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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晃,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我的适应力很好,已经和周围的人非常熟捻。由于我的加入,使得如意每天分外热闹。由于我大方爽朗的个性,大家也逐渐接受了我的出现,李大娘自上次后再也没有来过。只是我经常发现李叔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日子波澜不惊得进行着,但很快被我打破,原因无他,看见青楼的姑娘来此选购布料,我突然冒出了和青楼合作的想法:同青楼建立一种固定的供销关系。这里,青楼的女子最没有地位,她们的每次出现总是让周围的人群指指点点。而无论哪个年代,只要提起青楼总会让周围的男人露出轻浮的微笑,就好像在现代提起洗浴中心一样。而恰好这个特殊的地方,蕴藏着无限的商机,而在建安却无人问津。

有了这种想法后,我对每次来如意的青楼的丫鬟们分外热情,而由于同性别的关系,建安城青楼的丫鬟小姐们也总是光顾如意。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仅一个星期,来自青楼的收入已是普通收入的十倍之多。她们一般都购买最上等的丝绸,而且对价格也格外慷慨。这些来自青楼的女子并非如众人传说的那般妖媚轻浮,和她们聊天才发现她们其实很庄重很懂礼,若无特殊原因谁也不会误入青楼,面对众人的指点,她们其实很不愿抛头露面,所有,曾有很多小姐们向我提议能否送货上门。

经过半个多月的旁敲侧击和仔细核算,同青楼签订供货协议的具体方案已在我心中形成。

午饭时分,我兴致勃勃得和李叔他们说了这个规划,原以为他们会和我一样憧憬着这次的合作,却不期然发现他们都吃惊得望着我。

“怎么了?难道你们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吗?”

“思林,是和青楼合作,青楼,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脑子没坏掉吧?”云杉惊叫道。

“有钱我们为什么不赚啊?再说了,我们只是向青楼供货,不是供人。”我有点不乐意。再说,青楼的女子也是人啊,和他们谈平等肯定是对牛弹琴,索性不谈。

“思林,你想好了吗?青楼一直无人问津。”不管云杉他们的反对声,李叔思索了一会谨慎得问道。

“我已经做好调查了,李叔可以先看一下最近的账本,很明显来自青楼的收入明显高于其他方面的,而且因为她们的特殊地位,供货上门可能更容易接受。”我把自己的分析做了一个简要的说明。

李叔赞许得点点头,“少爷今天会回来,到时你再和他详细说明一下,听一下少爷怎么说。”

“公子要回来了吗?”我按捺住兴奋问道,只知道他又去了越州,据李叔说是和越州的染坊签订建安独家销售的协议。

李叔只是含笑点头,眼底却有一闪而过的担忧,我有一瞬间的不解,可立即被孙秋将要回来的消息冲击着神经无暇顾及其他。

一想到晚上即将见到一周未见的孙秋,我就喜笑颜开,心思早已飞到了府上。见我这般,趁着店里一时没人,阿陵便开我玩笑:“思林,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老板了?”

喜欢吗?早已不是喜欢那么简单了。在现代便已爱上了。只是这话不可能说出去的。我可不是你们这个朝代扭扭捏捏的女子。但也没必要把感情的事情公诸于众吧。

便笑道:“当然喜欢啊。若不是他,我们根本不可能认识,说不定我早已饿死了呢”。

“不说实话是吗?”天笑也笑道。

“喔?难道我有讲假话吗?啊!明白了,你们心里是讨厌老板的,所以也认为我讨厌他,所以便认为我说喜欢他是在说谎了!”我装作吃惊的模样故意曲解他们的意思。

“好你个思林,净说瞎话,我们当然不会...”阿陵还想往下解释,却见我一脸贼笑顿时便明白上了我的当,作势要追我。我哈哈一笑,闲来无事我总爱捉弄阿陵,对于我们这样你追我赶的游戏,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正往前跑,突然间撞在一个人身上,我连忙停住,低头道歉,“对不起,欢迎光临!”自认为已露出嘴灿烂的笑容,一抬首,我僵在当场:“你回来了!”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是的孙秋回来了。

“又和阿陵瞎闹了?”他抿嘴一笑,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令他周身泛起一阵柔和的光芒,仿若神仙。“孙林,”不假思索得我轻呼一声,便上前拥抱,未发现他皱下眉毛,轻轻推开我改为拉起我的手向里屋走去,沉浸在别后重逢的喜悦里,未发现云杉他们吃惊的目光。

走至里屋,才看见我们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位儒雅的和孙秋年龄相仿的男子,一身白衫更是衬得他清举无双。与此不相称的是他的眼睛,透着一丝慵懒,不似孙秋,墨色的眼睛如一弯秋水,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李叔已在里屋砌好茶,见我们进来,分外高兴。“少爷,刘公子,你们都来了?”

“刘公子?”对上那双慵懒的眼神,他也正含笑望着我。“在下便是,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你好,刘公子,既然你是公子的朋友,那么可以只呼我思林。”我也笑答。

“哦?倘若在下不是孙秋的朋友呢?”他感兴趣的问。

“当然是姜姑娘了!”丢给他一个你很笨的眼神便走向李叔帮他倒茶。孙秋的朋友怎么这么八卦!

“哈哈,很有意思。”仿佛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应,他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而李叔也微笑着道:“刘公子,你不知道,思林来了之后,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望向孙秋,他只是看着我,若有所思,却未发一语。见他们仿佛有话要说,“不打扰各位了,我去外面待着。”看见孙秋终于回过神,冲我点点头,我便向门外走去。

打佯的时间到了,核对完今天的明细帐,和云杉他们打完招呼,刚走出店门,不期然看见孙秋在等我。

我小跑到他面前,喜笑颜开,“是在等我吗?”他点点头。

“我吩咐厨房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汤包和莼菜汤,回去赶紧吃饭。”他任我挎着胳膊边走边说道。

“谢谢公子。”据我分析,他们常去的越州应该和杭州差不多,因为那里也有一个西湖,不过没这么多景点,但是却有莼菜,是以我才能喝到正宗的莼菜汤。

“你呀!”宠溺一笑,“李叔说你打算同青楼合作,是吗?”

“对。你听我说原因,”接着我便滔滔不绝得从定量定性两个方面给他分析。微笑着听我说完,我们已走至碧菏轩院内。

“先吃饭,一会我再来和你讨论。”看见丽蕊已经把饭菜放好他笑道。

“哎...”刚想邀他同吃,他却已离开。

“老爷慢走。”身旁传来丽蕊的声音。“小姐,回过神来,先吃饭。”

吃完饭,爬到了梧桐树上,“臭孙秋,说好来找我讨论,却食言,真当我好欺负啊!从前是,现在换个人又是!”边撕树叶,边喃喃自语,不知为何,心里竟觉得委屈,尤其在听丽蕊说他是和夫人及刘公子共同用膳后,更是难过得不能自已。草草吃完饭,便爬到了梧桐数上。

“孙林还是孙秋,你们都欺负我。”恨恨得又扔下一片树叶,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哼,我不和你讨论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伴随着微微的叹息声,耳边传来温柔的一问,不知何时,孙秋已站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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