句话又把公乘举给震住了。他立即想到了昨晚奴加摩的一番话,联想到过去从来未因酒失态,昨天并未多饮,何故会醉?莫非女王果真在酒中作了什么文章。

公乘举略略顿了一下,便又迷离起双眼说道:“昨晚之事,末将必然会深究。不过女王殿下在雪夜收留了末将,末将还是十分感激你的。”说罢,他便大步向驿馆帐蓬走去。幸好天色虽已亮,街上并无行人,公乘举这才长吁一口气,匆匆进了驿站。他直冲奴加摩的卧室,见奴加摩正在同两个月氏女子同榻而眠,不由大怒,吼道:“快起来!”

三人同时被惊醒,两个月氏女子惊叫着掩住了自己的身体,奴加摩却满不在乎地说:“这两个小妞是那个妇人孝敬咱哥俩的,可你一夜未归,我只好全包了……”

公乘举瞪一他眼,没再说什么,甩步出了帐蓬。他又急忙查看其余人员情况,见一切都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再返回帐中时,见两个月氏女子已离去,奴加摩也穿戴整齐。还未等公乘举开口,奴加摩倒是先开口了:“那小妇人对将军有意,我说与将军,将军确不相信,这会儿你信了吧?月氏之地产好药,如阿魏、雪莲花、一枝蒿、琐琐、贝母、紫草、全叶青兰、款冬花、鹿衍草、龙胆、秦艽等等。”奴加摩讲起地产草药,如数家珍:“那小妇人昨夜在我们所饮的酒中,掺与不少琐阳之物,此药有回春之效,故而……”

“好了,别再说了!”公乘举打断了奴加摩的话。因为刚才奴加摩说草药琐琐时,又使公乘举想起了索索公主,又想到索索那种艾怨的目光,一种凄凄悲意又涌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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