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愤恨的再次提剑,在空中完美的翻转着逼进独孤赢,然后一屈长腿,蝎步劈下,待独孤赢举剑回挡的时候,他往右侧身压腿滑剑,顺利的摆脱独孤赢的剑峰,然后往他胸前刺去,眼看就要得手了,不想独孤赢并非省油的灯,只见他往后一弓身,离的剑只稍稍的割过他的衣裳,因为离这次的奋力一击所造成的往右惯性力让他不禁歪下,独孤赢趁他翻身调整自己的当儿往离的背部就是一剑,离只觉得身后一片湿热,但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把剑往地上一顶,撑着自己弹往高空,然后折回,应用了几分的内力注入剑尖,直向着独孤赢索命般的刺下来,独孤赢见状,料想躲不及,但也不能就这样待毙,刚想侧过,没想到离在空中来个抬腿,把力量都集中到腿上,往独孤赢仰起的脖子间狠命垂下,独孤赢抵不住注入的压力,原本倔强的腿屈下了,离看到独孤赢痛苦的神色,没有打算收手,又往独孤赢的腰间往死里一踢,只听得骨头断裂的“咖嗒”声,独孤赢像石子似的被离踢到十几米开外,“嘣”的一声坠在地上,弹了几下,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尘土,离一脸的怒意,表明独孤赢是没有活路了!
就在独孤赢准备起身的时候,离已经飞也似的冲到他跟前,独孤赢惊恐的瞪着眼,离的剑已经朝他刺去,就在这时,突然窜过一个身影,离还没来得及反应,剑尖已经没入挡过来的物体,骨肉被割开的声音就在他看清在自己的剑下的人时变得那么清晰刺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独孤列!
离吃惊又慌乱的想要抽回剑,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总是做着一剑穿心这样让他自己骄傲的事,时间好像停止了脚步,为这让人痛心的一幕驻足,离手里的剑直直的挺在列的胸口,鲜血如注,让他本来就苍白的脸显得惨白,
“你来干什么?”
离恨恨的喝到,他清楚自己的性格,虽然他当回皇帝后就对这个弟弟不理不睬心存介缔,但是,他对他的疼爱依然是那么深,曾经还未该不该把含烟留给他而痛苦着。然而现在,他就躺在自己的眼前,即将在自己的刀下死去,列像以往那样对离笑着,没有什么差别,但是那股浓厚的无奈是那么的揪心,离屏气把剑抽出来,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黄土。离丢下剑,抱着列的头,摁住了他的伤口,他的内心好复杂,开始不断的责怪自己。
“哥,我…为你守着江山,守着女人…不要再恨我…
”列的气息弱得发不出声音来,在说完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就流下来了,离这才想起,他这个弟弟真的很爱哭,而且很脆弱,经不起触碰,易碎得就像窑里未煅烧成的瓷器,曾经自己是那样的呵护他,但是现在自己的剑怎么忍心那么深的刺进他的胸口?
“哥,听说…母后倾国倾城,我一直想看看…现在,机会好像来了…”
列虚弱的闭着眼,苍白的薄唇一张一合,他觉得自己可冷了,力气也不听他的话,一点一点的飘离。
“真想再看一眼含烟…”
列轻轻的说出口,被四处吹来的风吹散,如同他的灵魂,随风去到凡人不认识路的远方,离的那句“我带你去看她”还没有说出口,列就吐出了最后一丝气,离像个失去声音的人般什么都说不出来,怀里已经失去温度的列,那么白,真像一具瓷人…
“畜生!你怎么连你弟弟也下得了手?!”
独孤赢看着死去的儿子,愤怒的拎起剑,就要往离的心脏刺去,还好有晏在一旁,轻易的挡开了他的剑,而且还把他收服于自己的剑下。离抱起列,顿时光芒四射,众人由于刺眼而别开头,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独孤赢就算有再大的野心,也只是个父亲而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死不说,连死后埋葬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想到这里,他更恨离了!一心想着离把列害死的模样,完全忘了列是为了救他才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
独孤赢又悲伤又愤怒的回到营地,因为伤势不轻,只好请军医来调养。童期本想趁着离逃跑就全方位的把这片山脉搜下去的,他心里一直怀疑着这座山没那么简单,一定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存在着!但又念及大战在即,断不可拿军中的士兵来行动,他们的军队本来就少,要是刚把一部分支去寻找,敌军攻过来那就麻烦了。
再者,有士兵在巡逻时发现了个土坑,还把遗留在那的物品拿了回来交给军营里级别比较高的将领,那将领并非乌合之众,看到那色泽温润雕着鸾凤的玉佩时便知并不是寻常人能带的。拿到后即刻赶到童期的营殿,时值童期正独自思考着对策,见将领来报,本没什么心情,但看到其奉上之物后,弹簧似的蹦了起来,激动的抓着玉佩,
“哪来的?”
那将领见到童期这副模样,也不敢欺瞒,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抖了出来,童期二话不说,急忙带着十几名将领赶到土坑旁,然而早空空如也。丞相大人的遗体已经被晏带走,葬在他夫人的旁边。而童期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赶紧回去,审讯营里所有人,给朕查出个水落石出!”
离不住的颤抖着,看到眼前这个狼籍的土坑,他的思绪已经不受他控制的往不好的方向延伸,而这个不好的方向,就是事实!众将领唯唯诺是,赶往军中,对自己的部下一一盘问。最后,守着琵太山的领头被带到童期的营房,那领头的向来孤漏寡闻,大官没见几个就自整天自吹自雷,今儿天子就在眼前,岂有不被振住之理?适时杀死了人,更让他吓得心惊肉跳,头也没敢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大胆小官有眼不识泰山!把你犯下的罪行给圣上交待清楚,好让你死个痛快!”
一旁的大将军痛声喝到,那领头的自知事情严重,便不敢说谎声张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交待,童期越听气就越粗,未等领头的为自己辩解,他猛的掷下手中的瓷杯,咣当摔个粉碎,
“如何拿此等管窥蠡测的愚物当领头?难道我萝烟没有人了不成?!”童期也顾不上什么了,只有愤怒的吼叫着,吓得旁边的大将们都不敢声张。“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养父当今国相都敢杀害!”
童期差点就扑下来把脚下这个不识相的家伙给撕了!那领头的听闻国相一词,吓得全身发软,连呼吸都是进入的少出来的多。
“快说,丞相大人的遗体呢?还有丞相夫人,你都给朕弄到哪里去了?!”
童期发疯似的吼起来,那领头的听着这两个名词,心早就吓得揪作一团,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去回答童期的话?童期看着他老伏在地上,对此人的懦弱让他更加的厌恶了,他气得把桌上所有的东西一呼啦的抛到地上,大将们皆低头垂手,没人发言,那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趴着,童期不耐烦的一运内力,把他整个人都给掀了过来,只见他直直的躺着,嘴角挂着血丝。
原来,此人知道自己犯下的罪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由于畏罪,早被吓得肝胆具裂,趴地暴亡。大将们甚是吃惊,眼看着唯一的线索断了,童期气馁的瘫在椅子上,难过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拿着丞相遗留下来的玉佩,心情复杂的泪眼汪汪。
“我该到哪里去找你们?我真不肖!真没用!”
童期痛苦的把头垂往靠背上,力气大得大将们赶忙上来好言相劝。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情绪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