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儿叫他翻过身来按摩正面，林子的脑子就完全成了她的傀儡，只能按着她的意念去想，她哪里是在按摩彻头彻尾是在挑逗，那双手到的每一个点仿佛都是敏感部位，把一汪平静的水搅沸，就又像那次强奸他一样，一次又一次地让大鬼头在门口滑过来滑过去，再后来，屁股一沉，就一口叼了。
林子整个人疲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时候，就对自己说，完了，你林子完了，彻底被这个臭婊子征服了。这时候，他一点没有骂她的意思，更多的是可怜自己，担心自己迷恋他的疯狂。
他对自己说，你再不能这么沉沦下去，你必须趁早离开这个女魔鬼，否则，总有一天她会把你榨干。
他对自己说，你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你说下一次大少爷还会划入更多钱。这是贪得无厌的表现，开始，你只想弄两百万的，现在，你把她那一份都贪了，还不满足吗？
他对自己说，你必须抓紧时间了，关于你进入张家的话题已经平淡，你也渐渐从大家关注的视线里消失，大少爷再不会冷眼旁观，任你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他们张家的圈子里。或许，他又行动了，已经与杀手谈好击杀你的条件了。
林子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菊花儿便给他擦洗着，心里很是高兴。
她是故意的，就是要把林子折磨成这样。男人心野，你不把他弄得弹尽粮绝，他就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盯着靓女移不动脚步。
现在，你林子还行吗？明天一早还有榨你一场，让你回到工地看到销售部那些靓女有那想法也没那能耐。
清秀的经理看出林子的不妥，问：“二少爷，昨晚没晚好吧？”
林子说：“没有啊！睡得挺好的！”
这是大实话，都累得不能动了，能睡不好吗？菊花儿还没帮他擦洗完他就睡着了，且一直睡到天亮。
那少妇却抿着嘴笑，说：“二少爷身体要紧。”
林子说：“没事，没事。”
但心里明白，那少妇看出道道了，或许，她老公也曾贪色不要命吧？
林子转了一圈，对每一位女销售都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向她们告别了，再有半个小时吧？他林子就要离开工地永远消失了。
这是下午三点左右。
两点半的时候，老墨说要去环保局拿补办搭建广告牌手续的结果，林子说，我就不去了，和菊花儿约过，下午有点事要提早赶回去。去环保局聊起来，不知会聊到什么时候？
老墨也没提出什么异议，说：“那我就自己去了。”
他们从工地对面一家中西餐厅出来。每天中午都在那中西餐厅吃的午饭，然后，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政府部门都午休，中午是他们最无聊和清闲的时间。
两人一个回工地开车去环保局，一个到销售部转了一圈。
林子回到自己办公室，忙把门关上，便打电话给银行，说一个小时后，他会去取款，四百五十万。叫他们先准备好，他一到就提款。林子为了不引起银行注意，还留着三几十万压着那帐户不让它空着。
银行的人很啰嗦，说：“你最好还是转帐。现在转帐得方便，也更安全。”
林子说：“安全不安全是我的事，你准备好现金就是了。”
不是没想过转帐，但不管怎么转，转多少回，最后还是要提现，否则，顺着转帐留下的痕迹很容易就能查到那笔款的下落。
晚提现不如早提现，还可以省去办存折七转八转的麻烦。
打完电话，林子就开始写支票。不是不想早点写好，只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脱身？如果老墨一定要你跟他去环保局呢？再者说，不把老墨支开，林子也没有更充裕的时间写支票。
写支票貌似简单，但一定要心静，一笔一划不能错，稍有一点涂改都不行。你不把老墨支开，总提心吊胆他会出现在你面前，这心怎么静得下来？
这会儿，心怦怦跳，手一抖，思想一个小分神，林子就写错了三张。他忙叫自己冷静，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让自己脑子恢复平静，才又坐回大班椅上，一笔一划地写，日期、收款人、金额。林子担心写错了，先试着在另一张纸写了一回肆百五拾万元正。
写小写的时候，他又小心翼翼地画零，刚才就是因为一个零划得不圈，无意识地回了一下笔。这次，终于把那无数个零画好了，虽然不一般大有点难看。
难看并不重要，又不是书法比赛。
“咚咚”有人敲门。
林子忙把支票放进抽屉才过去开门，竟有那少妇。
“办公室里没别人吧？”她问。
“这一眼都看完了，除了我没别人。”
她并没有进来，站在门口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确认没人在后面，才说：“你要好好补一补。”
林子愣了一下。
她的脸却涨得通红，递了一张条子给他，说：“这个方很有效的，我老公试过的。”
林子的脸也红了起来，连连摆手说：“我不用，我不用。”
“都上脸了，都看出来了。”她还是往他手里塞那条子。
林子只好接了过来。
那少妇再没说什么，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匆匆忙忙离开了。
林子呆了好一会，突然醒过神来，想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不是要在面子的时候，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因为四百五拾万到手而改变一段回忆。
他再把门关上，回到办公桌前，拿出那张支票看了看，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他问自己，还缺什么呢？
原来还缺印章。
真他/妈够浑的，这么重要的事都差点忘了。
他忙盖公章盖私印，每盖一个都万分小心，担心手会抖或滑，字迹出现模糊。这也跟写支票一样马虎不得，半个字模糊都会被退回来。
盖好单，林子还用吸水的卫生纸醮了醮，担心印泥未干，放进包里会摩擦弄模糊了。
坐上自己的车，林子先不急着打火，而是在脑子里预演了一遍取款必须要做的前期工作。
支票，有了。
身份证，有了。当然是二少爷的身份证。
装钱的箱也准备好了，放在车尾箱里。他估算过，四百五十万是一个什么概念？最好是用那种可以搭乘飞机的小行李箱，当然要带轮的。为了不让菊花儿知道，他没敢从家里拿，昨晚下班的时候，绕了一个圈去买了一个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