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妈妈闻言又笑了，“不是的，你可真会想，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我是，也无从溯考。这是我的一位故友告诉我的，他们家无意中得了制造千里牵的秘方，后来他们家遭遇了一场横祸，这方子才到了我手上。”说到这里她的笑容淡了下去，似有一丝怅然。
小丫见她神情不似作伪，不由得有几分相信。但是她更想知道为什么要把千里牵用在自己身上?
宝妈妈似知道她的疑问，浅浅一笑道：“说了你不信也罢，我只不过想在你身上试试看是不是这般神奇。”
“既然对人没什么害处，又说得这般好，为什么你不自己来试?”小丫觉得这话不可信。
“这玉人香神奇的是它只能在十余岁的处子身上用，才能有这种效果，过了及笄之年和破瓜之后用它就无法再渗入体内产生香气，只能当作普通香料用，其实它更应该叫女儿香才是。”
简直像是天方夜谭，小丫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那为什么我身上没有产生香气？”
“那是你用的时间还不够久，我只是在你贴身的衣物熏上这种香，如果是涂抹的就会快些。”
怪不得自己的衣物她都让盈珠打理，熏得香喷喷的。
“千里牵香的材料应该不便宜，晚香楼的女孩儿也不少，宝妈妈为何选中我？”
“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你很合我的眼缘，这也是为什么我想你留在身边的缘故。”
“它真的没毒？”小丫更关心这个。
“那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至少用过的人除了意外，都能活到老，还能生孩儿，生的孩儿都好好的。”
确实自己没有感觉到什么身体上的不适，不过还是半信半疑。
“是不是我还要感谢你？”小丫想的是，天上掉馅饼的事落在自己身上？
“那也不必太客气，必竟是我自作主张帮你用的，事前没有征得你同意，这也是我的不是。不过你才用了一半委实有些可惜，既然你今日来到了，索性我把这香一起给你，还用不用你自个儿掂量吧。”宝妈妈似没听出话里的讥讽之意。
她起身又拿来一个精巧的小匣子，用一条小锁匙打开，里边用丝绒铺着，放着一个玉瓶，看那玉质洁白细腻，闪着油脂一样的光泽，光是玉瓶已经是价值不菲。
“你拿着吧，每次沐浴之后用这香三五滴，兑上净水够抹遍全身即可，用上两月必有奇效。”
如果是真的，自己已离开晚香楼，对她应该没什么用处了，这般示好又是为何？如果是毒药，她不会给得这么明目张胆吧？
这香确实很诱惑，即使自己不用，拿回去研究一番也是好的，更何况自己身体内已经有了这东西，不研究一下是否有毒终归是不放心。但是又怕她有什么目的？
宝妈妈是人精，小丫的犹豫她看在眼里。
“唉！以前我是想用此拉拢你在身边的，现在你有了好地儿去，燕将军与赵小候是何等人物，我一个花楼女子又如何敢与他们为敌？他们随便寻个由头也能拆了我这晚香楼。我看他们对你也是有情有意的，以后不论你跟了谁，莫要记恨我就行了。”
小丫淡淡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宝妈妈神秘一笑，“普通朋友也不打紧，你若用了这香，以后身体自然有幽幽体香，而且每人体质不同，散发的香气也不尽相同。以后你嫁人了，遍体幽香，夫君定然喜欢，能保闺房之内盛宠不衰。”
小丫终是面皮薄，闻言面色一红，啐道“别胡说！”
这时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谁？”宝妈妈有些不悦，已经吩咐了不许打扰的。
“禀妈妈，赵公子一定要奴婢来问问杨小姐说话到什么时候？他说想她想得心焦了呢。”
赵十一又胡说八道了，虽然知道他是担心她，小丫还是觉得气恼。
“告诉他，让他放心的玩，我好得很，不用费心！”
“是！”
脚步声远去了。
看见宝妈妈似笑非笑的神情，小丫更觉尴尬，“赵公子就是喜欢开玩笑，老是喜欢捉弄我。”不解释还好，解释后看见宝妈妈眼睛内笑意更浓，可能她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有一事，如意是不是被你收买的，她现在在哪里？”小丫转开话题。
宝妈妈眉头一蹙，没有答话，心中思索，这丫头还知道多少？
“我想见见她。”虽然自己可能上演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但还是想见她一见。两天前上街时也到小桃红的娘家转了一转，小桃红的娘说她早就走了。如意能去哪里？小丫凭直觉觉得此事与宝妈妈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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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十一众美环绕，银莲热情爽快地与他猜拳赌酒，青芜执壶劝酒俏皮可爱、妙语连珠，温柔可人的绿菊弹着琵琶，朱苓轻扭小蛮腰在跳舞，赤芍和红药这一双长得一模一样的姊妹花分坐在他两侧，一个为他打扇，一个用纤美如小青葱的手把剥好的葡萄送进他的嘴，再用一条精美的锦帕帮他接吐出的葡萄籽。
银莲喝了几杯，粉面含春，一双杏眼水汪汪的诱人。赵十一也灌了不少酒与葡萄，看着美人，听着美曲，品着美酒，还有美人服侍。换作是往日，他肯定是左拥右抱，调戏美人，乐不思蜀。但这次似乎意兴索然，虽然也与她们笑言戏语，满室的美人儿他竟一个手指头也没有碰，内心还有点焦躁和担心，这丫头怎么去这么久？
让人去催了一次，似乎她没出什么事，但说什么话要那么久？
继续的猜拳、喝酒，酒是上好的美酒，美人是上等的姿色，小丫的面容却时常在面前晃动。赵十一心不在焉，连输了好几把，一气之下抢过酒壶，把半壶酒喝得精光，都说酒能消愁，但这回喝了心中更觉气闷。
“好了，美人们，我媳妇那么久没出来，怕是生气了，本公子要找媳妇去！”说完一掷酒壶，起身想走出去。
“赵公子，我担保小丫妹妹没事的，我们晚香楼内谁人不疼着她，也许是又见着那个姐姐妹妹，一时高兴叙叙旧又绊住了，我们还是等等吧！”银莲借着酒意，扯着他的衣角，把柔软的娇躯贴上去。
“是啊！不如这回换我，让我与你行酒令可好？”青芜也挽住他的一只胳膊。
左右的温香软玉，还能感觉到她们的丰满柔软，和撩拨。
“唉呀呀！美人儿，今个儿我是陪媳妇来的，赶明儿我偷偷的来，好好陪你们可好？”赵十一魅惑地笑，还用手捏捏银莲娇羞痴迷看着他绯红的娇颜。
“赵公子，可不能落下我，你要记得找青芜。”青芜抗议地扭了扭身子，赵十一的胳膊又享受了柔软又不失坚挺的触摸。
“好的好的！每个美人我都要！”赵十一笑眯眯的，心想要怎样摆脱她们才好。
“赵公子既然已经跌落花众中，那么就留在此好好享受吧！我先回去了！”清脆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哎呀！媳—，小丫妹妹，你可出来了，我正想找你呢，我等得好心焦，我们回家吧！”赵十一讨好地说，同时身子一动，已然摆脱两位花娘的厮缠。
