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飞机上有炸弹?”一个乘客惶恐的说,他这一说别人也跟着慌了,瞬间场面乱成了一团。
“炸弹在哪?”我蹲下来抓着西装男的衣领恶狠狠的问。
“在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西装男嘲讽得微笑道。
“剑晨,杰奇的伤越来越严重了。”若雪满脸焦急的说,杰奇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流血,再过一会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的。
“有没有是医生!”我冲着早已陷入恐慌的乘客们喊道,他们没人应我还是乱哄哄的以至于我又多喊了几遍。
终于有个三四十岁得男人举手说:“我是医生。”他从人群中走过来仔细察看杰奇的伤口。
“应急医疗箱在哪?”他沉着冷静的问空姐。
“我去拿。”一个空姐站起来快步跑进空姐的工作间拿出了医疗箱。
他接过箱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没有麻醉药了,你忍着点。”他用打火机把镊子等东西消毒,他准备要在这进行手术了。
“机长和副机长的状况也不好。”一个空姐从飞机驾驶室跑出来说。
“叔叔,您一个人行吗?”若雪问。
“行,你去看看机长他们吧。”话虽这么说但他的额头也满是汗珠,其实他比我们更紧张。
他先是用刀把伤口切开,是完完全全的生切没有任何麻醉。杰奇得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汗珠,他没有喊出来只是咬着牙在忍受,他疼得紧咬的牙关都在颤抖,他疼得直咧嘴,他疼的右手握成拳用力的捶地,可他就是没有叫出来。
我的心里腾起愤怒火焰,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他们,我必须杀了他们,都是因为他们杰奇才会这样,只有杀了他们杰奇才会好受,我才会好受。
我转过身抬手就要开枪,可是却被英伟给拦下了,“剑晨,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啊!”英伟拦着我慢慢远离他们。
“我不管,他们必须得死。”我努力想摆脱英伟的阻拦,那时候我心里想的就是必须杀了他们。
“你杀了他们那和他们有什么分别!”英伟还在阻拦我想让我找回理智。
“哥……我没事。”杰奇努力说出这句话并向我露出微笑。
他在向我微笑,他强忍疼痛向我微笑。
那是一种巨大的疼痛,是常人难以承受的疼痛,可他却在向我微笑。
那一刻我被震撼了,我的心也像中了子弹,先是很震撼然后涌上的就是无限的、钻心的疼,我都在干什么,我是他哥哥,我比他年长,可是我却让他中枪,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他,我根本不配做他的哥哥。
“杰奇。”我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哭出来,放下了手中的枪木木的愣在那。
“机长他们的情况不是很好,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已经很难驾驶飞机了。”若雪从驾驶室出来汇报着里面的情况。
“有谁会开飞机吗?”英伟冲乘客喊道,但大家都默默不说话没有人回应他,“,好吧,天震你去驾驶飞机。”英伟指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很恍惚显然没办法指挥了。
“让我开飞机,你在开玩笑吧!”天震大睁眼无法相的说,“这可是飞机!”
“没事,机长会在旁边告诉你的。”天震话还没说就被若雪推进了驾驶室。
“思琪,你看着这边的情况并且想办法联系一下龙飞扬那边告诉他们飞机上的情况。”
思琪点点头答应。
“剑晨,咱俩去找炸弹。”英伟带着我离开了座舱。
他看我还是一蹶不振的样子他双手搭在我肩上语重心长的说:“剑晨,杰奇为了咱们的计划差点付出生命,我们也该努力找到炸弹,这样才能对得起杰奇。”
听到他这一番话,我的心情确实比刚才好了点。这种关键时刻我更不能无所作为,我也要努力。“对,我们也得赶快找到炸弹。”
相互加油打气之后我俩就开始仔细寻找炸弹,我们把能进去的地方、能藏东西的地方全找了,基本把飞机搜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一时间我们没了头绪。
我是很着急的,飞机上所有人的生命全靠我们俩如果到时候找不到那我们全都是有去无回了。
“你说他们能把炸弹藏在哪?”我来回踱步很不安。
英伟又摆出了思考的样子,我不敢说话怕打扰他。“西装男曾说过炸弹在咱们想不到的地方。”
“想不到的地方?!”按照常理一旦知道飞机上有炸弹普通人一定会把飞机里找个遍,可他们肯定不会顺从常人的想法,所以,“难不成炸弹在飞机外面?”
英伟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看着我,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这可是在几万米的高空!”我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个想法。
“他们不是说他们已经有同伴装好了炸弹,很可能在飞机没有起飞前他们就装好了。”
“那炸弹会在哪个位置?”
“哪里都有可能,机头,机翼或机尾,而且我们还不知道炸弹的型号,我们必须问清楚。”说罢我俩又跑回到座舱。
“炸弹找到了吗?”思琪看我们跑回来马上就问。
“还没有。”我低下头不好意思回答。
“都是你们,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会在飞机上绑炸弹!”一个妇女毫不留情的说还不是的给我们白眼。
“就是,几个孩子能惹到恐怖分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又一人说道。
“要我说你就把什么石头给他们呗。”人人都开始议论纷纷,都在抱怨。人就是如此,只要陷入危险中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不管别人做了多少他们能看到的只是自己有没有危险。
我心里既愤怒又悲哀,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大人,是我们惹出来的祸可他们还是坐以待毙,就等我们找出炸弹。
我正想要说的时候就听有一人说:“那你们就不能大人该做的,与其在这抱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他们始终是孩子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个声音我似乎听到过。
人们不在说话了,原本乱哄哄的场面一下被压制,我循声音想找到力挺我们的好人。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卫衣,高高的男生从人堆里出来。
“没我还是不行吧!”他又说道,果然是烈,知道他在我原来快要放弃的心顿时充满了希望。
“你不说你已经飞去龙飞扬那边了吗?”我问道。
“原本是早就该到的,结果我起晚了错过了飞机。”
“那你在,刚才为什么不出手还害的杰奇中枪。”
“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再说话,真是服了,刚才那么大的骚动,那么激烈的枪声换作别人早就吓破了胆可他竟然睡着了,还没醒,真是奇葩!
“你们也真是什么都没问就跑出去找,找什么?”烈不屑的说,英伟被他说的低下了头,刚才实在是欠考虑。
“你指望我会告诉你?”西装男轻笑道。
“你会的。”烈蹲在下来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炸弹是电磁脉冲的,就在机头下方。”西装男一字一句算都说出来,说完之后他猛的意识到不对惊讶的看着烈。
我们也好奇得看他,“你说了什么?”我不解的问,他究竟说了什么让西装男这么容易就说出来。
“想知道,我偏不说。”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嘚瑟,不出所料,对于任性的他我早已习惯。
“那我们该怎么拆炸弹?”英伟问。
“既然在飞机外边那就爬出去。”他说的到是轻松。
“你在逗我,这可是几万米高空!”
“不用,我们可以做一个电磁脉冲仿护装置。”英伟想到了办法,可这办法我一点也不明白。
“没错。”说着他把手套脱下来扔给英伟,“这副手套你会有用的。”
英伟接过手套仔细看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们只要扩大手套所发出的电磁频率为飞机做一个防护罩就行了。”英伟两眼放光很是兴奋,可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兴奋点在哪都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看他。
“怎么回事?”思琪还是听得云里雾里没搞明白,我相信在场的除了他俩都没明白。
“没用的,炸弹的时间快到了。”西装男打断我们说,我看到他们的眼神里并没有因为要死而恐惧反而很决绝,似乎认为这是很伟大的事。
“5,4,3……”空姐刚数到三忽然飞机出现了颠簸,然后猛地下降,事情发生的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所有人都被从椅子上颠起来,左右摇摆,而站着的人更惨由于失去重心我们在机舱里来回翻滚被摔的尸体叭嗦,什么都分不清。
“抓点东西。”烈向我们大喊道。
我们也学他随手抓住东西来固定自己,机舱内的氧气逐渐减少了,人们的呼喊声和尖叫声却越来越大,这样会马上把氧气耗费光的!
我想说话发现根本不可能,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我想当于被吊着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说张嘴说话了。
能感觉到机头沉了下去,飞机下降的速度很快,我感觉胸部很闷很难受两眼止不住的想合,绝不能睡过去。我对自己喊道:“不要昏迷,要清醒!兴奋!”并且竭力睁大眼睛,想用这种“拼命呼喊式”的自我心理刺激避免“震昏”。
这时候根本管不了其他人了,我拼命不让自己睡过去,此时飞机上冒起了烟。我心说这下可真完了,飞机真的要坠毁了,我们真的要死了。
此时这架铁鸟就好像是通向死亡的冥船,我们完全束手无策只能等死,我闭上了眼不去看周遭的情况,反正都要死就让我安静的去死好了。
自从他的归来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一次遇到危险都能化险为夷,可能是之前都把运气用光了吧现在是真的躲不过了,可是就这么死了我真的很不甘心,很舍不得,我还没活够啊!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机头又抬了起来,一阵狂乱的颠簸之后飞机开始滑行,乘客们还没有从刚才缓过来,各个神情慌张六神无主的。
滑行了五六分钟,我们迫降在了大海上。
一望无际的蔚蓝的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